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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该死，不得不与中年痴肥起来的企鹅缠斗起来，企鹅虽然打斗不行，在改装他那雨伞上却格外有一套，子弹、飞刀从那支伞里源源不绝地干扰他，蝙蝠侠不得不花五分钟解决企鹅，再花五分钟把剩下的人连同企鹅绑成一串粽子，留给姗姗来迟的高谭警局。

蝙蝠侠回到蝙蝠车里，暴躁的启动引擎，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要是塞利真心想躲他，他肯定没办法追上了。

明天直接去他家堵他，不能让他再随便胡闹。

*

塞利躲在冷清的热带植物园区里，思考他之后该怎么办。也许他应该回家打包行李就走。可他总觉得一回家，布鲁斯就会堵在他家门口……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就走，上次换来的猫眼石还锁在家里的保险箱，他自信东西藏得很安全，但塞利就是想把宝石随身带着走。

明天——不，后天回家一趟好了，他就暂时避开布鲁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蝙蝠侠很忙，不会一天到晚堵他家门口。

“谁在那里？”

塞利轻巧无声地躲在一株蕨类后头，悄悄地张望是谁这么晚了还出现在热带植物园区。

一头乱糟糟棕色长发，穿着绿色毛衣，戴着眼镜的邋遢女孩子拿着手电筒，看起来非常眼熟。

她左右晃动手电筒，继续问说：“谁在这里？”

塞利没思考太久，他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艾薇吗？他在心里盘算起来，并躲进植物更加茂密的地方融入树影里面。

拿着手电筒，巡了热带植物园区一圈的艾薇什么也没发现，飘忽：“没有人吗……”

艾薇可真大胆，只拿着手电筒，也不怕坏人身上有什么刀枪，还好自己不算坏人。正好他肚子有点饿了，决定跟在艾薇后面，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怎么样，艾薇，有发现什么吗？”

“什么都没发现。”

“是吗？也许是夜里老鼠猖狂了些，那不重要，你专心准备之后的实验。”

“好的，伍德博士。”

哇，艾薇太潮了，她暗恋那种年纪大的？但那个人很明显不喜欢她。

塞利不想多管闲事，眼睛搜寻着屋子里的食物，食物、食物——只有一包洋芋片。他悲伤地吃完整包洋芋片，觉得肚子还是空空落落的。

接近天亮的时候，伍德博士和艾薇才离开热带植物园区的实验室，塞利迫不及待的进实验室的卫生间洗漱，只有洗手台和水龙头，他只能克难的清洗自己，皮肤长时间复盖着矽胶更是闷得皮肤很不舒服，他也不是没有一连穿着这套猫女的行头许多天，但这不代表他喜欢穿。

热带植物园区这附近邻近贫民区，或许他可以混进那儿短租个房间，度过两三天。

虽然好奇她和那位博士的感情发展——没想到好久不见的艾薇竟然在植物实验室上班，看来已经摆脱父母双亡的阴影了——但比起围观艾薇，他宁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塞利找了一身男装换上，长发低低的莽了一个马尾，还故意找颜料弄得头发身上都是，打扮得像个落魄画家。就算穿得很俗气，但这是睽违已久的男装！

解放的自由感，实在太令他开心了。

他甚至宽容得没追究路边叫他小白脸的小混混，叫他小白脸也比叫他美女好听多了！他喜孜孜地想，傻气得要命。

另一方面，蝙蝠洞正蔓延着恐怖的低气压。

管家端着已经渐渐凉掉的餐盘，无奈地对他家少爷说：“少爷，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我正在忙。”布鲁斯专注地盯着监控台，试图逮到猫女的踪迹。

只是这太困难了，塞琳娜……塞利他一直很擅长躲藏，只要他真的想藏起来，就谁也都找不着他。

他只能猜测以塞利的习惯，会躲到哪些区域去，这使得他的搜寻工作困难得多。

“您的胃也忙着抗议呢，我想您也不希望因为胃溃疡住院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胃痛了，阿尔弗雷德。”他头也不回地盯着大大的监控萤幕说。

“如果再省略几顿饭食，那么您很快就得再进一趟医院逛逛了。我想医生很乐意问问您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管家知道最能威胁他家少爷的方法。

“你放着，我一会儿就吃。”他妥协说。

“到底什么是重要得连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管家问。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塞利又不见了。”

“您是说塞琳娜少爷？”管家惊讶地问。

什么叫塞琳娜‘少爷’——听起来超违和，他皱眉说：“别再用塞琳娜称呼他，那太奇怪了。”

“那么，塞利少爷他又出了什么事？”管家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称呼，回想起塞利扬言要当国际珠宝大盗的明信片，以及他那身‘惊人’的打扮，“难道是关于他那不大妥当的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