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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我最喜欢你这小眼神了，极具杀伤力，一定能穿过镜头击中无数人的小心坎。”唐丽莎瞅着秦严旭投过来的探究的目光直乐，在那顾自傻笑了一番后才正色道“是这样，首先问你个问题，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呃……这个问题有点出乎秦严旭的意料。他认真思索了一番。虽然这么多年来他都是靠自己的右手解决，内心也觉得他应该喜欢的是女人，但是到了美国之后，时常会看见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接吻，他也并不会排斥。

“嗯，这个问题还需要思索，那答案就再明了不过了，不是基也是双。”唐丽莎也不等他回答，直接给他下了结论。又从包里掏出另一张小卡片递过来。

秦严旭看了一眼，那张卡的正面就只有一行字。

“Eros Studio？”

“嗯哼~OUT了吧，没听过吧。回家好好Google一下去。”秦严旭喝了一口柠檬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的确不怎么上网，毕竟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没有电脑。

唐丽莎当然看出了他的尴尬，也没多为难他，解释道：“让姐姐我来给你科普一下，所谓Eros，就是我们常说的丘比特。希腊神话里管性爱的那个。性嘛，sex，爱嘛，love。So……”唐丽莎看了眼没怎么在听又端起水在喝的某位同志，把接下来的话一口气飞快地说完：“我们公司是做成人电影的，而且是gay porn，也就是中国常说的GV。”

“咳咳咳咳……”秦严旭一口水直接呛进了气管里。做GV的来找自己，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艾玛，你激动啥，不知道现在天下大同是流行趋势啊。我们公司虽然才成立不到一年，却已经有如破竹之势，保证年底能捞个最具潜力组织回来。”

秦严旭咳了半天终于缓了下来。其实拍摄成人电影在加州不算什么，秦严旭就算是不常上网也知道。加州有很多的成人电影公司，而且最主要的是，跟他住一屋子的那个老兄，就是拍成人影片的。当然……是普通成人电影。

“为什么……找我……”

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秦严旭虽然还是强摆出了一副面瘫脸，但心灵受到的冲击却久久不能平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长相还招Gay喜欢。

“这还不简单。你低头看看你这一身的腱子肉。”秦严旭目光往下移……好吧，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小麦色的皮肤，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魅力……

“再看看你这张脸。”

秦严旭又抬手摸了摸，硬朗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再看看玻璃杯上的倒影。眉毛挺粗的，眼睛虽然没什么神采，但是看得出还是挺大的，再加上两片还算厚实的唇瓣……

“看上去就很好亲”唐丽莎在他对面补充道。秦严旭放在嘴唇上的两只手指不自觉地抖了抖，又马上握住了水杯。

“再摸摸你那沉甸甸的鸟。”

这下秦严旭连水杯都握不住了。唐丽莎一脸狡黠的笑。

“我就跟你直接说了吧。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你是中国人，而且你生活在美国。我们公司就是专攻华人市场的，大多数模特都是华人，但你也知道天朝现在管得是有多严，我运个模特过来拍几部，挣得的钱还不够给他们买飞机票的呢。所以就地取材再好不过啦。”

侍者开始上菜，唐丽莎也停止了谈话，让秦严旭有时间消化消化。待到所有菜都上齐了，唐丽莎拿着叉子叉了一块烤好的牛肉块放进嘴里咀嚼，又开始了她的游说。

“你放心，我们公司待遇很好的。刚刚我给你的名片看见了吧，我们不止做小电影，旗下还有内裤公司以及情趣用品商店，所以除了拍片子，你还可以接到一些平面拍摄或者广告，那些酬劳另算。”她嚼吧嚼吧把牛肉咽了，又舀了一勺土豆泥。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严旭，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拿起刀叉，只是抓着自己刚给的个人名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丽莎立马乘胜追击“我今天观察你大半天了，你应该挺缺钱的吧，在餐厅打工的钱估计也就能维持个你的日常开销吧，跟我们签约了可就不一样了。你一个月只需要拍摄那么几部片就够你吃好穿好了，同时我们还包住，当然，房租要从你的片酬里扣，但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绝对保证你物有所值。而且，你依旧可以出去打工啊，只要不去其他公司并且不耽误拍摄，任何你的私生活我们都不干涉。很多小孩都是来拍个一年等赚够了就转行的，照样过得好好的。最主要的是，你以后都不用靠自己的右手了！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对面的秦严旭半天都没有动静。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当初他从福利院出来，只能靠给人搬砖运瓦做些体力活来勉强维持生计，后来听几个哥们说国外打工挣钱，他想着反正自己一个人去哪都一样，出去还可以长点见识，便到处凑了点钱，找了艘开往美国的游轮，在一个老船员的帮助下藏在船下面偷渡了过来。刚过来的时候他身无分文，语言也不通，饿着肚子在街上游荡了几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招工的中国餐厅，在那里给人做点搬运货物，打扫卫生之类的杂货。那里给的薪水很低，工作时间长又累，不过好在包吃包住，干了一年多他也攒下了一点钱，而且也学会了点英语，至少应付正常交流是没问题了，便辞了职到消费水平相比较低的圣地亚哥来了。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艰辛了但生活过得确实还是有点拮据。现在这么大一个果子摆在他面前，他有那么一点动摇，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很亏的样子……

“我是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沉默了许久的秦严旭终于开了口，唐丽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想做下面那个也要有人能压得住你才行啊，肌肉受和小弱攻这种设定，不是姐姐的菜。不过万一你以后做TOP做腻了想换下面试试，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秦严旭对唐丽莎的这个回答没什么表示，心中却是十分满意的，还可以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只有右手的陪伴真是有点寂寞。

“嘿，看你这样子，是答应了？”

秦严旭拿着刀叉的手顿了一顿。

“嗯，听起来还不错。”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唐丽莎心里正开始美得冒泡，却听秦严旭又说了句话，瞬间把她的泡泡都戳爆了。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护照……”

我勒个擦，居然是个大黑户。唐丽莎无语凝咽，心中奔腾过千万头草泥马，算了，为了这尊完美的肉体，为了我将来白花花的银子，我忍。大不了忍辱负重去讨好一下他老哥，让他找他那帮可以只手遮天的狐朋狗友们解决一下。

“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在加入我们公司三年内都不能为别的公司拍片子。”

“嗯……”唐丽莎看他略微点了点头，叉了块牛肉放入了嘴中，最后幽幽地吐出了五个字……

“我考虑一下。”

尼玛，老娘彻底败了。果然优质的攻就是用来折磨我的。“行，你考虑好了以后到公司名片背面的地址来找我……”

唐丽莎恶狠狠地往牛肉上倒了点番茄酱，再恶狠狠地往嘴里一放。卧槽！怎么这么辣？！哦尼玛！居然把辣椒酱当成番茄酱了┱┲﹏┱┲＝＝＝＝＝＝＝＝＝＝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关掉花洒，秦严旭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又顺手拿了一条毛巾挂在肩膀。弥漫着热气的浴室里，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让人看不真切。秦严旭伸手在镜子上一抹，镜子里的人有着雕刻一般的五官，剑眉星目，他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成语。轻笑了一声，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自嘲，他在下巴上抹上一点泡沫，用电动剃须刀刮掉了那些看着碍眼的小胡渣，留下一片淡青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