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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咏看著像滩烂泥似的毓科，眼底的复杂一闪即逝。没意见地做了个表情。

当计程车到达毓科家楼下，晓沛将毓科和璧咏推出车外，关上车门，从车窗探出头。「你和她好好把话说清楚吧。以後别再找我当传话筒，我累了。」

计程车开走後，璧咏抬起搭在自己肩上毓科的下巴。「你该醒醒了。不用再装醉了。」

原本还醉著的人转身抱住璧咏，「为什麽不一开始就拆穿我？」

「因为我想和你单独说话。刚才就算晓沛没有那样说，我也会找藉口让她先走。」

「但是，我不想和你说话。」毓科吻上璧咏的唇。曾经熟悉的唇，她很快地就找到最合适的角度。

璧咏没有抗拒，彷佛她也在期待著，迅速地沈沦在毓科的热情里。

就在毓科以为她们能就这样吻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倾盆而下的一场大雨浇熄了她胸口的一把火。两人尴尬地分开依依不舍的双唇。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璧咏轻柔的嗓音让毓科更加心醉。

「你淋湿了。」璧咏身上一袭白衣，在雨水的袭击之下，若隐若现，毓科的理智像风雨飘摇里的一片叶子，当最後的一滴雨水打上的时候，叶子缓缓地落下。

她不由分说地牵著璧咏狂奔上楼，关上门後，丝毫不给璧咏喘息的机会，激烈地吻著璧咏的唇、璧咏的颊、璧咏的颈侧，她好想拥有璧咏的全部。一想到就要失去璧咏，心底的抽痛疼得她加重了力道。

她动手拉扯著因湿透而紧贴在两人身上的衣服，不容璧咏拒绝地与她的双唇交纆著。她贪婪地吸吮著、汲取著璧咏的温暖。毓科被雨打湿而冰冷的身体贴上璧咏的，她留恋著舍不得离开璧咏发烫的肌肤。

毓科意乱情迷地探索著璧咏身体的每一寸，每当她的手移动一分，都惹得璧咏娇喘连连。当她正准备褪下璧咏最後一道防线时，璧咏抓住毓科的手，「你……我们……不应该这样……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不想说话。」毓科霸道地掠夺璧咏的呼吸，将她放倒在床上。「别怪我没警告你。坦然从宽，抗拒从严。」

璧咏用手撑起毓科的身体，正想著，这种时候，毓科居然还能说笑？但当一滴泪水落在自己的脸上，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嘴边。她看著流泪的毓科，疼惜地吻去了那行泪。「你别哭啊。要去嫁人的是我，结婚就像走入坟墓一样，该哭的人应该是我。」

「你难道不知道，活著的人总是比死去的人痛苦。死去的人不再有知觉，只留下活著的人流著流不完的泪。」毓科赌气地放任自己的重量压在璧咏身上。「结婚後，你可以有著许多目标继续前进。让我一个人就这样留在原地。难道我就不能哭吗？」

「你以为结婚对我而言是件容易的事吗？你以为死去的人还能做些什麽吗？说到底，你还是不能体谅我的难处。」璧咏使劲地咬上毓科裸露的肩。

「我不想体谅，也不想理解，更不想知道。」毓科闷著声音说，「如果明白了，我怕我会更放不下。」

璧咏捧起毓科的脸，啜饮著她的泪水，彷佛那是世界上最香醇的红酒，「所以，你就忍心让我当个大反派，当个负心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