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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眨眼，眨眼，再眨眼，而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我好喜欢屠苏啊...”

百里屠苏勾起嘴角，微抬下巴堵住那人好看的唇....

吻到一半那人伸手去扯百里屠苏的腰带，扯了两下之后被百里屠苏拦住...

那人挣了两下，未睁开手，发狠了咬了百里屠苏一口，而后缩到了床的角落...

百里屠苏伸手抚了抚唇，盯着指尖的血叹了口气，“睡吧。”

“想和屠苏一起...”百里屠苏望了那人一眼，起身拉了被子，那人却也揪住另一端，两人一句话不说就开始抢被子...

最后当然没抢过百里屠苏，将被子一股脑按在那人头上，“快睡....”

“我不要...”“你若是再仗着酒性撒娇我可要没耐心了...”“……”

见那人终于噤声，百里屠苏松了口气，挪步要去倒杯茶缓缓，衣角却被细细的力道牵住...

“不要走...”

百里屠苏回眸望着牵住衣角的手，无奈地弯了弯嘴角...

“.....好。”

而后半夜百里屠苏坐在床边，被那人缠着讲了很多故事，再之后连百里屠苏也觉得困了，那人才算是睡了，这一夜过的是极坎坷的，以至于百里屠苏毕生难忘...

原以为那人会睡到很晚或是赖床，未想到百里屠苏趴在桌上才睡了两个时辰，那人就已揉着眼睛来喊他了...

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的百里屠苏眼底淡淡的眼圈还是瞒不过那人的眼...

“屠苏...我昨晚...好像喝了好多的酒...”“……嗯。”“……”

那人捂着额头蹲下身，用手捶了捶地，表情难得的扭曲...

“...怎么了。”“屠苏...喝酒的人是不是不记得做过的傻事...”“因人而异。”

那人伸手扯了扯及腰的长发，看起来很苦恼，“屠苏..我...昨晚...”

“……”“我...昨晚...”百里屠苏蹲下身，伸手捂住那人的唇，“莫再说。”

那人怔怔的望他，而后便也伸手捂上百里屠苏的唇，“如此便说好了...”

心情难得不错的百里屠苏在那人与卓云飞仇馨蕊，告别之时又目睹了一场触目惊心的爱恨情仇，隐隐约约好像隐射了什么...

淡然望着那人掩埋完两人的尸体，而后脚步并不快的往桐城行，途中一直无话，心思似是很重的样子，百里屠苏亦无话，只不过离去之时多望了几眼已隐于片片绿影中的坟冢，还有立于坟冢旁的那一把泠泠寒光的青剑...

“屠苏...”那人忽地停住脚步，“如若我死了，你会不会...”

你会不会随我而去...像...仇姑娘那样...

百里屠苏静默，那人的心却是沉了下去，其实答案，早在铁柱观之时就已明了...

那人若是死了，莫说是如今，就是在当时，百里屠苏也会毫不犹豫的自刎...

只不过原因不一样了，之前是为了命数之事，如今，是私心。

“应我一事。”百里屠苏浅浅地勾起嘴角，伸手抚着那人的眼角，“哪一日我若消失了...乃天命，不可违...无妄去寻...无妄去随...就自那日起...”

“忘了罢。”忘了罢。忘了罢？忘了罢！

那人一下瞪大眼，霎时抱住百里屠苏，双臂越环越紧，连呼吸都极困难。

如何才忘得了。如何才忘得了？如何才忘得了！

百里屠苏垂在身侧的手愈攥紧，这事安慰不了，也是迟早的事...灵力并不是无尽的，他已为荒魂，消失亦是早晚之事，更何况...这已是逆了天命之事了....

“就应我这一事...如何...”“……不如和。”“……百里屠苏。”

那人伸手狠狠锤了百里屠苏一下，“百里屠苏！何事我都能应！这件事！没可能！”

即使你要离开，请给我最后的奢望，让我记得你那如桃花一般的眉眼...

百里屠苏抬手，不紧不慢，拨开那人环在他身上的手....

没由的心慌，那人伸手去抓百里屠苏的手，触及仍是一片冰凉...

眷恋了很久很久都不能忘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