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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大早吵醒何飞鸢的电话是叶嘉丽打来的,她今天本来是要去给安锐文送汤,谁知中途还多出了一个霍致远得送到医院去。

何飞鸢听到叶嘉丽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的说霍致远急性胃出血送医院抢救的时候,脑海里飘过四个大字——流年不利。

赶到医院时,霍致远已经推出了手术室,躺在ICU病房里。

今年第二次站在ICU病房门口,何飞鸢简直不知该与叶嘉丽说些什么好。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叶嘉丽对医院的流程显然已驾轻就熟,但见着了何飞鸢后,心口上压着的巨石总算卸了大半。

何飞鸢问及病情,叶嘉丽苦笑:“致远哥实在太不拿身体当回事,医生说出血量很大,要是再晚一些送进来,恐怕就……我昨天下午就见他脸色不对,便劝他把应酬推了,好好休息,今天一早就接到他家保姆打来的电话,说先生吐了好多血。”

霍致远家里也就两个亲人,一个是比他还忙的霍老律师,另一个就是还躺在医院疗养的安锐文。如果不是有保姆在,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何飞鸢自己忙起来也是废寝忘食,对于霍致远的生活情况着实没有立场可以发表见解,唯有积极找主治医生了解病情,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护士通知他病人醒了,可以进去探望一会。

叶嘉丽此时正在住院部忙着,何飞鸢觉着自己身份有点尴尬,尤其先前还“指点”了霍致远一番,本来这段时间就多少有点躲着对方,哪知兜兜转转又到医院见面,如此戏剧性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何飞鸢斟酌着做好充分的思想建设,硬着头皮进了病房。

ICU病房总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医疗仪器的响声更是平添几分生死不由命的感觉。当然,对于何飞鸢这种经常学校跟医院两头跑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躺在病床的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的时候,走上前之时也难免有些忧心。

大病一场的霍致远脸色灰白,显得更为瘦削,其实人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恢复了意识,何飞鸢走近病床,看到霍致远紧紧皱着眉,他犹豫了片刻,轻轻拍了拍对方露在被单外的手背,尔后倾身向前,说道:“致远,我是飞鸢,你刚做完手术,安心休息。”

话音落下,霍致远紧蹙的眉头果真稍稍松开。何飞鸢便也不再逗留,出了病房靠在门口等了会,待进去检查的医生出来后,上前问道:“如何?”

医生回答:“病人24小时内可能还会出现发热的情况,需要再观察一晚,等情况稳定,再转去普通病房。”

“好,有劳医生了。”何飞鸢点头,一边想着这下叶嘉丽怎么忙得过来,更何况人家女孩子可还没跟安锐文那小子结婚呢!

说话间,何飞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取出来一看,是郑东打来的。

刚一接听,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一顿说:“飞鸢,看新闻没有,景明的工作室被人泼漆,就在昨天晚上,上百幅摄影作品被毁了!”

“什么?!”何飞鸢吃了一惊,他今早出门太匆忙,竟也没有留意傅景明昨晚究竟有没有回来,顿时心底一沉,张口就想问傅景明有没有事,却梗在喉中,半天吐不出这句话来。

郑东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般,接着就说道:“人应该没有事,听说景明当时还在机场那边的仓库盘点,接到消息之后才赶过去工作室。”

何飞鸢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问:“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情况?”

“景明刚回国,有他舅舅林家,又有你何家,新仇怎么也轮不上,八成是旧怨。”郑东猜测,接着又道,“我这边刚得知情况,林家那边马上就有了动作,你知道,我再安排就不方便了。”

“好,没事,之后的事交给我。”何飞鸢跟他讲完,接着便想打电话找傅景明。

“飞鸢哥。”从住院部过来的叶嘉丽喊了他一声,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担心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飞鸢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医院处理着霍致远的事,连忙收敛心神,把霍致远的病情大致跟叶嘉丽讲了一下,而后说道:“致远住院这些天需要有人照顾,我认识一些专业的医护,这方面我会安排,下午就让人过来,你不必太忧心。”

叶嘉丽对他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往电梯口走去,末了,何飞鸢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去处理,这边有情况的话你随时打我电话。”

叶嘉丽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乘坐电梯离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站在原处琢磨了好一会,才琢磨出来——她一直觉得何飞鸢与霍致远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像今天,她一个电话打过去,何飞鸢马上就赶过来了。本以为何飞鸢会一直等到霍致远完全清醒,现在那么着急离开,实在不像他的作风,看来确实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棘手倒不至于,要在H市找出肇事者,对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人的何飞鸢来说,并不是难事。难的是,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一听到居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傅景明,就忍不住要出面教训。实在不是一个成熟人士该有的姿态,简直就跟容易热血上头的中学时候一样。

他还记得那时也是大概深秋转冬季的时候,当时是周五,连绵的秋雨下了好多天,冷得连手指头都发疼,那天的雨终于停歇,下午放学后,还在读高一的傅景明就跟往常一样跑到何飞鸢住的那栋学生宿舍楼下等他一起回家。何飞鸢被他的锲而不舍磨到没有办法,已经默认了这种“哥哥带弟弟”的模式。

何飞鸢跟以往一样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宿舍,在楼梯上就听到一阵喧哗声,有讶异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最为刺耳的是一句“喂,小杂种,怎么样,透心凉有没有?哈哈哈!”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冲去。

料峭寒风里,傅景明浑身湿透、无比狼狈的站在宿舍楼下,从发梢开始滴水,脸色比纸还白,何飞鸢的脚步顿了片刻,把背包扔给跟在身后的郑东,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傅景明身上。他本来很怕冷,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的心中像有团火正烧得厉害,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他一眼扫到三楼还来不及收回水桶,正笑得嚣张的傅启明——这个与傅景明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傅家三少,自打傅景明入学后就变着花样整人,何飞鸢本想着别人的家事不好多干涉,可就在刚刚,他看到傅景明冷得全身发抖,给他披上外套的时候,触到的脸颊冷得像冰,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了。

郑东看到何飞鸢一转身往楼上跑去,连忙喊住:“飞鸢,你做什么?!”

何飞鸢冷笑:“我去教教人家,什么叫做兄友弟恭。”

“……”郑东顿时傻眼,再看看自己身边被冻得不行的傅景明,一咬牙,冲同班的几个男生说道,“快,你们去把宿管老师缠住,拦个十、不,五分钟就行!”尔后又推着傅景明上楼,“我带你去换衣服,万一感冒发烧就麻烦了。”

“飞鸢那边……”傅景明紧张的问,嘴唇都冻得发紫。

“你没看他那副模样,我可不敢去拦,他那个状态,一对五都没问题。”郑东心有余悸的说道。

郑东说的确实没错,何飞鸢平日还算好相处,并不是一点就着的家伙,然而一旦生气就不是那么好收场了。

何飞鸢跑上三楼,身后跟了不少凑热闹的家伙,他也懒得管,瞅见有人没关宿舍门,二话不说,进去“借”了一桶水,直接找上傅启明。

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官二代”,傅启明有着由父辈那一带遗传下来的“不能把事情闹大”的谨慎,所以通常也就笼络三五个人做些欺负人的缺德事。而别人多少顾忌他的家世背景,不敢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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