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若昕这么说,破儿也是满心地欢喜,这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吗?只要混熟了,再让她带自己去唐门,这简直太好了,“好啊!我们一起”,破儿赶紧回答,生怕唐若昕忽然改变了主意,只是,她们俩骑马,对方没有马匹,这要如何是好呢?破儿忽然抬起眼看着夏应儿,心觉她们两人同是女子,又是女子打扮,同骑一匹马应该没什么吧?可是,她还没把肚子里的想法说出来,就听到夏应儿回绝了,“不行,我不和她同乘一匹马。”样子看上去没有任何地商量余地。
破儿为难了,她自己一身男生装扮,对方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同骑一匹马也实在不妥。可这个问题没为难破儿一小会,便被她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腾空跃起,坐到了夏应儿的身后,害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夏应儿,惊得猛抽了口凉气,差点尖叫出声,魂刚定下来转头白了破儿一眼,样子有点嗔怒,语气有点带撒娇地抱怨,“你能不能先吱一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破儿也的确看到自己把夏应儿吓了一跳,这会被人瞟白眼也只能赔笑,“应儿妹妹乖,哥哥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我也给你吓回来?”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两人已事先说好,破儿是女子的身份只要心里知道就好,不然两个年轻女子在江湖行走总会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特别还是要样貌有样貌,要气质有气质,易招蜂引蝶地两个人。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破儿要开始查探自己的仇人是谁,如果自己以女子身份行走江湖探查此事的话,很容易被人猜到她就是欧阳家当年逃掉的遗孤,到时敌人在暗,她在明,很容易遭遇毒手,所以考虑再三,破儿还是决定继续以男子的身份混着。
夏应儿对着破儿笑眯着眼,声音柔柔地,“你说你这破身体经得住吓么?吓死了‘哥哥’你不要紧,万一你死了把我也吓得三魂跑了两的话,你说咋办?”夏应儿故意把“哥哥”二字说得又甜又腻,让身旁的唐若昕总有看她们在打情骂俏的感觉,心中很是不舒畅,可那也没办法,她们刚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万一是情侣关系呢?如果是情侣的话,这样打情骂俏也属正常吧?自己这个相对别人而言的外人,能说些什么?还是沉默为好,而且还要是脸带微笑,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情绪地沉默。
别人不理解夏应儿为何说破儿的身体是破身体,瞧那武功高得,但是,破儿心中是很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她觉得夏应儿说的对,她这身皮囊就是破,随时随地都会撒手人寰的身体能不叫破吗?想到破,破儿忽然觉得和自己的名字很搭,看来干娘给自己起名字的时候早有先见之明,这个名字起的好,多贴切啊!破儿,破儿,破得让人嫌弃地身体,嗯,不错,贴切的很,破儿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好,越发地喜欢自己这个名字了。
夏应儿没等来破儿地应声,心中奇怪地转身去瞧坐在自己身后的破儿,见到他俊秀地眉宇微拧,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但看表情又不像是有任何地不开心,相反,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却硬是强自压于心中,可脸上却又藏不住地暴露出来了那么一点点欢喜?无奈?
“你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夏应儿觉得奇怪,这人在自己发问的时候,竟然神游得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地事,难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地话让她想到什么吗?但是,好像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吧?难道是傻了?“喂,你没事吧?”夏应儿不得不有点担心,平白无故地自己傻乐,这能不让人担心吗?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只不过是在自嘲而已,可被夏应儿这么担心地一问,她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诶,应儿妹妹,你觉不觉得哥哥我这个名字起得特好?好像是有先见之明,早知道我终有一天会有一个破皮囊?”
破儿这话虽然说的轻松,脸上更是笑容满面,但是夏应儿却能感觉到破儿心底的那丝忧伤,这满面地开心笑容只不过是想掩藏内心地不悲郁而已,所以,当夏应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跟着难过,表情也忠于内心地感觉也显示出一副难过地神情。夏应儿伸手抓住破儿拉住缰绳地手,轻声说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虽然,她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病,但是,她心中是知道如何医治的,虽然她不知道治好地成功率有多少,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尽办法治好破儿地病。
破儿见到夏应儿为她难受,心中有着感动,原来还是有人会为自己的生死难过的,只是……,如果我死了,惋惜姐姐会不会有那么点伤心呢?破儿心底自嘲般地笑笑,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自己不是还没死吗?“我又没不信你,别噘着嘴了,我们走吧?我肚子有些饿了”,破儿不想夏应儿为这事担心,于是想寻另一个话题转移夏应儿的注意力,而最好地方法就是让对方关心你另一个问题。
果然,夏应儿一听到破儿说饿了,赶紧就说:“那我们赶紧赶路吧?到费城还要多远?我都说多买些干粮带着了,你偏不,这会饿了吧!”夏应儿话语虽然埋怨意味很浓,但是是人都听得出夏应儿对破儿的关心。
破儿对夏应儿的话只是笑着回应,这一路来,破儿感觉得到夏应儿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和关心,她知道对方对自己好,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算很好了,得了这样的病,却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大夫,所以,她由心的把夏应儿当做自己的妹妹,不需要拜天拜地,有一份真挚地心对待才是最重要的。
“若昕,你骑我的马,我们走吧?”破儿对唐若昕说着。
唐若昕微笑着点头,翻身上马。
两匹马一前一后往费城奔去,在离开的时候,破儿身体向身侧弯下腰,伸手朝地上一挥,用内力扫起一大片小石子,破儿手再一捞,手中抓了几个石头,在轻轻一捏,石头变成了碎石,破儿手再一甩,碎石往清苑派那帮人的身上打去,瞬间,在一声声地闷哼声后,那群人的穴道全解了,清苑派众人虽然恼怒破儿把他们的头发给剃了,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绝不是破儿的对手,尽管穴道解开,也不敢追上去雪恨,只能把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封存在心窝里,等朝一日把这屈辱连本带利地报还回去。
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破儿不理会,要报仇,尽管来,她不畏惧也不在乎,如果有本事把她的头发给剃了,她也认了。破儿手扬马鞭,只想在天黑前赶到费城,她可不想抹黑赶路,再不然就得饿着肚子在野外望天等着它再一次慢慢亮起。
马儿终是没有辜负破儿地期望,在天开始暗下地时候冲进了费城,一声“吁”声响起,破儿拉紧缰绳,驭停了马步,举目四望这分别两年的故土,熟悉地街道,熟悉地商铺小楼,熟悉地叫卖吆喝声,熟悉地……,两年了,可眼前的这一切都还是那么地熟悉,破儿狠吸了口空气,似乎连这空气都是那么的熟悉,望着这一切,破儿的心兴奋不已。
夏应儿望着这与其他小城镇并无多大区别地街道,问着破儿,“这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吗?”这小镇虽然与其他的小镇并没有什么特殊地,但是因为这里是破儿成长地地方,所以在夏应儿的心里,费城似乎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破儿兴奋地重重点头,“嗯,我的家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自己所住的那间小木屋还在不?毕竟那间小木屋是自己租来的,两年不住,不知道房主有没有把屋子租给了其他人,毕竟房主也不是很有钱的人,总不会空着房子两年不另租赚取租金。想到自己的小木屋可能没了,破儿心忽然有些惆怅。
“怎么了?”夏应儿见到破儿刚才还是一脸的兴奋,不知怎么地忽然一脸地忧伤,心中奇怪,忍不住问着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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