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莫谷教已有近两月,在这段期间莫谷为防他熟识路线大举入侵,另行改挖出入口亦不无可能。
雅同心沈吟片刻,“众军随本王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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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营帐内,官轻痕捂住缓慢收缩的腹部,俊美的脸瞬间雪白,像涂了一层晶莹洁白的瓷。
“教主!”手边的瓷碗掉到地面摔得粉碎,宫商吓白了脸,抢前扶住身子微晃的人。
“教主,您要不要紧,是不是孩子……”
孩子在踢他。
官轻痕鲜明的感觉到腹中胎儿的躁动,那是一种陡然兴奋起来的情绪。那孩子手舞足蹈的在他腹中强烈冲撞著,像找不到出口的无头苍蝇,乱闯乱拱。
他从前经历过这种胎动,每遭都来得让人防不胜防。有时上一刻还好好的相安无事,下一刻腹部就猛烈痉挛,一股像是要流产的强烈坠痛猝不及防的袭来,教他眼前阵阵发黑,腿软得根本站立不稳。
每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撑不过去,孩子要小产或者流掉。他痛得恨不得以头撞墙时,那条蛇王就会如期出现,像掐好时辰般,给他送来安胎的蛇卵。
这次的疼痛,同样来得不期然,官轻痕大口喘气,靠在祀鬟怀里,缓缓吸气。
“无……妨。”在胎儿胡乱施为的痛楚中,费力的挤出几个字,“胎动而已。”
手指安抚的抚摸到腹顶,胎儿用力踢了他一脚,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嗯。”
“那,是不是要把此处的迷阵撤掉,让蛇王方便找过来?”
宫商一听教主说只是胎动,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见识过蛇王奇异的能力,每每它爬找过来,教主的剧痛都能及时和缓。
官轻痕倚在她怀里,额间渗出点点薄汗,无力的点了点头。
宫商示意徵羽去帐篷外撤走迷阵,一边伸出手,帮助教主顺抚他肚腹里的骚乱。一摸上去,只觉得略微有点不妥的感觉,似乎教主那平时柔软的腹部,此刻变得有点发硬。
少女亦没有陪产的经验,这厢虽然摸得教主的身子不大对劲,一时也意识不到不妥到底是在哪里。只是下意识的抚触著,想替教主减轻痛楚。
但她摸到哪里,那胎儿就像示威似的,一点情面不留的故意踢到哪里。反而让官轻痕蜷紧身子,细汗更密。
他的情形并没好转,宫商有点慌:“宫商再替教主去熬些安胎药来──等蛇王一到,教主就不必再忍受此种苦痛。”
“呼……嗯。”她家教主努力平稳呼吸,片刻之後,一手扶住桌案,一手撑住沈隆腰部,慢慢重新直起身子。
“本座、不要紧。”把重心从祀鬟怀里,转移到倚靠在桌案上。官轻痕感觉到抵靠於桌案前的高隆腹部在不满的颤动,沈甸甸的一直在朝下坠;而腰部也好似不堪重负,朝前倾倒著,酸乏得似乎要断裂开来。
他攥紧桌角边缘,默念著忍忍,再忍忍。待到蛇王过来,便能熬过这一波炼狱。
营帐外传来传讯员的声音:
“教主,依教主方才指令,已派遣三十七名教徒乔装成中原士兵,混入了大雅军队。”压低声音道,“其中有三名伪饰成中原探子,谎称发现通入教内的新密道,已成功引诱三支军队先後朝陷阱行去。”
兵力比拼不过,就以智取。官轻痕设的第二步局,便是在精心埋伏的谷隘内将轻率进兵的大雅将士一网打尽。
那处天然险道,易守难攻;地形呈金字塔状,越往里推进,越是狭隘难行。到最後,发现上了当想撤回入口处,已是回天乏术,会被从後掩杀上来的莫谷教众一举铲除。
这个计策,可说是专门针对已掌握莫谷大部分情报的雅同心而设。正因为他知晓太多,才需要另辟蹊径,让他误以为莫谷有了新的排设,不惜以身犯险查看究竟。
官轻痕刚开言说了四个字“依计行事”,腹中孩子好像已感觉到亲生父亲即将遭遇到的危险,充分发挥父子连心的功能,焦急不安的在爹爹肚腹里凶横起来。
“哈啊……”
肚子一硬,痛得官轻痕即刻收了声。重新弯下腰,三千银丝披散下来,遮住他略微扭曲的脸面。
“教主?”没有得到进一步指令,传讯员猜测应该就是让他们放手去做的意思。
岂知他们教主此刻冷汗涟涟,趴靠在桌案上,一手用力攥紧腹部衣裳,无力回应。
宫商换了碗新药进来,紧张的扶起教主,把汤药几乎是用灌的渡入教主青白唇中。
官轻痕喝了几口,便再也没有心神继续。虚弱的偏过头:“够了,唔恶……”
“不行,蛇王来之前这苦还要受多久,教主自己都不知道,怎可不多喝一些。”
眼见那薄薄唇瓣边因痛楚无法下咽而溢出的药汁,祀鬟只觉得教主的疼痛好似都要传到自己身上,“教主,再喝一口,把这药好好喝完。”
“呃──”不行,很痛,官轻痕捂著肚子,丝毫服用汤药的欲望都没有。冷汗像小溪一般,沿著光洁脊背滑落衣衫。
不对劲,往常这个时候,蛇王早已潜伏在房外,这次,这次久久不出现,难道是因为它避讳战场血腥……?
“传、传本座谕令,将大雅军队诱入隘道後,暂不、呃、暂不围杀,以困守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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