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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月亮剩下的不多的碎块,其余的都被带向世界各处,只有这一些被我得到了。在我为此庆幸的时候,打扰我的声音像跳入河里自尽后没有浮上来的宁静。已经沉睡了,血腥被洗净。

“什么都做跟什么都不做没区别。这话听说过吧?”

“不行。”

最后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跟我吵架了。还是吵架。这场几乎耗去了我全身心爱情的惨祸,是我太小气,还是她太任性。当她死后,责任当然只能让活着的我负了。但其实,本来我就应该为此付出更重的代价。因为我打了她还逼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现在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不能做的事情却做了,剩下的追悔和恐惧也是爱情的一种形式,但是是最后的可笑的形式。

“实际上……”柳校苇还真在笑。丰於缨说,“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你一定是年少轻狂意气用事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是啊,是啊……丰於缨连向温室女神都没有说出这件事。但她是否已经知道了。她会原谅我做过的蠢事吗?看着柳校苇,丰於缨总是不自觉地联想开去。

“自己关自己的禁闭,是一种惩罚。但禁闭不够彻底,也会让你感到很难过。知道怎样最大程度地减轻痛苦吗?进入另一个空间。”

加深……还是减轻痛苦?应该得到惩罚还是宽恕?……我很矛盾。

这种矛盾在柳校苇将丰於缨带到她的自制空间——秋纭歧叫超立体椎方球的空间里时自动消失了。一进去柳校苇的房间,丰於缨就觉得好多了。再往里走,她房间里还有个小房间,是个储藏室。这储藏室太了不起了,丰於缨觉得肯定不是普通的储藏室。“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丰於缨向柳校苇请求道,“这儿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可真识货。”

八十七

丰於缨无法说清楚心里的感受,但很明确她不能再离开这间小储藏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丰於缨就这样成了柳校苇这个XX手下的一个XX,名字还简化成了缨缨。她不仅没有像莺莺燕燕的XX表演这种噱头,甚至任何特殊之处都没有。而柳校苇一想就想到怎么跟男病区那些前来进行思想与身体交流的和平大使们介绍缨缨了。“她看起来有点儿忧伤,不管是XX还是直接XXXX还是XXXX都带着一种顺从的,但有所保留的意味。这是女人的含蓄之美。”

柳校苇这么一说丰於缨就有了定位,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丰於缨觉得这是在骗人,心里不安,向柳校苇坦白道,“我不是那样顺从的听话的女人。”

“至少你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嘛,就够了。好几个客人也表扬你,说你乖巧,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不喜欢那种太主动的,嗯,XXX的。百花齐放,这不是很好吗?”

储藏室和柳校苇的寝室连在一起,柳校苇一个人住。“我知道你会喜欢这的。多么明显的事实啊。而且你也会慢慢喜欢上跟客人XX的感觉的。因为女人总有需要……”

不能苟同。然而丰於缨也很震恐。那样就不是处罚而是为了追求XX而背叛了。她在下一次给人XX的过程中仔细体会着那种感受。恶心,想吐出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正常的。我背叛了吗?没有。柳校苇的说法是,“异化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已经很乐在其中,并且不再有任何负罪感了。”

……当我的XX被XXXXXXX时,体会到了XX。想XX,想XX,想让他X得XX,想变得越贱越好。停不下来,意识纠缠得像一团乱麻无法分开,本能的愉悦与痛苦,没有其它了。

负罪感。像水滴那样,慢慢蒸发……

“X……X……X……”

“X……X……X……”

丰於缨真的爱上了跟X人XX。因为她在储藏室里什么都不做,要吃饭上厕所走到柳校苇房间里,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储藏室里度过的。她一个礼拜休息一天,休息的那天,她就坐在墙角看其他的女孩子跟男人,男孩,以各种XXXX。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不想听见那声音,捂住耳朵,也如愿以偿。柳校苇的淡定让丰於缨很是不解。接着有一天,她懂了。柳校苇一定是XX淡。

新一轮电话咨询过后,雪喑又找到了嘲笑路合的理由。能打通电话的同窗里,十分之七言之凿凿说她们在毕业典礼上看到了大师姐,这十分之七里还有好几个说自己跟大师姐打了招呼说了两句话。“哎呦师妹……”

“哎呦什么啊。这又不能说明她一定通过毕业考试拿到了资格证书。”路合平静地反驳道。

“没有资格证书可是什么都干不了,不会有人请你制造空间,你制造出来的空间也肯定卖不出去——连资格证书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建筑师?”

雪喑说得对。总得有个可靠的证明,证明你在某方面的事实。最简单的身份证,证明你是某国合法公民这个事实。要是爱情也能经过鉴定考试然后颁发证书就好了,那样我们就知道没有证书的人,是不值得爱,不值得信任的人。还可以分个甲乙丙丁。甲等,爱人一生,至死不渝;乙等,用情虽深,终有一别。丙等,一朝一变,形同游戏。丁等,无爱有欲,无心有性。这样只要证书一拿出手,配不配自然见分晓。

你敢□情鉴定吗?

白轶吻了一下秋纭歧,没有闭眼睛。她吻了她的左脸颊,没有染指那最为期盼的唇。我爱你的人,我爱你的一切,我也很XX。她把这话对秋纭歧说了,还是感觉不对劲地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你要杀人?”秋纭歧先是吓了一跳,想起了什么,“你已经杀过了。”

“可是我还是胸闷气急,就好像得了心脏病一样,你摸摸看哪。”

这能摸出什么来。秋纭歧脱她的衣服,白轶说,“不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是啊,我是误解了,我以为X渴只有一个含义就是XX渴呢。”

白轶揉着手腕,不足、亏损的感觉紧紧地将她围绕。她咬了手臂内侧一下,白色的齿印很快变成暗红的瘀斑。“你帮我把她们都杀了成不成?”

“……我能说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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