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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整整一个晚上布莱恩都埋首在资料中，等到快宵禁的时候，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不过这些魔药书籍非常有趣，布莱恩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最后还是斯内普出声打断了他。

“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巡夜。”

布莱恩从资料中抬起了头，眼神一时有些茫然，随后才反应过来斯内普说的话。他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站起身来，递给斯内普一叠牛皮纸，那上面有他觉得有希望提取标记物的魔药材料。

斯内普接过牛皮纸，大概翻了翻，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以后每天晚上八点，不要迟到。”

布莱恩点点头，然后冲着斯内普摆了摆手，道：“那么明天见啦，西弗勒斯！”

斯内普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关上了大门。不过相比于之前的态度，布莱恩已经很满意斯内普今天的“温柔”表现了。

如今，布莱恩的生活非常规律。除了一周四次的教学任务，以及安排的教师巡夜信息，布莱恩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医疗翼和斯内普的办公室中度过。美中不足的是，两个星期过去了，两人的研究没有丝毫进展。

与研究进展相反的是，布莱恩的魔药学知识突飞猛进。就连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布莱恩在这方面天赋十足。短短的两个星期过后，他从一个什么魔药知识都没有的菜鸟，到现在甚至可以在斯内普熬制魔药的时候帮忙处理药材。当然，在见识到了这些魔药是由什么样恶心的原材料熬制成的之后，喝魔药这件事情对于布莱恩来说就已经不是单纯味觉上的刺激了，而变成了一种精神攻击。布莱恩坚定地认为自己永远喜欢不上这种东西。

而现在，布莱恩正在遭受这种他口中的精神攻击。

“我以为自从发现了这些魔药不起作用之后，我就再也不需要这东西了……”布莱恩努力睁大眼睛，然后用企盼的眼神盯着庞弗雷夫人。

“这个没得商量。”庞弗雷夫人将那瓶气味难闻的魔药硬生生地塞到了布莱恩的手中，“你在魔力爆发的时候伤了身体，即使无法修补魔力存储，也需要补补身体。”说完，庞弗雷夫人就抱着双臂，大有一副“你不喝我决不罢休”的架势。

在上演了每次都失败的讨饶大戏之后，布莱恩无奈地将魔药喝掉。然后猛地喝掉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凉白开，希望能把口中的魔药味冲淡。

“那么，你们俩的研究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庞弗雷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才开始关心斯内普对于布莱恩身体情况的研究。

“只是找到了大概的方向，”布莱恩好不容易等着嘴巴里面魔药的味道变淡了，这才开口说话，“不过距离确切的成果估计还有很长一段路。”

庞弗雷夫人神秘地笑了笑，接着问道：“听说你和西弗勒斯整天都在研究这个？”

“应该是除了上课的时间，西弗勒斯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要说是‘废寝忘食’绝不过分。”说起这个布莱恩嘴上些抱怨，但更多的是愧疚和担心，毕竟对方所研究的成果最终还是他自己受益，“本来是我们一起查资料的。现在他干脆让我一个人查资料，自己在实验室去一个个试验之前查出来可能的药材。虽然效率是提高了，不过这样一来，他真的累了很多。”

庞弗雷夫人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要不然西弗勒斯怎么能称得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天赋固然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还有他的努力。按照他现在的工作量，相信我，你们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被他发现。”

“我很担心这样会伤害他的健康。”布莱恩皱着眉头，显然并不为庞弗雷夫人的话感到兴奋，“加上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他从来没有放松过教学任务还有斯莱特林院长的职责，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被拖垮。”

庞弗雷夫人对于布莱恩的话非常赞同。作为霍格沃茨的校医，庞弗雷夫人不仅仅要负责每一位学生的健康状况，同样也要负责老师的健康。对于向来生病了就自己随便喝喝魔药的斯内普，庞弗雷夫人不知道提醒过多少次，显然收效甚微。

“他需要一个完全不畏惧他的人去监督他。”庞弗雷夫人冲着布莱恩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道，“否则以他的个性，你知道的，想要健康的生活是完全不可能的。”

布莱恩完全领会了庞弗雷夫人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会，然后对着庞弗雷夫人告别道：“那么正好是午餐时间了，我打算去大厅用餐。”

庞弗雷夫人点点头，然后笑着提醒道：“如果有不合口味的，你可以去地下一层的厨房自己找家养小精灵们点餐。就是那个挂着银碗里盛满水果的画，你挠挠梨子，就会出现厨房大门的把手了。当然，别给学生们知道，不按时吃饭的孩子总是要受一些教训。”

布莱恩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去了大厅。

因为是午餐时间，大厅中非常热闹。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向来是食物与打闹并存。布莱恩果然没有在教师的餐桌上看到斯内普的身影。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下午上课前去给斯内普送去午餐。

按照庞弗雷夫人的提示，他成功地在地下一层距离斯莱特林休息室不远的地方看到了那副满是水果的油画。布莱恩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水果，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进去。他伸手挠了挠画面上的梨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莱恩觉得梨子抖了抖，然后整幅画面开始变换，直到一个绿色的大把手出现在了布莱恩的眼前，看来这就是厨房的门把手了。

布莱恩抓住了把手，轻轻转动，很快，厨房的大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景象让布莱恩呆立了半天：一群身高只有他的一半大的类人型物种忙碌而有序地来来去去。这些小精灵们一个个都瘦骨嶙峋，有着大得怕人的绿色眼睛，大大的耳朵耷拉下来，而鼻子扁平且长，有点像说了谎的匹诺曹。说实在话，和布莱恩心目中的小精灵相去甚远。

很快就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发现了就像是不小心误闯厨房的布莱恩。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普林斯教授？”那个看起来像是管理者的家养小精灵恭敬地问道。

虽然已经在书上了解过家养小精灵这个物种，布莱恩对于他们的长相还有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一时无法适应。他尴尬地揉了揉头发，然后问道：“斯内普教授有点过午餐吗？”

“并没有，尊敬的普林斯教授。”家养小精灵彬彬有礼地答道。

布莱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也许我可以为斯内普教授点一份午餐。”

家养小精灵恭敬地立在一旁，等着布莱恩开始点餐。

“那么，一份煎鱼排，一份奶油蘑菇浓汤，再来一份餐后的甜点，这个我并不清楚西弗勒斯的口味，你们可以自己参考着做。”布莱恩点点头，然后补充道，“不过最好能做得清淡一些。谢谢你们了。”

“哦，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尊敬的普林斯教授。”那位看起来非常稳重的家养小精灵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感动，那网球一般大的眼睛里面甚至都含满了泪水，这让布莱恩吓了一大跳，他怀疑要是自己再多说一些感谢的话，这位小精灵甚至可能一头撞地以示感动。

“呃，那么就这样吧，等会做好你们直接给我就好了。最好是施了可以保温的咒语。”

“一切谨遵您的吩咐！”小精灵在激动地说完这一句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等五分钟，一顿热气腾腾的午餐就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布莱恩的面前，甚至考虑到布莱恩还需要将东西端到斯内普办公室，这位家养小精灵还细心地在盘子上面加上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