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在北京军区某特种兵部队的时候,常常半夜警报拉响,必须立刻集合训练,一天几次的折腾,千奇百怪的训练,累死累活的任务……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跟女人恋爱。在充斥着年轻的雄性荷尔蒙的兵营里,常常出现白天很正常、晚上钻被窝的性^伙伴……
斯科特的脑袋被敲了。
“眼睛睁这么大,眼神又那么朦胧,该不会回忆起情人来了吧?”瑞特的脸近在咫尺。
西方人的毛孔通畅比较粗大,皮肤也较东方人粗糙,可是瑞特黝黑的脸上除了几丝不明显的皱纹就再也没有瑕疵,完全看不出被海风吹拂了十年,也根本瞧不出岁月的无情。
这样一个个性潇洒,特立独行,机警聪明的男人,不应该被情感束缚。
这样的瑞德只能是这样的年代有的。在别人眼里,他是投机者;在玫兰妮眼中,他是完美的绅士;在斯佳丽眼中,他只是一条恶棍。
这样的男人适合这样的时代,或者说是这样的时代造就了这样的瑞德。当初读完《飘》后,站在男人的角度,斯科特甚至是同情瑞特的——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多么高高在上,结局却仍然逃不过爱情的悲剧和命运的捉弄……
不被爱情束缚,瑞特才能更加危险迷人。
……哎呀呀,还是找机会让瑞特被束缚住吧,省的他那漫不经心的优雅、厚颜无耻的风度迷倒无数不谙世事的少女。天真无邪的姑娘们模模糊糊地知道瑞特的坏,却绝对无法抵抗瑞特的帅。
脑袋又被敲了一下,斯科特聚拢眼睛的焦距,发现瑞特没事人一般,舒舒服服地架起双腿:“你现在的表情,就像一个满脑子恶作剧念头、一肚子坏水的孩子。”
“……需要我说,我非常佩服你把讽刺挖苦变成言谈中自然而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吗?你是怎做到挖苦人挖苦得如此玄妙的?”斯科特再一次为自己缺失的幽默感而悲伤。身高缺失、肌肉缺失都没关系,真正的男人不靠外在的花架子装点门面,可是身为男性最基本的幽默感都缺失了的话……斯科特叹了一口气。
“你好像不是用嘴,而是用全身叹了口气似的。”瑞特点上一支雪茄,慢悠悠地说。
……
我的怨念如此之深,以至于被瑞特发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中……忙辩论赛了。。。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更新,求留言求动力~~~~
☆、第二十二章
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
——《圣经·新约·彼得前书》
“呵呵,相爱吗?”斯科特把《圣经》“嘭”地一声合起来,将圣经随手往吧台上一扔,圣经与桌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林肯先生的借口也是爱,对黑奴的爱,解放黑奴……爱只能遮掩罪过,却不能赎罪……”他喝光了面前的薄荷酒,等不及侍者倒上第二杯,就抓过瑞特面前半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喉咙里火辣辣的,被堵住的感觉却稍微好了一些。
“你这么说似乎是渎神了,不过我相信上帝也不忍心惩罚你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的。”瑞特打量着酒吧里喝的面红耳赤、指手画脚的男人们,最后目光还是回到了斯科特身上。
斯科特低垂着头,一缕乌黑平直的刘海从头顶垂到脸颊上,把光洁漂亮的额头遮住了一大半。未脱稚气的面孔轮廓鲜明而柔和,表情却是严肃甚至忧郁的。斯科特一手托着下巴,脑袋歪着,这副可爱的面孔足足可以让人连眼睛都不眨地看山几个钟头……他们确实坐到凌晨三点,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才跨上马车返回旅馆。
虽然在凌晨坐马车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旅程,可是跟瑞特在一起,使这种不舒适减半了。瑞特会让人感到愉快,安全,还有丝毫不比掩饰的轻松。
公路上一片漆黑,马车的边灯在闪闪烁烁,富林河的河面上散落着涟漪,浓雾飞旋进打开的窗里,润湿了仅有的两个乘客的手和脸颊。
