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的项老太领饭盒的事,是出乎柳菲诗意料的,事情发展到这步,柳菲诗已经对爱情绝望了(项泉无意中明言过血债血偿的,详见四十三章),她还能怎么选择呢,她已经木有选择权了,亲娘在死亡边缘,爱人折腾成仇人,柳菲诗不那啥的已经很坚强了,说到底柳菲诗在爱情、亲情之间更看重后者。
哎,怎么说呢,我没有把握好角色吧,没有写出我原本想像中那个在爱情亲情之间艰难选择却还能引起大家悲悯的柳菲诗。实在是写不好虐的东西,当妈滴在这儿给诸位读者大大say sorry。
64、六十三、情伤
64、六十三、情伤 ...
因为醉酒的缘故,向来早起的柳菲诗足足睡到近十点才醒,半睁着睡眼在房内的小卫生间里洗簌过后,柳菲诗才算彻底清醒。柳菲诗对着镜子拉了拉身上那件被她睡过一晚的白衣服,一股令人难受的酒气窜入鼻腔,柳菲诗忍不住抬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风,这味儿真是够难以忍受的,柳菲诗也顾不得这会儿正闹起义的肚皮了,当即放热水洗澡。
柳菲诗实在不喜欢熏人催吐的酒气,还有那酒醉之后的失控,所以以前柳菲诗虽然有很多应酬却从未多喝过,昨夜抛开一切的狂饮只想用酒精暂时麻痹心中的疼痛,却不料宿醉的后遗症竟这般大。柳菲诗只觉得脑袋里有一阵大风在肆意吹扫,每条神经都被吹得发抖发搐,头晕乎乎的却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脑袋里那种磨人的难受,这感觉很像连续多天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疼。
柳菲诗本想先凑合泡一会儿就起来去吃写早点,无奈热水澡解乏缓痛实在舒服极了,柳菲诗这澡一直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完事。等柳菲诗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她的胃已经等得耐心耗尽开始微微发疼了,柳菲诗揉了揉肚子,可胃部痛感不减。酒精对胃刺激不小,又是大半天不曾吃过饱腹的食物,所以这次痛得特别厉害,柳菲诗叹气前段时间的胃算是白养了。
柳菲诗拿出药就着热水服下,又休息半会儿感觉腿脚恢复些力气了,这才下楼。才到楼梯口,没有闻到往日钟琉所煮的蛋粥香味,却是一阵咖啡气息,柳菲诗脚步一顿,刚刚因洗澡染上粉红的脸庞变得苍白,脚步凌乱的跑下楼梯。
抬头,却看见项泉拿着的电咖啡壶,手一倾,一道伴随着奔腾热气的深褐色液柱注入桌上的杯子,那股咖啡特有的淳厚气味散漫整个房间,一如那记忆里芳香四溢的小香粥。
这样的场景是何其熟悉啊,遥远的思维片段逐渐合拢清晰,自从与胖子项泉订婚后,柳菲诗几乎每周都能看到那个臃肿肥大的身躯在厨房外的餐桌上煮咖啡,如果说原先那个死胖子项泉还有让柳菲诗有深刻的正面印象,那只能是这点了。只不过此刻画面中的主人公从一个臃肿胖子变成一个修长的瘦子,柳菲诗忍不住闪了闪眼睛,发现眶角有些湿意。
“哟,我眼睛没有闪神吧。”那边的项泉看见眼前多了个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故意揉了揉双眼,语气惊讶还带着轻佻道:“你不是昨晚那位美丽小姐嘛!”
柳菲诗不语,看了看项泉那双带着惊艳、暗喜,还有遮藏的探究与贪婪的眼睛,柳菲诗只觉得自己大脑里的时间飞速倒回,回到了项泉还没有减肥的时候,这样故作正派、自以为是的眼神,不是那个项泉的还能是谁的?
