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己过,根本无法接触到项泉的钟琉自是毫无进展,这样的结果磨光了正躺在床上养伤的黑衣人的全部耐心。项老太的一招以退为进让流派瞬息之间失去了仅剩的大半武装势力,黑衣人眼看着,鲜活的生命在瀑布外的森林里一个接着一个黯然失色,他惋惜,他心痛,却还是要忍痛继续往前走下去,因为穿过这片林子、攀上那个瀑布就是项门的密室了啊,有着除去万病灵药的密室啊。属下们继而连三的闷哼倒地,身体渐渐冰凉,有的甚至连尸首都不曾留下,他心里涌上无能为力的无奈与悲哀的苦涩,却没有一丝退却,他千防万防还是小瞧了项老太的实力,可是同样的,项老太千算万算也是轻视了流派门主的能力,别人不懂奇门遁甲,黑衣人却是精通的,守在密室外面的森林正是金木水火土五大阵法,可是在他认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旦入阵,不破不休,他倒是还能勉强破阵而出,其他随同的人就永远留在那片神秘的林子里了。
回忆当时的场景,黑衣人不由得怒满胸腔,每走一步,每破解一个阵法都可以预想到失误的后果,项老太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想到要同归于尽,项门只做正经生意,失去了门主还有众多商界长辈顶着,其产生的负面影响根本算不了什么,而流派呢,黑衣人不敢想像,如果当时他没有抓住悬崖壁上的那根树枝和项老太一并坠崖身亡的话,军火、毒品等等方面的势力怕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翻了流派的老底了,更别提去跟项门比较了。
从未吃过亏,现在突然砸来这么大一个闷亏,更何况还是自己招惹的,黑衣人想不生闷气都不行,如今再加上项泉闭门不出让接下去的计划受阻、医院传来的消息总是不尽人意,黑衣人也顾不得流派的后继发展了,直接兵行险招,而这正是合了项泉的意,在项老太失踪一个月之后的同一个地点,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过程曲杂多了,代价也是更为巨大。
作为一个合格的鱼饵,耐心与胆色是最重要的,耐心这东西项泉有,胆色也不缺,可是有胆色并不代表要将自个儿置于危险的最前端,所以这一晚,项泉只是平静站在项老太书房的窗前,正色望着那极其昏暗的夜幕下,一道道忽闪而过的火痕条,项泉知道这些刺眼的光亮是飞速的子弹在杀人前划出的最后一道挽联 。
窗外投向项老太住宅的火痕越来越稀疏,王嫂随即调小抵抗的火力,给潜伏进院内的流派杀手一个项门渐渐不支的假象。
又过半响,对方的火力更稀薄了,估计不足十人,项泉满意的点点头朝王嫂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流派可就没人给我领路了。”
“好吧。”王嫂极不甘愿的朝窗外瞥了一眼,明明外边就是杀害老夫人的凶手却不能将他们一锅给端了,真真是不解恨,王嫂心里虽是不愿却也明白不能冲动而坏了项泉的计划,只好下命令道:“游戏结束,众人速匿。”
这话语间,别墅的大铁门前却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项泉定睛一看只觉得有些熟悉,连忙将摄像头转到前门,屏幕上显示的是四个人,正是裴伟伟、田园、方宏勋和项淋四人。
项泉暗叫不好,流派尚有火力,消声后的子弹自西朝东飞过空际,如果他们就从这扇南边的大门进来,便是成了流派的活靶子了,而且按照裴伟伟他们距离肯定听不到消声后的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如此情况下裴伟伟他们肯定是来不及闪躲掩蔽的。
看着屏幕上项淋熟门熟路的掏出钥匙开门,项泉只觉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急道:“王嫂!快把门反锁住!”
“少爷,表小姐手里的钥匙可以直接开门的,现在上电子锁也没有用。”王嫂苦拧着眉头一脸急色的解释道。
该死,事到关键却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差错,项泉懊悔的捶了下窗户,这几日他一直待在项老太的地方不曾与外界联系,还以为裴伟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竟然把方宏勋这茬给漏了。
“王嫂,帮我把后门打开,我去引开流派剩下的人。”说完项泉急速转身下楼而去,连个劝告的机会都不给王嫂。
时间紧迫,项泉不做多想,直奔车库,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然后掏出车钥匙成功发动,一系列动作流畅得如行云流水。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做啊,低头瞅了瞅那几个金属制的“脚踏板”,项泉伸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中,该踩哪一个呢?
开个破车还这么难啊,想当年驾马车可是坐上了车就会了,哪里还用得着学啊,项泉心里急得只差将那些个“脚踏板”挨个踩过去。算了,这铁家伙实在不中看也不中用,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直接跑路得了,可是外面还是飞着真切的子弹啊,若是没个家伙遮挡。。。。微微犹豫半刻项泉咬紧牙齿,甩下车门对着后门就开始撒丫子跑路,心里暗骂,方宏勋你这乌鸦嘴老是念叨着要换老板,灵验了吧!
