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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完全无法弄清呢。」赤司的笑容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地便恢复原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利威尔见状也只是沉默地没有发声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虽然他总觉得赤司话中有话，甚至是意有所指。

但这种理智无法厘清，情感又一直不断叫嚣的情况，还真是烦躁地令人不耐。

「对了，既然都遇到了，这个就送给你吧，利威尔桑。」赤司笑着从袋子中拿出一个黑色猫耳的发箍，趁利威尔不注意时戴到他的头上。

「什么啊……」利威尔不解地伸手往自己头上探去，在指尖触碰到猫耳时先是摸了摸再捏了捏。确认是什么东西后不免暴躁地扯下扔回赤司身上。

「谁要戴这种鬼东西啊！」

☆、#20

在逛累了打算休息的同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较之下安静些的顶楼。

虽然空气有些闷热，但初夏的太阳温煦而暖和，配上还有些微凉的风倒还算舒适怡人。若是在课堂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因此不自觉得打起瞌睡。

为了安全而建立起的铁丝网下方，到处都能够看见人来人往的人群，既吵杂又喧闹。

「利威尔桑还真是无聊。」赤司随意地倚靠在铁丝网上，没头没尾地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利威尔不解地皱起眉。

「不，什么也没有。」赤司又再次挂上那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

「……嗤，话说回来你的笑容还真是碍眼。」利威尔也没有继续纠结在赤司莫名挑起的话题上，只是不满地咋了咋舌。

「嘛，毕竟已经习惯了啊。」赤司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动摇，或是干脆收起笑容的念头。

再怎么说，他从小就是被这种想法和观点给教育长大的，所以即使会被讨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赤司不可能会因为如此而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同时也认为不可能任何事都照着所有人都喜欢的方向走去。

而且事实上这种笑容平时也能够化解不少麻烦，所以赤司也乐得轻松。

「强迫自己非得笑脸迎人，难道你就不会觉得累吗？」利威尔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显然很是不以为然。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赤司的回答早利威尔在还没询问以前，就能被猜测到一个大概。

但是就算再讨厌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用处，而且赤司不能只是因为这样，或是觉得应付不下去就因此放弃。

再怎么说他也是赤司家的人，甚至还是下任家主继承人的人选，这点在未来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利威尔面无表情地从那个大袋子中拿出一包薯片拆开来吃，同时无视赤司无奈的眼神。

「本来就不可能知道啊。」赤司不免有些失笑。「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弄清过利威尔桑的想法。」

更何况要是能够轻易得知的话，就用不着这么辛苦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想法？于你而言我在想些什么，其实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再说赤司会去在意，说不定也只是因为过于强盛的控制欲在作祟罢了，根本就不是真正要紧那些事或在意那个人。

至少在利威尔眼里，是这么看待的。

「……不是这样的。」赤司微微垂下头，喃喃自语的音量低得让人根本无法听见。原先有些过长的赤红碎发此时却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神情。

风不断地吹拂。赤司的低喃尚未传进利威尔耳里便被彻底地破坏殆尽，化为无数碎片洒落一地。

利威尔显然没有听见赤司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略带不解地皱了皱眉。

「我一点也没有不在乎利威尔桑，也没有不介意你的感受。」

等赤司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感觉。相反地，取代而之的是让人难以言喻又无可撼动的决心。

利威尔愣了愣，或许是没有料到他的那句无心之谈会引来赤司这种反应，甚至还为此特别澄清。

一点也不像是平常那个几乎是自信过了头的赤司，但确实不讨厌就是了。

「我知道了。」利威尔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近乎宠溺地揉了揉赤司那头柔顺的红发。「你说什么就算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