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项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妈妈她。。。”
看着柳菲诗的情绪几近崩溃,项泉心疼的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看着至亲受病痛折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解救的无奈是痛彻心扉的,项泉又怎会不知道,可是自己又做得了什么呢,恨只恨自己的医术怎么派不上一点儿用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一样!
项泉握住柳菲诗还在颤抖的双手,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苦涩的开口道:“诗儿,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
顶着红肿得如核桃一般的眼睛,带着悲痛和一丝迷茫,柳菲诗停止哭泣,静静思索这个熟悉的称呼,这才想起了叫回项泉的目地,因为半昏迷中的妈妈正喃呢着他们俩的名字,所以自己才会这么着急的找他。柳菲诗动了动喉头,发现嗓子涩的难受,轻启朱唇,还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们去看看她吧,妈妈也许还在等着。”
两人火速赶到医院,项泉和柳菲诗站在门外通过摄像监护装置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田雪珍,身形削瘦犹如枯槁,脸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项泉强忍住内心涌出的伤感,眼睛定定看着屏幕上的人,却发现她张合着嘴唇正在喃喃说些什么,忙问道:“我们可以进去么?”
“只要时间不长还是可以的,夫人的抵抗力并没有减弱多少。”站在柳菲诗右边的陈医生说道。
得到主治医生的首肯,项泉和柳菲诗穿戴好所有卫生防护措施便开门进去了,项泉走近病床,仔细看了看田雪珍,只见她面色晄白,头发稀疏,双目紧闭而眼皮发暗,竟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项泉不禁伸出右手想替她看看脉相。
“泉!”柳菲诗低声叫了一声,同时拉住项泉的胳膊,“不要把手套拿下来,妈妈目前虽然没有感染,可是病情十分不稳,我们不能冒险。”
项泉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全副武装”,想来也是为了妈妈的病情考虑吧,自己不懂这个世界的治疗手段还是慎重点好,冲柳菲诗点点头,便也放弃了脱掉皮手套给她把脉的想法。
“妈妈好像在说些什么。”
柳菲诗将脑袋凑上前去,想要听清楚她的细细碎语,听到的只是几个细微而又急促的“不要”声,皱皱眉道:“妈妈只是在说‘不要’,梦里好像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事。”
“其实她是半梦半醒,现在在她脑海里闪现的事多半是亲身经历过的。”项泉看她眼眶发暗,便知田雪珍的睡眠并不好,而人在迷糊的时候最容易想起令自己难以忘怀的经历。
“啊,溪儿。。。不要。。。”田雪珍双眼突然张开,凹陷的眼珠布满鲜红色的血丝,低喝一声便又立即闭上眼睛昏到在床上。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在那一瞬间项泉感到呼吸一滞,疑惑道:“溪儿?”
柳菲诗无奈的摇摇头,将项泉拉到病房外,眼眶红红的说道:“溪儿是我的亲妹妹,只比我小一岁,是个活泼可爱的鬼机灵,可。。。”柳菲诗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可在她12岁时遭到劫匪绑架,从此就没有了消息,法院都已经宣告她死亡了。妈妈接受不了这个噩耗,从那时神经就有些混乱,所以爸爸才将家里关于溪儿的一切都封锁起来,为了不让她再受刺激。”柳菲诗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妈妈,不顾身上厚重碍手的防护服就扑进项泉的怀里抽噎起来,口中还不停飘出“妈妈”、“妹妹”之类的断语。
妹妹,溪儿,项泉苦笑一声,紧紧抱住怀中正承受心灵折磨的柳菲诗。
睡了好久,柳菲诗觉得所有压在身上的疲惫与悲伤都消去了,红肿的眼睛也不那么干涩了。柳菲诗从床上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不在项泉的怀抱中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感觉好多了吗?”
柳菲诗惊得猛抬起头,对上一双满溢关切的眼睛以及那张银白透着寒意的面具,自己怎么会在这儿,那项泉呢?
“好多了。”柳菲诗收起自己的惊骇与担忧,淡淡回答道。
黑衣人定定的看着这个浑身透散着拒人千里的冷清的女子,柔色的眼神中不禁增添了一丝无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柳菲诗被黑衣人看得浑身不舒服,那视线没有让人厌倦的贪婪亦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有的只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关切,但正是因为这样,柳菲诗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朦胧而又矛盾。
“你放心罢,柳夫人不会有事的。解万病的灵药就在项门的密室里,想要在三个月内拿到,就要尽快控制住项老太。”黑衣人收回视线,缓缓向门外走去,又道:“你若为难,就在这里修养好了。”
柳菲诗看着那个离去背影,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千防万防,他果然还是都知道了,他这样做,算是软禁自己吗?所有的疲惫都重新塞回心里,脑袋里轰鸣着灵药、密室与项老太这几个词,还有那日早晨项泉所说的“血债血偿”。
黑衣人走在幽暗的走廊上,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红色的小布袋,手指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布袋里面两颗圆圆的小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衣人心里暗道:对不起,如果你注定会受伤,我也希望长痛不如短痛,那么你可以少受些痛苦,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钟小姐到了吗?”黑衣人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收拾好心情低声的问站在门口的守卫。
“到了有一会儿。”
黑衣人点点头,开门进去就看见钟琉坐在沙发上正细细的品咖啡,半月不见她倒更具风韵,多了一份洒脱,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睿智与魅力,不觉眼睛一亮,见她要起身行礼便开口道:“不用起来了,就坐着吧。”
“谢门主。”钟琉声音倒有些沙哑,好像是哭过一般。
“项泉的事,你要怎么解释,很难控制吗?”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的嗓子,语锋一转,冷冷说道。
钟琉垂下眼睑,不急不慢的起身,单膝跪地,平静开口道:“确实很难,我甘愿领罚。”虽说是在领罚,可她后背直挺,面色从容,一股傲气却是浑然天成。
“哈哈,好!”黑衣人瞥了一眼脸色如常的钟琉继续道:“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门主多心了,我并不想要什么,更没有放弃什么,真的是没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黑衣人在钟琉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漏洞,开口道:“你确实要比张涟出色,也比她聪明多了。不过,既然不能完成任务就要接受惩罚,你就在一个月内把‘忘忧水’做好,张涟应该教会你怎么做的吧。”
钟琉闻此身形一颤,‘忘忧水’是一种强烈的精神致幻药,根据用药量可以使服用者失去部分甚至全部的记忆,特别是那些波动幅度极大的记忆只要零点几毫克便可以掩蔽,若没有服解药一辈子都不会被再记起。正是因为药性霸道,对服用者的脑部产生极其厉害的副作用,稍有过重也许就会造成后天性的痴呆。‘忘忧水’最重要的功能还是服用者会对施药者产生一种精神依赖,所以涟姨才冒险以下犯上,对门主施用,可是结果被门主识破那杯混着‘忘忧水’的咖啡,涟姨想要的爱情没得到,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死亡,那个恐怖的记忆钟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涟姨确实是教过我的。”钟琉实话实说,不过心里暗自思索:这药是要给谁用呢,柳菲诗,项泉或者还有其他人?钟琉继续道:“需要做多少量呢?”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