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急切的跨过还有一小截没沉下去的石门,飞奔到了安逸尘身前。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安逸尘笑起来,颊上酒靥深深的,他抬起手臂按住了宁致远的肩膀,“我没事……”
只是宁致远听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之间,眼前一片晃动,安逸尘只看清了宁致远的脸,这张带给他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脸。
片刻后,他已被人放在了墓室外,靠着土丘,安逸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直没有放松丝毫,高度警惕的防着周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头疼的是爬那个盗洞,狭小昏暗,让人呼吸困难,无端恐惧。
归根究底,盗墓这活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墓室内。
宁致远像个专业人士那般招呼着人整理里面的东西,把桌案上的一块香料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块香料应该是檀香木。
眼神往右边一扫,宁致远见到一本厚书下压着个小册子,他手指动动,悄悄把小册子翻开几页,宁致远虚着眼睛瞟了瞟,只看到这上面记着一些香料和剂量。
好像还有什么忘忧,绝情的字眼,莫非是香谱?
心里无限好奇,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宁致远立刻伸手把小册子卷卷塞进袖子里。
这墓据张元祥说怕是得有近百年。
百年未见天日,里面的这些东西大概都变得易碎,更是经不得日晒雨淋,幸好此时已近黄昏,阳光不艳,找来几把黑伞遮在头顶,众人把墓室里的东西搬了出去,而后送去捕房。
待堆放在捕房时,天都黑了。
从办公室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安逸尘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冲着宁致远道:“时候也不早了,致远你先回去。”
宁致远摇了摇头,“时间还早,我等你。”
他今天经历的事也不算少,有些疲惫,早就想回去睡觉了,可他又是一想,这里还有人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却一声未吭的人。都是男人哪怕他是宁家少爷也不能娇气了!况且看这人之前差点昏倒,他自然更加不能离开,要是安逸尘出了点什么事,他……
那他会怎么样呢?
宁致远蓦然发觉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一定得好好想想。
听了他的话,安逸尘眼神一僵,胸腔剧烈跳动却又在瞬间恢复如常,他干巴巴嗯了声。
整理着从墓室里带回来的东西,安逸尘面无表情的快速往本子上记录它们。他心里有事,写字时不留神用力过大,咔擦一声,本子便被划破了。
安逸尘拿着钢笔的手停下了,闭了眼。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都没听过一句‘等你’,以前还以为可以在父亲口里听到,结果父亲从未说过,他曾经想过,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等自己回家。
如今在仇人之子口中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话,他忽然不明白了,这到底是讽刺还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回到宁府,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洗了澡就沉沉睡去了。
今夜,累着了的人不少,他们睡得香沉,唯独心焦毛躁的日本香会。
…………
刻意的打扮番,惠子穿了身利落干练马甲长裤就走进捕房。
年轻的小巡捕投来好奇的目光,惠子目不斜视,直接去找安逸尘。
“你们日本香会,又在想做什么?”
见到惠子,安逸尘嘴唇动了动就想说点什么,见周围有人在看,他忍了忍,拽着惠子就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这才问了出来。
惠子仿佛是听不懂,眨眨眼眸,温和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在骗我?”安逸尘气急,一把就抓住惠子的手腕,“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你们日本香会做的事还少了吗?找盗墓贼挖墓,挖了之后还灭口,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到底想要得到墓里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被安逸尘知道了?
惠子心惊肉跳,面上却还是分毫不动,只淡淡笑了笑,“你说的原来是这个。”
语毕,她移步走近安逸尘身前,鼻端萦绕着专属于女子的幽香,安逸尘慌忙后退几步,尴尬避开。
“逸尘君,你始终没有相信过我。”惠子叹气,“父亲他想做什么,我实在是拦不了。父亲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那个衣冠冢墓主人是一个调香大师的。他说这位大师毕生钟爱香,曾倾尽全力撰写过一本香谱,上面记载着一些失传的方子。”
“那五个挖宝人也是父亲寻去挖墓的,其中有四个沾染了机关毒液,吊着一口气,父亲就把他们全杀了,还在他们身上倒了些日本秘制的东西,大概就像你们中国传说的化尸水那般消灭证据,还刻意栽到魔王身上。不过有个人跑走了,他就是那个挖出盗洞的人,只是最后他还是被父亲的人给抓住了。”惠子说得极为平静,仿佛人命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想着之前那几个挖宝人死了那么久,他便没用同样的方法杀了那人,只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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