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痕夕的眼睛睁大了,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也给我贴了?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说你还嫩着点儿,把手给我,”山鬼谣右掌心向上,元炁聚成方帖,随后往弋痕夕手背上一拍,那元炁帖竟而隐入他的肌肤,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便能感应到你体内元炁的变化。刚才你骤然爆发元炁,我便知你遇了强敌。幸好你离白虎炁门不远,我才来得及英雄救美。”山鬼谣将自己心中余悸藏得严严实实,面上仍是同过去一样随性不羁,信口戏言。
“瞧你美的,”弋痕夕横了他一眼,佯怒道,“这招你没教我,好你个老鬼,尽会留一手。”他回想到山鬼谣平日里常与自己勾肩搭背,自己对他又素无防备,定是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家伙“暗算”了。他盯着自己手背左看右看,又问道,“这样元炁进入体内,不会渐渐消融么?”
“不会啊,”山鬼谣理所当然地答道,他上身前倾,稍稍靠近弋痕夕,沉低了声音道,“因为我的元炁,已经留在你身上了。”他说话的嗓音天生沙哑,刻意压低后,更是平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平平常常一句话,竟惹得弋痕夕面红耳赤,一颗心怦怦乱跳,不得作声。
山鬼谣倒像个没事人似的,靠回椅子背上,拣些不相干的闲话同他说。不多时,皞天殿的神医钟葵老师赶至,察看了弋痕夕的伤情,以金针刺穴,将他体内的零力缓缓排出。弋痕夕长出一口浊气,呕出几口黑紫色的淤血,精神大有好转。
钟葵笑道,“到底是年轻小伙儿,身子骨结实,撑得住。”又开了一帖清毒的药方,交给山鬼谣,“照这个方子煎药,早晚各服一碗,过几天我再来瞧他。”
除了为弋痕夕治伤,钟葵也带来了坏消息:零族在青龙炁门得手,成天殿镇殿使相离牺牲,他的神坠也为零族夺走。山鬼谣道,“难怪假叶同我打斗时,未分胜负便即离去,原来已有斩获。”不禁心下黯然。
钟葵叹道,“另一位神坠守护者玉连环老师也身负重伤,所幸她拼死护住了神坠,没有让‘零’得逞。玖宫岭内的动荡,怕是还要延续一段时日了。”
山鬼谣一直将钟葵送至殿门口,这才回房去看弋痕夕。他悄没声息地推开门,蹑足走近,见床上之人已然入睡,神态恬静,多半是在酣甜梦里。山鬼谣悄悄地挨着弋痕夕在床畔坐下,目不转睛地凝望了他许久,俯下身,在他额头上浅浅一吻。
那件在山鬼谣心头徘徊多日,踌躇难决之事终于明朗,他心中主意已定,明日就去钧天殿向统领领命,接下那个任务。
☆、十九、眉峰碧
——镇日相看未足时,忍便使、鸳鸯只。
弋痕夕当晚便睡在山鬼谣房里,山鬼谣将床榻让给他,自己伏案小寐,将就了一宿。次日早上,弋痕夕见了对方的黑眼圈,说什么也要回鸾天殿养伤。山鬼谣让他在阳天殿多留几日,方便就近照应,弋痕夕只是不肯,说鸾天殿中都是自己人,师兄弟们自会帮衬。山鬼谣不屑道,一群草包,哪里懂照顾人。
正值二人争执不下之际,左师到阳天殿来看望小徒弟。弋痕夕见老师亲自来了,连忙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山鬼谣将手指伸进被窝里略施小术,用元炁缚住了弋痕夕的双脚。
弋痕夕剑眉拧作一股,在心里把老鬼翻来覆去数落了几十遍,碍于老师在侧,不便多说,只一个劲瞪他,“你怎么可以对一个病人动手?”
“我看你在床上蹬来扭去的,也没把自己当病人。”
左师不禁笑着对弋痕夕说道,“好孩子,你好好地躺着,不必起来。”山鬼谣给老师端了椅子,左师在弋痕夕跟前坐下,温言询问道,“身体觉得怎么样?”
弋痕夕听恩师如慈父一般关切自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老师,我的伤算不得什么,都怨我学艺不精,辜负老师重托,没能顾好侠岚序的学生们,让假叶有了可乘之机。”
“孩子们都没事,只有那个被假叶附体的男孩儿受了点惊吓,休息一段日子也无大碍。”左师又道,“扰龙已把事情都告诉我,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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