路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见过那样。不过“眼熟”的感觉往往是错觉。
关于错觉,白轶举起了手也想发言。她要说,错觉就是我觉得谁爱我,其实谁并不爱我。秋纭歧因为白轶手指的快速搓揉而颤抖不止,紧紧抓着床沿,一副□的样子,白轶却沮丧地想,高朝也就是个错觉。一个东西是不是错觉,应该由时间长短来判断。如果什么感觉能维持很久,那么我们就说,它不是错觉。谁能连续体验高朝超过一年?搞笑嘛——这么一比,我们对爱情的要求,怎么居然会那么高啊?
六十
白轶站起身,秋纭歧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白轶将她抱到床上,桂圆核儿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感觉像只计划偷油的老鼠。油老鼠。秋纭歧两腿大开躺在床上,白轶的创造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她找来了很多东西,不包括酒和食物……每个房间里都有很多东西。白轶跳上床,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秋纭歧在每张照片后面都写了日期,白轶能找到的最早的一张是三年前的。这说明秋纭歧至少在六院里呆了三年。白轶扳扳手指头,三年前我在干什么?三年前……三年前我想去做变性手术。这张照片上,秋纭歧靠墙站着,并紧双腿,两手挡住胸部,低着头看地下。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有一点擦伤。她旁边有个女生拿剪刀对准她的□,作出要刺的动作。
“她真的用剪刀了?”
“没有。”秋纭歧说,“这就是摆个造型。”
“你三年前还是平胸?”
“不是平胸,是还没完全发育好……”
“哦,你发育得够迟缓的。现在这样不错嘛。”
白轶捏了秋纭歧的胸部一把,满意地咧着嘴笑。还有一张日期相同的照片,秋纭歧像猫狗般跪在地上,某个看起来像凌免的女生骑在她背上。秋纭歧说那就是凌免,“她的胸部从小到大始终都是平的,哈哈哈哈……”
白轶倒是很羡慕凌免。她本来就想当个平胸T。发育良好的优势就留给更需要这个特征的姐妹们吧。饥饿减肥法已经让白轶的腰围减小十厘米,大腿围跟小腿围也相应减了一点,唯独胸围桀骜不驯,用一个字“大”来彰显自己的存在价值——简直废话,硅胶减得下去吗?白轶问秋纭歧你有没有遭到过性倾犯,“比如用木棍捅你荫道之类的?”
“这样就算性侵倾犯了。”秋纭歧说,“让我拍□是性倾犯的一种啊。”
“那不是你自己要拍的吗?”
“如果没有她们的允许长孙酮怎么能在现场拍照片呢?”
“不许用反问句!”
秋纭歧将脸贴在照片上。“我刚进六院的时候,不知道这儿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每个人都会跟别的人保持距离,却又装得很亲密的样子。关系好就是关系好,不好就是不好,像‘没有做朋友的基础,平时一定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种概念,理解起来真是太困难了!白轶,你理解得了吗?”
白轶今年都理解不了,更别说十三四岁大脑还是鼻涕虫状的。她为了不改名叫白痴说,“我懂。”
“可是我觉得每个人都很好。六院没什么不好的。我要保护她们,直到我离开为止。”
白轶目光里的向往之色犹如被风吹着跑的云彩。“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呢?要带我一起走!”
“嗯,一定。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理由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理由……
理由……
我能给出什么理由啊。得好一点的。最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白轶说,“每个人都会说一个相同的理由啊。因为六院使我们窒息。”
白轶将手掌压在秋纭歧的脖子上,收拢大拇指和四指,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劲。她松开手说,“而六院的魔掌每天这样掐着我们的脖子,慢慢地使我们死亡。我没有离开因为我无法离开。我,很痛苦……”
“这个不是理由。有好一点的吗,就是具体一点的。”
“我是正常人。”白轶听到好一点三个字莫名其妙地抖了抖,像听到尖利的声音一样。“我是正常人,所以不应该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这理由怎么样?”
“绝对够格。”秋纭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没法证实啊。”
你得证实什么才能相信吗?
难道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我?
白轶被打击得话都不想说了,眼皮抑郁而厌恶地耷拉着。她难过。难过的时候,白轶觉得需要一点刺激。根据名人名言,食物和性是我们这种汽车最好的燃料。在并不是通衢大道的人生之路上,加油难道不是几乎最重要的事?而且白轶是那种油老虎,油耗大得惊人。没有了食物,白轶每天都在焦虑,像被抢走了崽子的妈妈,本能犹如烈焰般猛烈燃烧。她想吃东西啊,什么都想吃。即便我是傻逼也好,反正我不吃。白轶饿得爱上了傻笑。她把一个小弹弹球塞到秋纭歧荫道口,用力推进去——不是那种里面有电子系统会闪光的大弹弹球,作为开路先锋这东西稍嫌大了点,但……它很光滑。白轶将弹弹球完全塞进去后,又要考虑怎么把球拿出来了。
“很疼,很胀……”
“就像第一次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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