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忍不住笑他:“你怎么不把奉天城拆了?”
鸾沉没理他,继续和宋昱身上的扣子做斗争:“你不是喜欢久州的酥饼么,我找了厨子专门在宫里做……”
宋昱光洁的脖子露出来,鸾沉喜欢咬他的动脉,这给他一种被人臣服和信任的安全感。可是这一次他盯住宋昱的脖子,只是伸了冰凉的指尖上去,沿着几道变深的丑陋的大疤痕摩挲。
“第一年,被匈奴的死士刺伤的,他们喜欢来这个。”宋昱满不在乎的握住那只手阻止他进一步为非作歹。
这样轻描淡写的复述,背后是怎么样的故事,鸾沉发现自己和他隔得太远。
然而手又被鸾沉反握,他看着那只属于青涩少年修长的手指被粗糙的、长满老茧和刀伤的手所代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你写的那种字,很好看,我会统一全国的文字,让所有人都和你学……”
宋昱没说话,他还是笑,一边笑一边抓着鸾沉的肩膀把他举高,好让陛下啊可以轻而易举的受到自己疾风暴雨一样的亲吻。
鸾沉觉得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变化,宋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会以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跪在自己身边祈求,他已经在血雨腥风中蜕变成一个有用的大人。
吻沿着锁骨向下,军营里自然是比不上彼时在皇宫中,宋昱身上有些汗渍的味道,鸾沉掀开衣料,赤|裸的胸膛上依旧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疼吗?”
“不记得了,”宋昱诚实道:“应该疼吧。”
鸾沉不说话,改用舌尖一点点舔在上面。
“身上还有很多,”宋昱气息越来越混浊,他诡异的低头咬着他的耳朵,笑了笑:“马上给你看。”
鸾沉因为身体不好,这几年未经人事,到这时居然紧张起来,他沿着胸口小腹向下,痴迷般的一口含住。宋昱也没有丝毫怜悯,抱住他的头剧烈动作,来回抽|送。
高|潮来临之前,鸾沉喘着气束手无策的看了一眼宋昱,他低垂着眼睑,几率额发湿漉漉的沾湿在脸上,五官线条清晰婉转,带着诱人的情|欲的气息。
“吞下去。”他居高临下的按住他的头,有点无情。
腥膻的液体灌进那人的喉管,咳嗽着抬头看他,宋昱又心疼了,那眼睛里带着无辜的迷蒙,唇边还沾着白浊的液体。
那人费劲全力凑近了看他,局促片刻用手攥住他的衣袖下摆,溺水者寻到救命稻草般,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御医说,我恐怕活不过开春了……”
宋昱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在极端的高温中化开了,焦灼的,一滴一滴滚烫的落在胸口上,自私的伪装在这个人面前是毫无意义的。
“这样也好,什么都不用管了。”宋昱也笑了。
椅子早已撞的东倒西歪,桌上的地图和写满军机要务的竹简也不知何时被顺手扫了一地,瓶瓶罐罐的碎片狼狈不堪的滚落在地毯上。他把他猛一翻身狠狠的压在桌上,粗暴的扯下腰带,抓着他□的右腿膝盖往胸腹上折去。
鸾沉毫不示弱的伸着脖子,用力勾着他的后颈朝脖子上突起的经脉咬去,虽然没见流血,却很快留下一片色泽淫|靡的青紫。
没有做任何扩张,没有借助润滑,甚至连衣物都没有褪干净,他便急不可耐的冲进去。
宋昱□,对鸾沉的哀求不理不顾,腰间使了狠力,不知节制的将性|器自穴口冲撞到底。
除却本能之外,鸾沉也还有一丝意识,但这意识没有让自己推开他,反而清醒的教唆他,应当对身上的男人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辈子相识相知的日子即将用尽,每一个呼吸的瞬间都会在弹指间无法抑制的灰飞烟灭,永劫不复。
宋昱最后又狠又急的抽|插了几下,一阵痉挛之后慢慢停下来,听到鸾沉咬在自己肩上的唇边低喃着什么,凑上去一听,宋昱心里一怔,差点落泪。那人在叫:“子期……”
“你说什么?”宋昱明知故问。
鸾沉敏感到了极致,全身都在颤,明显是听不太清的,只是继续喃喃道:“子期,子期……”
那是他从来没有叫过的,自己的表字。
宋昱把他抱的更紧了。
“陛下,我该叫你什么?”
“我么,哥哥们还在的时候……”鸾沉停下来玩他的头发,又捧住他的手指头,细细用指腹摩挲上面粗糙的裂口:“叫我小九,呵……”
“小九,好像酒楼的小二……”
“你敢嫌我?……呆子,瞧你这处处刀疤的身子,回了奉天可要好好养着,不然朕后宫佳丽三千,轻飘飘就将你比下去。到时候不受宠了,可不要怪朕把你打入冷宫……”
宋昱崩着的脸终于噗一声破功了。
“胡说,陛下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么?”
宋昱翻身把他压下去,开始又一轮的纠缠。
锦绣山河
第二日晌午过后,鸾沉才在轿子里醒来,身体里还有些温柔的余韵,他睁着眼,过了很久才问:“朕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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