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川……你……你……”
张狂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打结了,只知道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眼前这人的脸上,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直到那人熟悉的声音,还有他手心里熟悉的温度,这才再次唤回了他的意识:
“张大哥,我爱你。”
怔怔看向轻吐出爱语的云川,张狂心头狂喜,憨憨地傻笑着,忽然一把捞起床上的人,动作迅速,但又十分小心,怕碰痛了他的伤口,抱着怀里的人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紧紧地将失而复得的宝贝按在自己的胸口,两人的心跳有力地跳动着,像是并在了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怦怦作响。
“云川……我……我……我好高兴!”
粗莽的汉子笨拙地表达着,云川听得噗嗤一笑,但随即脸颊酡红,垂下长长的眼睫,飞快地在张狂胡子拉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细如蚊蚋:“张大哥,你把刚才那话再与我说一遍,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吧。”
被柔软的唇摩擦过的皮肤腾地一下通红,所幸皮糙肉厚,不怎么瞧得见,张狂踟蹰着,他本就是个粗汉,说不来这些卿卿我我的情话,方才也是误以为云川已死才真情流露说了出来,如今要他当着云川的面说,着实有些为难,回应着云川期盼的眼神,张狂深吸一口气,艰难,但也很郑重地说:
“云川,我爱你。”
感动的泪水簌簌往下流,这可把张狂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云川,赶紧将人放回床上,手忙脚乱地又是检查这边,又是检查那边,满脸着急,不停地问:“小川,怎么了?哪里疼?”
被他过分担心的模样逗笑了,但云川的泪水却流得更汹涌,他将头伏在张狂宽阔的胸膛上,笑着说:“不是疼,是高兴,张大哥,我也好高兴,和你一样。”
张狂回报住云川,两人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紧紧相拥着,恨不得融进对方的骨血之中,今生今日都再不分离……
此时此刻,外头的院子里,余生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对宁玉麟说:“榜眼,我说你这次会不会耍那呆子耍地狠了点?你看他刚刚那表情,说是要去殉情都有人信。”
宁玉麟露出了招牌的狐狸笑容:“此言差矣,这牡丹亭里不还有一出么,月落重生灯再红,咱们这一出啊就叫丽娘还魂。那莽夫就是吃软不吃硬,就得给他下记猛药,逼他把自己的心意想清楚,这呆子方能开窍。”
云舟听罢也符合道:“我倒是觉得宁大哥这法子不错,若是这次不给张兄弟一点儿刺激,云川指不定还会更伤心,为了他俩好,这也是必经的一步。”
余生作出意外的眼神,看看云舟,又看看宁玉麟,然后捶了他一拳,玩笑道:“行啊,好你个榜眼,连小书呆都被你收买去了,看来以后得多提防提防你,省得你也给我下这阴损的招,被你给框了。”
云舟脸皮薄,当下就红了脸,嗔怒道:“什么收买呀,你这张嘴里说不出好话来……”,余生也不嫌旁边有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小书呆,云舟脸涨得更红了,无奈被这奸商箍紧了,挣脱了几下都不见成效。
一边宁玉麟看着这俩打情骂俏,不免牙酸,又是抬头看天,又是低头叹气,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也:“我看改天也给你俩也刺激刺激,没准儿比现在更如胶似漆,这叫什么鸳鸯交颈,百年好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余生抱紧小书呆,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滚!”
此后几日,张狂专心伺候受伤的云川,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无微不至。换药、换纱布、生火熬药、擦身体,连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都不从不假手于人,把云川当成宝贝似地呵护着,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摔了,就连有时郎中为云川掀开衣服检查一下伤口他都会在旁边紧张个半天。连余生都取笑说这莽夫俨然化身成了一只巨型犬,每天围绕在云川床头亲亲热热,一旦有人靠近云川三尺范围他就立马竖起耳朵尾巴,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敏感目标”的一举一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一口……
后来云川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伤口愈合地很快,渐渐地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直把张狂笑成了一朵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在这段日子里我方军队也是捷报频传,先是驻守在雁翎关的蔡将军歼灭了塞外的一支后备军,塞外军队断了后路,这下可谓是孤立无援,十二月十一日,双方正面交锋,塞外那方完全没料到会那么快交战,从花天酒地之中匆匆跑出来应战,而中原军队日日操练,强将精兵,把塞外军队打得节节败退,塞外人天生体格强悍、骁勇善战,在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情况下愣是拼着一股子蛮劲强撑了下来,但兵力也是一蹶不振,难成气候了。双方都处在粮食短缺的紧要时机,宁玉麟见他们已构不成威胁,也就停止了强攻,关闭城门保存兵力,胜算已是囊中之物,下面只等着援兵到来,打破现下僵持的局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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