项泉如此想着脚下速度不减,可没跑多远就听到前院传来一声吃痛的哀叫声,接着便是女子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各种嘈杂的声音混成一团。
60、五十九、伟伟告白
60、五十九、伟伟告白 ...
其实,刚进大门的时候,方宏勋就觉得不对劲,平日晚间都点着的灯没有一盏是亮的,整个院子里飘荡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没走几步,那种让人心惊的危险感越来越烈,方宏勋下意识的朝项淋方向靠了靠,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
“你干嘛靠得这么近,都挡着我路了。”前面堵着这么面肉墙,项淋只怕一脚踏下去就踩到他后脚跟了。
走在前面的裴伟伟和田园闻声回望过来,就见向来绅士有度的方宏勋霸道地挡在项淋前面,好似护雏的老母鸡,满脸戒备的四周瞻望。
“伟伟、小圆,今晚这院子有些不对劲,你先给阿泉打个。。。”方宏勋这“电话”两字还没讲完,就看到西边小围墙那儿闪过一个刺眼的白光,接着有一道火红的光痕从那里飞速而出,冲最前端的田园无声而去。
方宏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紧张的冷汗直冒,喉头却是绷得紧紧的,张口只能喊出四个字:“小圆、小心!”话语间便冲田园跑去,只是他们之间至少有十米的距离,方宏勋也不确定是否能在子弹到达之前将田园救出。
猛地听到这么一喝,田园眼睛朝边上一瞥就看到那道飞速而来的火痕,呆愣之间却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扑倒在地。
“啊~~~”裴伟伟明确的感觉到一颗火热的小物块“簌”的一声穿过她的衣服、紧接着划开她的皮肤,“哧”的一下就完全没入。烈火烧灼似的痛感越延越深,就要把中弹部位的皮肉都给烤熟了,裴伟伟虽然练过跆拳道之类的功夫却连崴脚都不曾受过,哪里经历过这番的入髓之痛,而且裴伟伟平日又极怕疼,当下就哀嚎叫唤了一声,只是这一厉声高喊消耗了她仅剩的气力,裴伟伟只能浑身无力地半压着田园,稍稍尝试着抬一下手却拉扯到伤口,立即又是一片火辣辣的痛。
田园一抬脑袋看到的是裴伟伟放大的脸蛋,看她平日神采飞扬的眉毛紧紧皱着,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俊俏的脸庞因为隐忍痛苦而有些扭曲。田园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方宏勋要对自己喊“小心”了,感觉到身上人儿的瘫软无力,田园既恨又怨,既急又怕,心中百般思绪绕了又绕却统统堵在了喉咙口,待得出声只成了一声呜咽的哭泣。
田园躺在冰冷的地上正眼盯着裴伟伟有些苍白的面庞,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碎了身上的瓷娃娃,兀自幽咽喃喃道:“你。。傻。。。傻。。”
刚跑到一半的方宏勋见此,忙一把拉倒身后的项淋,两人趴在地上慢慢朝前挪到裴伟伟和田园那儿。两人一见裴伟伟毫无血色的脸庞,心下不由得一惊,项淋更是捂嘴开始抽噎。
“小淋,你先爬到门口那几颗大树里边。”方宏勋压低声音冲项淋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半趴着身子,轻轻将裴伟伟从田园身上抱离,低头问道:“小圆你有没有受伤?”
田园哭的泪眼模糊,这个笨蛋直接将她的身子给自己做了“防弹墙”,哪里还会受伤,怔怔的看着裴伟伟虚弱雪白的脸庞,田园哽咽的说不了话,只能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方宏勋点点头,趴着环抱住裴伟伟,道:“好,现在我们一起爬去小淋那里。”
好一会儿,四人才爬到大树的遮掩下,方宏勋轻轻松了一口气,待检查裴伟伟的伤势却听得田园一声低呼。
“啊、、”田园双手染满粘稠的鲜血,心痛得好似有钝刃在一刀一刀切割、刮剔,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就像恶魔索命的双手,随时会吞没眼前这个皱着眉头正半昏迷的人儿,田园慌乱的抓住方宏勋,急切道:“伟伟她。。。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
借着月色,方宏勋勉强看到裴伟伟后腰那块衣服颜色格外暗沉,伸手稍稍一触,湿漉漉的一片滑腻,方宏勋暗道糟糕,裴伟伟失血程度超过他的估计,再不止血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方宏勋急忙脱掉自己的衬衣,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伤口会不会感染的问题了,只能先压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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