“瑞特·巴特勒船长,你真是个倔强的家伙,我们本可以留在酒吧里睡一晚,你却坚持说过量的烟草和酒精不利于小孩子睡眠!”斯科特困倦地瘫在座椅上,姿势要多懒散就多懒散。
瑞特的嘴巴忽然抿成一条直线,他把头探出窗外,宽厚的后背对着斯科特,他的声音混合着潮湿厚重的浓雾飘进来:“十年前,也是天亮前的一个早晨,我坐在马车里,给我赶车的老黑人也是这么说,‘瑞特少爷,你真是个犟种,比我见过最倔强的骡子还犟呐。’”瑞特忽然凑向斯科特,眼睛和牙齿一样闪闪发亮,“那时我们正走在主干道上,雾气比现在还要浓重,我们在浓雾中穿行……”
看到斯科特露出平静却疑惑的眼神,瑞特忽然哈哈大笑:“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他止住了笑声,忽然咒骂起来,“见鬼,虽然我喜欢这片黑土地,可我从没想过也从不打算做个一辈子与稻子牵扯不清的乡绅贵族,让别人去操心稻子的品种和管理种稻子的黑人吧,我宁可驾着船在浓雾中穿行……”
斯科特知道,瑞特所喜欢的“黑土地”绝对不是脚下这片肥沃的红土——何况这片土地上根本不种麦子,他渴望驾船的河也不会是眼前这条窄窄的富林河……
“我同样爱着这片红土地,当然啦,跟你一样,我也不打算做个种棉花的庄稼汉,不过与其驾船,我还是宁愿坐马车。”
“我常常纳闷,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正处在精力旺盛、活泼好动的年龄,可你却是那么保守谨慎,斯科特。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经历,或者了不起的目的,塑造了你这样一个神奇的小人儿呢?”
斯科特很无奈,为了防止自己在透风的马车里睡过去感冒,他用一块手帕擦眼睛,可是手帕被雾气打湿了,眼睛越擦越模糊。瑞特看了,露出淡淡的好笑表情,仿佛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细亚麻布的、绣着他的名字的手帕,擦了擦斯科特湿漉漉的大眼睛,然后把大衣脱下来,蒙住斯科特的脑袋了上半身,忍着笑说:“小孩子不适合熬夜,快睡吧宝贝。”
斯科特对“baby”这个过分压低他年龄的词表示抗议,他困乏的声音从大衣里闷闷地传出来:“你的关心真让我受宠若惊。”
瑞特的笑声很低沉,在黑夜里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斯科特忽然没有睡意了,因为他从瑞特刚才的话语中,窥视到了他神秘过去的一角,斯科特该死的好奇心熊熊燃烧起来。
嘚嘚的马蹄声和挽具吱嘎吱嘎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被浓雾和盖在身上的大衣过滤的混沌不清。斯科特把瑞特沾染着烟草味的大衣拉下来,眼前就是瑞特雕刻般的侧脸。他浓密的黑发向后梳着,身上的背心和衬衫看起来很薄,紧紧地贴合着瑞特的肌肉,好像他第二层皮肤,整个人生机勃勃,像野生动物一样充满活力。
“十年之前,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离开查尔斯顿的吗?在你和你的父亲你情我愿、达成共识的情况下?”
“我想没错,我这辈子与我的父亲达成的唯一共识就是二十岁的我应该永远地离开巴特勒家了。他不喜欢我,因为我可敬的父亲是位地道的绅士,小心谨慎、循规蹈矩。可是我太像他的父亲了——我爷爷是个海盗,他能驾驶着小船乘风破浪,而我能蒙着眼睛骑马跃过五英尺高的尖头铁栅栏。我爷爷所挣的钱是带血的,可是金币上的血腥早就被伟大的美国洗的一干二净。他买了几千英亩土地,买地的钱来自德克萨斯海岸的战利品——虽然他坚持声称那些船是打着美国国旗的墨西哥的船。”
斯科特的脑袋从大衣里完全钻出来:“继承了维京人的优良传统吗?”
斯科特咧嘴一笑:“没错,我给了查尔斯顿的好市民们一个说三道四的机会,我都成了用来吓唬小孩子的大灰狼了。”他一本正经、装腔作势地说,“‘宝贝,如果你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会落得像瑞特·巴特勒一样的下场,让全家人蒙羞!’”
斯科特说:“我能实话实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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