现在,柳菲诗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眼前这个项泉已经真的不是那个窝在电视机前愤愤握拳为小燕子、紫薇手舞足蹈抱不平的项泉了,也不是那个在大树上点满小红灯,紧张地将装有红豆戒指的绣花荷包给她的项泉了,而是那个整日花天酒地、奢靡享受,喝醉后还想借机酒后乱性的项泉。
柳菲诗嘴角牵强的扯了个弧度,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正如她此刻心里的苦酸交加。项泉真的因为药物作用而失去了部分记忆,这样任凭门主再怎么试探,项泉就是那个他所设想的被他牵着线的木偶娃娃,根本不会有意料外的马脚。
目前的项泉是不会有危险的,而且,钟琉昨晚说过失去的记忆还能用抑制剂挽回,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松一口气的吗?可是,柳菲诗还是觉得有块超重的巨石正压着胸口,快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才几个小时你就没印象了啊,虽然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一旁的项泉见她愣神不言,脸色有些尴尬,也有被人忽视的不悦:“你真不记得了。”说着项泉已是上前几步,到了柳菲诗跟前。
柳菲诗尽量使自己神色自然,朝项泉礼貌一笑就想转身出门,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各色俱全,这样的他该用怎样的自己来面对,柳菲诗真的不知道。
“走这么急干吗。”项泉伸手一拉,抓着柳菲诗右手胳膊,同时笑道:“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项泉虽然在笑,柳菲诗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增了一份,这种怒意好似向来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被人驳了面子。不过,柳菲诗此刻实在是无力探究项泉的心情了,空瘪的胃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抽痛,酸酸的胃液上下翻腾,似乎就要冲上喉咙口。
“松手!”柳菲诗忍住腹部的痛感,咬牙轻呵道。
见这人还是不给面子,项泉挂上痞痞的笑容正想出手“教训”,却觉得手上一疼,搭在柳菲诗胳膊上的手随即被人甩开。项泉一愣,抬头却见钟琉正瞪着琉璃光彩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含着怒意与无奈。
项泉讪讪的收回手,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请她喝杯咖啡,交个朋友。”说着转身回到餐桌前拿起杯子,掩饰性的喝起来。
钟琉瞪了项泉一眼,回头见柳菲诗脸色煞白,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忙出声相问:“你感觉怎么样?”
柳菲诗想摆手,刚张口却不料胃液直接从喉咙口漫了出来,“呕。。。”柳菲诗干呕了数次才稳定住,煞白的脸更是没有了血色。
“怎么都一个多月了,吐得这么厉害。。。”钟琉知道柳菲诗胃很不好,可是今天这次貌似很严重,想叫项泉去帮她上楼拿药,扭头却见项泉怔怔地盯着柳菲诗看,呆滞的表情还带着些失魂落魄。
“你发什么愣?”钟琉一连问了三遍,才见项泉回过神来,他呆滞的表情缓了缓,眼神中全然没了刚刚耍流氓的痞样,反而是震惊与恐慌。
“呵呵,我。。我没事。。。”项泉僵硬的举起手,低头想喝却发现小小的杯子里早就没了咖啡,只能尴尬的放下杯子,朝柳菲诗努努嘴道:“有事的是她吧。”
忽然见项泉这副样子,钟琉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可是旁边的柳菲诗已经呕光了力气,病得实在严重,钟琉也没心思去多想项泉的不对劲了,匆匆留下一句交代就扶着柳菲诗去流派的医院了。
项泉微笑送她们离开,只是在车子拐角过后,他的笑意立即散去只剩呆滞的表情,项泉紧紧握着杯子的手已经由白转为发青。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秋季的风太冷了,或许是不够圆润的杯子搁疼手了,项泉回过神来,狼狈地跑回厨房外厅,抓起桌上的咖啡壶就往嘴里猛灌,咖啡原味的醇苦烫口的温度,此刻却让项泉魔障般贪恋,直到把那四、五人分量的苦咖啡一股脑儿灌进肚子。
项泉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湿湿的黏黏的一片,不知是洒落的咖啡还是涌出的泪水,心里好似有一只刚出笼的猛虎在咆哮。
怪不得她会拒绝与自己成亲,怪不得她可以近两月不曾联系,怪不得她可以忍下心肠抛爱弃情。。。原来竟是这般,项泉癫狂的哈哈大笑,将手里还握着的壶猛地朝地上一摔,看着地上摔歪身子的金属壶,项泉嘴角虽是高高提着大笑,泪水却不争气的决堤而出。
就算那日项吾熏袒言了流派的隐情,就算刚到这里时亲眼证实了她的身份,项泉心里虽有因为被隐瞒的难受,却始终相信她是在为爱努力周旋,是自己让她夹在门派的恩怨中为难了。可是。。。事实竟是这么讽刺,她居然已经害喜一个多月了,这么算来大约在三个月前她就怀有身孕了,而在这期间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在自己怀里哭着睡着过,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却与他缱绻亲吻。。。
项泉感觉心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往外流,枉费自己搜脑刮肠的替她找借口,像个傻瓜一样默默回忆重温她飘渺的承诺,什么“到那一天,我会带着它做你最幸福的新娘”,如今想来这一句只是用来搪塞像他这样绝世大傻瓜的托词!
为什么她要这般欺骗,这么玩弄感情?
项泉捂着发痛的胸口,混沌似又清醒的脑海只有那张清冷冰艳的脸庞,突然那张脸露出一个笑容,风华绝代,却透着浓浓的嘲讽,似乎在讥笑他的愚笨。
“啊!!!”项泉使劲晃晃头,想把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甩出脑袋,可是那张容颜就像阳光下的影子,一直紧跟在后,嘴角勾起带着嘲讽。
全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压抑的灰暗如大山压下来,笼罩了一切。项泉头痛、心痛得几近不能呼吸,他猛地跃身而起跌跑到摆着各类名酒的壁柜前,举起拳头往上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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