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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于是蹲下来,蹲到和土方差不多高,他并没有带上长刀,因此配枪旁边还挂了一条皮质子弹盒袋。在看到土方脏兮兮的手正试图捉出一条向土里钻的蚯蚓时,他显然更有兴趣了。“这是在捉虫?”他兴致勃勃地说,从军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我也来。”

土方停下手,看他把刀鞘丢在一边,小心翼翼用刀尖挑开周围的土,蚯蚓洞就很明显了。细细的一条,在还能微微反光的浅层仍能看到星点的蚯蚓尾巴。土方全神贯注地看:“还没进去。”

“别急啦。”银时说,把刀尖沿着蚯蚓洞壁灵巧地刮开,旋出漏斗样的开口,里面是乱动的蚯蚓尾巴。他挖开积土,蚯蚓便被掘出更多的面积。银时刚把刀挪开,土方就迫不及待伸过手捏住蚯蚓尾巴,要把它拽出来。

“慢慢来,别太用力。”银时围观:“不然你会把它揪断。”

“我知道。”土方边说,边一点点拉出还在活动的蚯蚓。没过多久就成功了,他捏着蚯蚓,银时问他:“要拿来做什么,养花吗?”

土方伸手指了指他房间开着的窗户,房檐上燕子窝里的小东西们正探头探脑,一副毛线团堆的模样。银时失笑:“哈啊,你要养它们吗,它们有母燕的吧。”

“别和母燕抢工作啦。”他拾起地上的刀鞘,收起短刀。“你要是爬上去,它们会叽叽叫,直到把母燕叫来啄你。”

土方看了看手里的蚯蚓,并不太相信。这时银时补充道:“再说,像婴儿只能和奶一样,雏燕那么细小的食道是塞不进一条成虫的。那要母燕嚼碎了虫子一点点喂。”他瞟了眼土方:“你做得到?”

土方打量一眼手里的蚯蚓,滑溜溜的软体节肢生物,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银时摸了摸土方的脑袋,被土方满是泥的爪子拍开。银时见状,将沾了泥的手又摸上土方的头,还迅速在他头发上抹了几下。

土方把蚯蚓丢过来,银时侧身一躲,蚯蚓就落到井后的树下。银时摊手:“别炸毛嘛小多串。”他把短刀抛过去:“赔礼。”

土方退后几步,好不容易接住短刀。入手并不如他想象的轻松,金属刀柄带着微微的沉重感,还残余银时比常人沁凉几分的体温。土方抓过去后,温度也就被覆盖住了。

“你有这个底子。”银时笑说:“练不了多久,就能玩得很顺了。可不像我当初转铁片转了八个月,直到整只手包满纱布不能动,也就成了。”

土方瞄了瞄银时的手,手指光滑修长仅有薄茧,并没有什么伤痕,他琢磨银时是在开玩笑。银时则补充道:“你以为我玩刀的时候能有多老呢。”

年轻人新生的皮肤总能很快修饰老旧细小的伤口,土方点了点头。只听银时轻轻感叹那时候他的年龄和土方差不多,大概小个一两岁,他也只能暗暗想果然是后来做了军官的人。

银时并没和他聊上太久,而土方大多注意新得的短刀,也不在意。刀刃薄如脆纸,寒光若雪,他尝试着刮了树皮,几乎没有滞涩感。这东西实则很贵重,银时如此大方地将它转手,土方回神时莫名一股羞窘,占的便宜太大让他心里没底。总要还个东西回去才能安心。他想了一会,记起柜子里有只陶瓷白狐,便跑回去拿。

他这里兴冲冲地把小玩意翻出来,再到后堂,已经没有人,只余下发芽的春树和未退寒的凉风。他能够猜到银时必定是又带着阿晋出去,只好呆呆地走回屋。梁上燕子似乎到了时候,开始稀疏地叫唤,后来变得争先恐后,土方抬眼透过窗户,并看不清树干下是否还有那只蚯蚓。他的确是白忙活了半天,尽管得到了一把刀,然这并不是他的初衷,免不了失落。土方把短刀和陶狐狸一起收进柜子,预备着下一次碰到的时候再说。

只是这下一次,一下便下过了整个春天。

参军的人数量又翻了一番,当初土方曾好笑过的贴在电线杆和看板上的征兵告示出乎意料地有效,大多都是贫民家送来的青年,备资源消耗也随之增加。大概是对内阁有过得罪的缘故,本不是文职的银时也莫名其妙摊了一份工作。除了带着迟迟不被高杉家赎走的阿晋出门,银时本人在别的时候也开始了忙碌。

这时候能见到银时的次数愈发少,土方没多少朋友,也就经常把那短刀拿出来玩,在手上转来转去,刀刃映出一片将谢的晚樱。也有脱手的时候,扎破了绘鸢尾的纸门,就被登势克扣了这个月的零花,才找师傅上门修补。桂无事时问他怎么这么冒失,土方藏了短刀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桂盯着土方一会儿,土方是个说不来谎的人,但怎么都套不出话。他也就做罢了,只是提醒土方注意一些,再过一两年就是土方自己登台,登势很看好他,并不希望他闹出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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