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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组？”

“神盾和火炬木；麦当劳和温蒂汉堡——不用谢我的翻译。”Tony路过，顺手掸了掸Thor的肱二头肌。Thor和Fury同时瞪了他一眼。

“纽约一战后，复联的存在在国际上是很微妙的，这好比冷战时期的核威慑——”Fury对这个解释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我知道这段历史。”

“他上周才知道——在幻灯片上。”Tony不怕死的继续插嘴。Thor和Fury对视一眼，达成临时统一战线决定彻底无视他。

“总之，委员会认为目前放任你留在伦敦并非明智之举，你明白的，这可能会给英国人某种借口，关于单边主义或者‘军备’竞赛方面的……”话虽这么说，Fury的单眼流露出的却是“其实我没指望你这个帝制王子能明白现代政治”的自暴自弃。

“那你们的最终结论是——”前因无意义，Thor无奈的等待着后果。

“你不得不留在这一阵了。”

10.

虽然Fury还是建议Thor最好回Asgard去，但Thor心知肚明那绝非良策，同时“避风头”这个动机也太缺乏风范。他坚持留下来，甚至这意味着他可能要在双边听证会上接受质询。

“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做，美国政府没有对外星人的管辖权，更何况你差不多就是神。”Fury离开后，Tony懒散的歪在沙发里高谈阔论，努力掩饰看到Thor坐下时舒展开长腿时的不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回家去？”

“我在这儿，就要守这儿的规矩。何况，在对抗Malekith的战争中，我失去了母亲和弟弟，我……用你们的话说，需要度个假。”Thor尽量想表现得释怀，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我为你母亲感到遗憾。”

Thor并没有忽视他的措辞“失误”：“我知道你们都讨厌Loki。但这次他做得像个Asgard战士，他的死至少该被尊重。”

“哈，我很欣慰他的儿童叛逆期终于过去，虽然这有点儿晚了。”Tony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本能捕捉到了威胁，但仍嘴硬不肯道歉。Thor 盯着Tony，直到把没穿盔甲的铁人不自在的逼离他的势力范围。

“我需要给Jane打个电话。”Thor叹了口气。

“没问题，这儿又不是Stark监狱。”Tony悻悻的摆手，“你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有任何需要去问Jarvis。”

Thor给Jane打了电话，她没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舍，甚至没问他什么时候回伦敦。“没关系，对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已经习惯了。”她最后语带讽刺的说，挂断时，那头隐约传来问她是否再来一块蛋糕的陌生男声。Thor苦笑着把裤兜里的戒指掏出来，漫无目的对着阳光端详它的花纹，半天才想起当时压根没来得及挑尺寸，看这内径，估计Jane戴拇指都嫌大。

***

当晚，复仇者们在Stark大厦里举办了一场并不算热闹的派对。除了Banner博士据说又去哪个非洲国家“修行”了，几乎全员到齐。

他们吃了金枪鱼披萨和烤肉——当然不是土耳其式的——还有Pepper自制的布丁。大家交流了两年来的见闻，直到最后这几乎变成了Tony脱口秀。Steve对Tony的组织策划能力提出质疑，两个人吵着吵着不知怎么又把话题扯到了二战，Natasha和鹰眼自顾自开始讨论泰式格斗技的改良，于是剩下Thor一个人对着一桌五颜六色的自制布丁，Pepper不停劝他多吃些，她真诚的眼神令Thor都不好意思问她是不是自己没试吃过。

就在大家“各得其所”的时候，大厦上方传来螺旋桨的声音，刺眼的探照光中，出现了Coulson和Jane——Jane裹着一条空乘毯，她拘谨的拂着毯子下摆走下飞机悬梯的姿态柔弱无骨、轻如羽毛，仿佛随时会被夜风吹落手心，她冲Thor微微一笑，沉闷的空气一瞬被点亮。连Tony都不禁呆了一呆，他吹了声口哨：“天，照片上她可没这么辣！”

“你的主意？” Thor微微皱眉，Jane的态度和白天电话里的判若两人。

“不用谢。”Tony大刺刺的说，“你又欠我一次。”

Jane走过来，Thor责怪的看着毯子下露出的绷带：“你大可不必来的。”

“我自己想来。”Jane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低，在他耳边几不可闻的轻喃，“来和我玩吧，Thor。”

Thor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Jane的手腕匆匆拽离大厅，Tony在他们身后抱怨某些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经历一番把面前这个“她”拽进男洗手间还是女洗手间的挣扎，Thor最终来到了起落台，虽然他也不确定室外能否避开Jarvis的监控。

“Loki！又是你！”

“这次反应挺快。”对方露出Loki的招牌笑容。

“你还敢来这！”Thor扫了一眼远处落地玻璃里的复仇者们，压低声音冲“Jane”吼，“你不要命了？！”

“你在乎这个吗？”Loki反问，因所凭依的Jane的身高的缘故，他罕见的不得不仰视Thor。Thor奇怪他之前怎会将Loki和Jane搞错，就算容貌一样， Jane怎会有这种毫不掩饰的尖刻、执拗、危险的眼神。

“我当然在乎！我是你——”

“哥哥？”Loki轻蔑的弯起嘴角，“你曾亲口裁决弟弟的死亡，却还自诩这封号？”

仿佛一柄锉刀将脑中的某根神经挫痛，Thor 失语了好一阵。“……我没你那么会说话。”他垂下肩膀，“但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你听过我的吗？”Loki毫不让步，“不，你没有。你甚至从不认真听我说话。”他单薄的肩膀发着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Thor试图将松落的毯子拉紧些，Loki飞快的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Thor愣住了，印象中，Loki从没拒绝过他的肢体接触，他总像个贪恋糖果又怕蛀牙的孩子般一边疏离他一边又缠不够他。Loki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是全身都摒着一股看不出结果的力气，磨折着，矛盾着……

“别在我是‘她’的时候碰我。”最终，Loki小声做出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