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子眷恋身前的体温,可是只有脸颊能触到实在远远不够,他下意识以相贴部分摩擦获取温暖,扭动中撕扯开阻碍的衣物,试图令自己与那片温暖结实的胸膛得以进一步贴合。
太岁喉间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入鼻却是天罗子一身冷香,有白梅的味道,不待他细品,又惊觉天罗子双臂攀上他肩头,绕至他颈后执意扣住。太岁作势要推开,只一丝迟疑,却给了天罗子偎向他肩颈的机会。此时,天罗子正用那稍显稚嫩的脸蛋摩挲着他的劲窝,彼此胸膛坦诚相对,一片冰凉,一片火热。
颈项间不断传来清浅吐息,太岁垂眼,适应了黑暗的视线对上怀中人无意间曝露于外的肩头,锁骨若隐若现,对摧毁意志意外地有效。
太岁一直坚信自己是绝对的正人君子,从不违背承诺,从不背弃原则,从不纵情声色,从不恣意冲动,连与人行礼腰杆都挺得笔直,更不会为取暖这种小事而想歪,绝不会!
有些理不清为何自己会陷入如此暧昧光景,原本作势要推开的手此刻正悬在半空,是要将彼此分开,还是将他抱紧呢?
天罗子就好似能够听到太岁的挣扎一般,扑通一下将太岁扎扎实实推倒在身后的草垛上,动作自然得让人毫无违和感。
随即,一抹冰凉的触感袭上太岁的唇,一副冰凉又柔软的小舌自然滑入他口中,舔过他温润的唇、缠住他湿热的舌,仿如花露薄冰入口即化后仍在唇舌间回味。
太岁本能地被那美妙滋味所吸引,一时恍惚了,比他最爱的天鲱鱼儿更美味,竟然有些不舍得拒绝,更糟糕的是,手已先于意志将对方头部按下以便自己品尝,舌更缠住入侵者的舌,试图将其附带的甜蜜滋味全数占为己有。
天罗子贪恋着太岁口中温暖,对各种撩拨极为配合,吮必允,缠必合,双手情不自禁捧住太岁的脸,不断变换角度加深这吻直至沾染对方的气息、直至唇舌不再属于自己。
两人不知缠吻了多久,低沉喘息都变得急促激动起来,只听天罗子轻嗯一声,带着暧昧的沙哑,他的舌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必须休息一下。
那一声轻哼十分短暂,太岁却听得分明,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含义时满脑子只剩下惊愕——他怎能、怎能……这是他一手□□的徒弟,是那个从小随他行走江湖的孩童,是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是他视若珍宝、不能抛下、更不能占有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不敢继续往下思考,太岁一手撑起上半身,一手推开怀中天罗子,岂料天罗子早已环住他脖子的双臂微一使力,正好借向后的惯力将太岁重新拉回,这下可好,两人上□□位正好对调过来,倒成了太岁压在天罗子身上。
天罗子背部有伤未愈,重压之下必然吃痛,他皱眉轻哼道:“啊~师父!好痛!”方才分离不久仍带有湿意的唇再度靠近,猝不及防的重合到一起,令人心动异常,天罗子怯怯伸出小舌,舔过太岁的唇,撒娇一般的轻柔舔吻。
才从冲击中稍回神的太岁再次面临挑战,那被他品尝过的小舌正不断向他发出诱惑,略一禀息尽是白梅清香。
太岁的意志显然没有反应来得快,在天人交战之际,他已启唇含住那诱人的小舌,随即将之重重顶回对方口中开始另一番狂躁的吮吸掠夺。一时间,山洞中清晰回荡着两人急切而潮湿的喘息,连同这方幽暗阴冷都因他们的情潮融化溃散。
天罗子被压着承受这粗暴一吻,欲动身体不能,他只扭动躲避,试图调整这吻的角度令自己能够呼吸,不料却让太岁吻得更深入更粗暴,在他以为自己快休克之时这吻方才转移。
一经释放,那被吻得泛红发肿的唇瓣立刻张翕着汲取新鲜空气。太岁的吻一路拂过天罗子的额头、眉眼、脸颊、下巴、耳根最后滑下颈窝流连不去,怜惜中充满占有的宣誓,直至听到原本虚弱慵懒的喘息开始夹杂进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
“……唔……师父、师父……”
天罗子一声忘情呼唤如同激情中的一盆冷水,直浇得太岁一个灵台清明,将他生生拉回现实。太岁低喝一声,点下天罗子睡穴之后抽身而退,脑中却萦绕着天罗子热情的回应、羞人的喘息久久不去。
他竟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起了邪念,而这人还是天罗子,他的天罗子。
天罗子的纯真、天罗子的依赖、天罗子的信任、天罗子的敬爱……是他一辈子想要守护之物,可他几欲亲手毁掉这一切,再将之疯狂占有,那欲念之强烈足以将他的理智完全焚毁——上苍怎能与他开如此玩笑,这玩笑太残忍了,□□裸将他们多年相伴的孺慕之情血淋淋践踏脚下,剖出他心底不能视人的异样情愫,似在告诉他,他不配拥有这一切。
太岁覆手遮住双眼,即使已身处幽暗他仍不愿去看,更不愿去想,如若继续留在天罗子身边,他不知还能忍到何时,是该放手了吗?
留白寺
天未白,鸡未鸣,禅音晨钟声声沁人心脾,沉入心湖自有一种涤荡。
不日就是天佛原乡浴佛大典了,留白寺门前两人一马,正是赶来参礼的天罗子与太岁。
“师父,我一踏进这个地方,就表示我的肩上多了一些东西,对吗?”
太岁平静道:“也表示,你手上,减少了一些东西。”
天罗子无比天真地问:“什么东西?”
太岁从他手中拿过缰绳道:“马儿的缰绳。去吧,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明知不可能,天罗子还是希冀地瞅着太岁问道:“师父,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太岁语调依旧平静:“这是属于你自己的路,你必须自己面对。我会在此地等你,所以你不用怕会迷航。”推开天罗子的手有些发烫,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不舍。
得到太岁不会离开的保证,天罗子眼中不再犹豫:“嗯,有师父在我背后,天罗子什么都不怕!”
太岁目送着离去的背影,不曾回头,而他的眼,也离不开这个步步谨慎背影。
此时,天空中疏忽飘雨,太岁牵着羽驳走到树下,耳中传来一曲禅吟,由远及近。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时不容针。”
心心心,过去、现在、未来心,放不下过去、握不住现在、走不到未来,如何明心见性?
绵密雨丝滴落太岁的发,层层浸透其间,却浇不灭心中如火记忆。
那禅声尽了,却有一位手持荷叶的禅师朝他走来,“团叶有情,晴时遮阳,雨时避雨。等人,所遇风雨难料,这片团叶,与你方便。”将自己手中荷叶交予太岁之后,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末了念叨一句:“等待,也是一种修行。”
太岁擎着荷叶,却未遮住自己,犹站在雨中,雨水已将他俊美的容颜打湿,褪去凌厉,只剩连他自己也不曾见过的温柔与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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