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抢过话头:“我弄的!长琴原本打算跟他们谈谈的。”顾渠果断给他点了个赞,看着外面人,脸上一派嚣张,伸手掏了掏耳朵,对着他们挑出一个嚣张至极的微笑:“你们说啥?听不懂。”
而后对悭臾打了个收工的手势,拽住太子长琴的宽大衣袖往远处跑去:“快跑啊愣着干啥!”
太子长琴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拉着不由得跟着往外跑远,悭臾四条腿的更不用说了。
那些人大概没想到他们跑得这么明目张胆,纷纷愣了半天这才拿着叉子之类的追上来,可已落后了一大截,只能在后面风风火火地追!场面霎时间就变成了两人一水虺在前头奔跑,后面一大群人狂追的喜感景象。
太子长琴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想起来更简单的方法,直接招来一朵云,两人一水虺很快就浮上了半空。
顾渠这家伙站在云上,大口喘气的同时不由得大笑出声,双手搭在太子长琴肩上笑的幸灾乐祸:“哈哈哈!你看到他们那傻逼表情了吗?太逗了!”
倒是悭臾有点儿不乐意:“他们虽人多势众,可真正对上我们也未必会输。”
顾渠摆摆手,将气喘匀了才摆出一副普及知识的教育面孔:“难道你不觉得那种拿了别人东西在他们面前直接跑,他们只能看着却打不到你的感觉更爽吗?”
悭臾沉默了一下,摆了摆细长的黑色尾巴,慢慢地问出一句:“这就是你一直说的找打?”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回想起那些人的表情,悭臾还真是有种莫名酸爽感。
顾渠笑着点点头。
这种小小的恶作剧却没伤到人,快乐的气氛使得太子长琴的笑容都比平时更大,他只认命道:“罢了,你高兴就好。”语气中满是纵容,反正也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事,那片地本就不是那些人的。
坐在云端上,顾渠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用叶子卷着的炸白柳条,吃着像是牛肉干的味道,悭臾也将收着的几个长得像梨吃着像青瓜的水果拿出来,也不知是哪里变的,顾渠是因为休闲裤口袋深,悭臾大概是……妖怪的力量!
嚼着‘牛肉干’,偶尔啃两口汁水饱满的梨,他惬意地眯着眼睛。这梨竟然没有果核,也不知要如何播种,当然了顾渠只负责吃不负责种,反正这个奇葩的世界这种小事儿根本不算啥。
“长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拍了拍手,他向后撑着云面,仰头看着离自己仿佛近在咫尺却距离遥远的天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
“南山山系。”太子长琴只说了几个字,但那声音的和气总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认真聆听并回答你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只有悭臾反应过来了,惊讶地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长琴你当真打算去给他找【尚鸟付鸟】去做那劳什子烤翅卤爪?”也亏得他将这两样没吃过的东西记得这样清楚。
一听到吃的,顾渠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双眼发亮地转头看着太子长琴:“长琴你简直太棒了!你绝壁是我真爱啊!”
虽然不知道真爱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顾渠的表情,估计也是夸他的,太子长琴只微微一笑,不作回答,也算是对悭臾问题的默认。
悭臾转过脖子,瞪着顾渠愤愤道:“吃货!”还我那个每日弹琴探讨人生的好友!
顾渠斜斜地看向他:“在说我之前,请先放下你爪子里的牛肉干谢谢。”
悭臾转过身,当做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吃的扎堆长
“南山系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值得一提的是,上有一草名祝余,其状如韭而青华,食之不饥。有木为迷榖,佩之不迷,南山多迷雾,对你该是有益的。”站在鹊山下,太子长琴长身玉立,遥遥指去,不远处是那被迷雾缭绕的青色山峰峰顶已不可寻踪。
顾渠双手交叉背在脑后,唔了一声,清澈的一双眼顺着太子长琴的手往那边看去,可那回答分明是一种敷衍。悭臾在他脚边给了他一爪子,疼地他跳了一下,眼中的清明瞬间转化成恼怒的情绪,低头幽幽道:“你想我们今天中午把菜单换成卤水虺爪吗?”
悭臾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长琴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渠挑了下眉,将刚才太子长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复低下头重音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长琴看着他们一如既往地不对盘,觉得头好像有点儿疼。
顾渠刚才不过是在思索这话,《山海经》里面内容众多,可这开篇第一页的内容他还是记得的,若是将那南山系三个字换成南山经,这妥妥是一样的啊!看来这穿的……确实是《山海经》,所以说他是睡着睡着被书给吃掉了吗?
余光瞅见太子长琴轻皱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视不在视线水平范围内的悭臾,一手搭上太子长琴的肩,伸出余下一手食指指尖虚挑着太子长琴有着漂亮线条的白皙如玉的下巴:“美人,给爷笑一个。”
悭臾被他刺激地额头成功蹦出一个鲜红的井字欢脱跳舞。
太子长琴握住他的手移开,近来已经习惯了顾渠动不动就冒出的惊人之举,只淡淡笑道:“行了,别闹。”
顾渠被握住的手很快便被松开了,他虚握了一下掌心,指尖仍旧残留着太子长琴下颌皮肤上的触感,手背的温热也一样,他想他知道了传说中滑地跟牛奶似得皮肤是什么感觉了,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顾渠发现自己竟然对这感觉有点爱不释手。
手痒有点儿控制不住啊怎么办?他斜眼看了看太子长琴的侧脸,脑海中不由得开始计划着下一次占便宜的理由。
迷雾环绕的山路其实并不容易看清,脚下踩着的路很快将他鞋面蒙上一层黄色,拖太子长琴除尘术的福,只要甩一甩就又干净了。偶尔看不清路的时候会被树长出地表的根系给绊到,好几次都差点踩到悭臾的尾巴,导致悭臾总是怀疑他是在报复。
终于在又一次差点往前扑街的时候,一只宽广衣袖下的玉手及时揽着他的腰,止住了他的趋势,太子长琴收了收手臂让他在跟前站稳,温和的眉眼中写着担忧,他伸出手道:“此山人迹罕至,路大多不便行走,不介意的话,牵着我吧。”
顾渠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透露的气息要多纯洁有多纯洁,毫不犹豫地握上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在心中暗爽的同时嘴上说着:“长琴你真是想太多了,我完全不介意啊。我们那边民风开放,肢体接触那都不是事儿。”
枉费他找这么粗的绊脚树根找了这么久,太子长琴也真是够能忍的,牵个手犹豫了这么久,这次再不出手他可就真扑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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