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同心周身血液都涌上头顶,回过头去,看见官轻痕已调转马头,一催缰绳,千里良驹撒开蹄子就往密林深处那条筹划已久的退路奔去。
──轻痕,他先是派锦鲤与自己拖延时间,暗地里筹划好了进攻事宜,再来若无其事的看他笑话──官轻痕,官轻痕,你好沈的心机,你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来松懈我的戒心,你装得那样弱不禁风来讨得我心疼,官轻痕──!!!
“王爷……”
“回营!!”雅同心翻身上马,双眼血红,大吼,“跟本王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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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策马进得密林深处,确认再无追兵能够赶上,官轻痕身子一软,直直从马背上栽落。
幸好赤尾青就紧紧跟在他身後,提气跃过,将一头栽落的教主揽入怀中。
官轻痕死死攥住他衣裳,再也克制不住喉间闷哼:“呃、嗯──”
锦鲤吓白了脸,手伸到教主腿间一摸,竟然湿漉漉的,教主不知何时已经破水,他竟然强忍了那麽久!
“赤尾青、啊、带本座去附近的山洞里……”颤抖的手指抚摸上剧烈发硬的腹部,官轻痕难耐的扭动身子,冷汗涔涔,强烈阵痛让他再也难以招架,“本座,怕是,怕是不成了……”
又是一波不容喘息的宫缩撞入腹中,莫谷教教主无法自控的张开双腿:“嗯啊啊──”
垫了好几层衣物,锦鲤和赤尾青身上所有可以脱解的衣裳都褪下来,垫在了冰冷潮湿的山洞地面。赤尾青小心翼翼把怀中抱著的教主放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上,这个已经竭力轻柔的动作,却还是惹来正要分娩的男子的极度不适,原本就雪白的脸更是面无人色。
冬季阴冷,寒气入石,难以保暖。官轻痕背後靠著几层衣物,却依然感受得到地面的阴湿之气,透过衣物缕缕侵袭到身体中来。
腹痛难忍,他抵靠在赤尾青怀中,剧烈喘息。
“袭击──成功了麽,唔……”
在要生产的紧要关头,他脑海中乱成一团麻,竟然死死咬唇,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锦鲤在他身下忙碌,无暇应答,官轻痕勉强抬起头,想向自己身下看去,却给高隆硕大的腹部挡住了视线。
“告诉──本座,大雅……”
“教主,现在不是商讨军机的时候,孩子不好再拖了!”少年从他身下抬起头,直想不顾身份差异,好好吼一下这个即将临盆却还用尽心机来拖延敌方的笨蛋教主。
官轻痕立刻噤声,腹中阵阵的翻搅顶动,也让他纵然有心,却再无力思虑战场上的事情。
唯今之计,他只能全力以赴的生产孩子,他不能再考虑其它。
锦鲤解开教主的衣裳,看见那彭隆肚腹上紧紧缠绕著的白布,暗暗咒骂一声。宫商还真的听教主指令,将他一个巨大孕腹缠成缩小了几近一半,当真胡来!
“嗯──”白布一解,硬邦邦的肚腹不加掩饰的弹跳出来,骇人的挺立在赤尾青与锦鲤面前。官轻痕辗转了身子,破水带来的宫缩加剧,他不由得伸手去抓正沈沈下坠的大腹。
手腕给扣住,锦鲤焦急道:“不行,教主,不能再按压,会伤到孩子。你方才那般束著肚子,已经惊吓到它。”
“呃,依你。”急促喘了口气,在阵痛间隙,依然保持有最後理智。当疼痛剧烈起来,官轻痕便改为紧攥身下衣物,牙齿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
终於到这个时刻了,他模糊的想,不知道生下来的会是怎样的孩儿,三个月怀胎的肚腹好似十个月大小,这样子的胎儿,是不是注定会遭受不一般的命运?
雅同心离去前那声悲愤的“官轻痕!”,像钉子直直刻进他心底。
那个男人原本目光柔情温暖,朝正在忍受阵痛的他靠近,但转刻间,大雅遭袭的消息顷刻让他变了脸色,铁青与愤恨,狠狠扫来的视线如毒箭。
立场,呵,他俩之间就算有一个孩子,又有何能力改变这天数命定的立场……
从束腹带中得到解放,有了自由伸展空间的胎儿开始了它蓬勃的运动,官轻痕挺起在身前的大腹,突然一抖,缓慢下移。
“嗯啊……”侧头,把呻吟压到嗓子里,秀丽的眼眸迅速浸染上薄雾。
锦鲤拿出软布,替教主擦拭额头细汗,与赤尾青对望一眼。
少年眼神中有淡淡忧虑,方才他检查教主产穴,发觉教主虽然破了水,但穴口几乎完全没有打开。
即便是见惯诡异风物的苗疆教派,男子诞子亦尚属首例,无从参照;何况还是与夕断地诡谲蛇灵有关……
教主这一胎的生产过程究竟要熬多久,谁也把握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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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交给你,我去追官轻痕。”
大雅军营中乱成一锅粥,雅同心驱马到得营地,冷眼一扫,连马背都不跨下,便策马转身。
“你想去追他作甚?”雅月圆一把拉住他缰绳,“我们败了,粮草只够回返的勉强分量,十万大军只剩不到六千,这麽明显的颓势,你想如何挽回?大局已定!”
雅同心用力甩开兄长的手,目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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