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杏林把旁边挂着的布巾递给他,“这边是买不到了,你要穿我的吗?”
“好啊。”傅青岩回答得很快,仿佛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样。
穆杏林把一套黑衣连带里衣和因为今天冷多拿出来的一件衣服都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拿过傅青岩手中的布巾,帮他擦拭起背部来,傅青岩身子一僵,但没有反抗。
擦到尾椎的时候,傅青岩难得地脸红了一下,压住穆杏林的手,“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穆杏林没戳破他心思,不过却是伸手把人腿一捞,抱起来往床上一放,然后才把衣物给他拿了过去。
犹如昨晚的晕眩,虽是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在光下完全展露还是没有过的——傅青岩不合时宜地口干舌燥起来。
穆杏林的目光也是大杀器!傅青岩假装自然地把衣服穿好,心中却忿忿不平起来,明知道他自制力不好,大早上还一次又一次地来挑战他。如果只是唇和唇、或者亲亲下巴啊额头啊之类的接触他倒可以自制,因为这类他只会觉得温情,可若是像第一次又或者刚才穆杏林回吻过来的那种‘深入’一点的,他会躁动的好吗?
尤其还在昨夜过后,现在连手碰到自己身体,他也会把持不住好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穆杏林颇觉得好笑地弯下腰来,在人唇上点到为止地吻了一下,安抚道,“来喝粥吧,傅先生。”
傅青岩维持了下自己的形象,“好的,穆大夫。”一副冷静睿智的样子。
心中在无人知晓地警告着:只要控制自己在非好时机的场合下不要心上人亲了自己一下,就想把手缠上去就行了。
两人一人喝粥一人吃饭,用过早饭后,开了窗欣赏雨后的风景。
今日的骤冷其实已经是冬日的宣告了。傅青岩与穆杏林并肩站着,望着远处雨后十分清晰的山水,“要入冬了。”
“嗯。”穆杏林露出习惯的温雅笑容,转头看他,“等到剑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找个地方买个宅子,闲暇时分出来游玩江湖,只要不是很麻烦的热闹,去瞧上一瞧也不是不可以。”
傅青岩十指与他相握,温声回答,“好。”
他看着穆杏林的面容,心中安宁得仿佛远离喧嚣的净土。
穆杏林,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
山脚下别的不多,住宿的地方倒是不少,光是客栈就有两家。穆杏林跟傅青岩踏入客栈,刹时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两人不以为意要了个房间,从众多为神剑而来的江湖人士中穿行过。
初时到山脚下还有点不适应的就是屿山时不时的炸响,次数比惊雷还要频繁,夜晚休息时很难入眠。
傅青岩拍了拍床板,“需要我帮你捂耳朵吗?”笑得不怀好意。
穆杏林把玉枕丢一边,拿起特地要来的绵软的布枕,把枕巾套好,然后往傅青岩脸上糊去。
傅青岩把布枕抱在怀中,笑着看着穆杏林的举动,耳边又是忽然炸响的轰隆声,傅青岩停了笑意放下布枕,去窗边开启了一条缝瞧去。
屿山随着轰隆声震了震,山体上滚落巨石沙块,随后就安静了下来,现象诡异。
穆杏林来到他身后,声音平静,“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傅青岩回过头来,对上穆杏林湛黑的眼眸,了然于心,笑了笑,轻轻点头。
手掌心出现一柄已封好鞘的长剑,鞘身通体乌黑,上有朱砂符画。穆杏林把剑置于他手掌,这一剑是傅青岩后来放在他这的,他保管至今,现在物归原主。
傅青岩抚过,身上久违地展露了一点气势。
谁挡在穆杏林的面前,他就杀谁。
或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许是契机正好,屿山震鸣了月半的动静天明那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像个被安抚了的孩子,终于听话了。有心人怎能不心动,天际还没大亮,从客栈中就越出数道黑影。
穆杏林点了蜡烛坐在桌边,外边的动静丝毫不能惊扰到他,静坐了一会,他起身来到床边,傅青岩还在疲惫且又安心地沉睡着,他伸出手抚摸着,从发丝到脸,安睡着的傅青岩微微皱起眉,在下一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没有清醒过来,而是蹭了蹭那只手,唇角弯起一个安心的弧度。
穆杏林没有叫醒他,手掌顺着发丝抚着,像在安抚一只静静睡着的幼兽。
烛光无声地晃了晃,穆杏林循着看去,眼中浓沉墨黑一片。
到达屿山时他就有意去找那个人,可是周围的客栈还是民宿找了个遍,也没有她。
若是卷进了这个麻烦中,却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呢?
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过回去的机会呢?
他自嘲笑了笑,那不是正好吗,反正不回去了。他以一个已死的人回去?以诸多亡魂中不知在哪偷生的万花弟子身份回去?他们都认为他死了。的确,他的确是死了,死过一回。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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