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仲池早在刘后掌政时便潜伏本朝,早已无物能证实其辽人身份。他是沟通辽国皇室与本朝投敌之人的纽带,身份特殊,赵钰不能轻易动他。
“金仲池早已将性命丢开身外了,当初那谢金吾到底是武状元出身,良心未泯,不愿投靠辽国,又没什么脑子,不似王太师那般狡诈,便被金仲池一刀杀了。”赵钰难得叹了一声,“他咬定本王谋反,本王也确实动了些手脚,算不得什么干净人,懒得辩驳了。”
他郑重地望着白玉堂:“但那盟单,断不能由包拯交给祯儿。他虽仁厚,仍是帝王。不论还是谋逆还是投敌,皆是株连九族之罪。朱砂色之人,本王清理得七七八八,便不用祸及妻儿亲族了。而那些可用之人,我会另行誊录,你转交给包拯便是。祯儿……”赵钰默然片刻,“那孩子素来宽厚,定知该如何处置,就不用我操心了。”
“那些未除尽的朱砂色之人,白玉堂,本王命你代本王尽数铲除。并不可打草惊蛇,务必连其与辽国暗昧之事,一并铲除。”
“我本是听闻展昭之名,欲将此事交付与他。却没想到,没逮住御猫,倒是逮住了只锦毛鼠。也罢,展昭此子忠厚,此事却终究血腥,不是磊落之事,你比他更加合适。”赵钰交待完如此艰巨之事,神态仍平淡从容。
白玉堂沉默半晌,才道:“怪道王爷救白某性命。“
赵钰只冷峻一笑:“辽人所出的小小铜网阵,鄙薄卑劣,想以此困杀我大宋好儿郎,何其可笑!”
说罢他又抬头望那太祖画像,片刻后却悠悠入神,目光飘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宇微舒,眼底竟有几分温柔宠溺。
白玉堂远远望着,只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意与悲惋。
(剧情流至此基本结束,下边就是平平淡淡感情戏了。然后是前几章埋的伏笔因为隔了太久我差点都忘记了,下章估计会抖落出来吧(′Д`) 剧情线到这里才是比较完整的,前面有些伏线没有跟后事合上,回头做TXT的时候我把前面再修一修。最后是忍不住再说一下赵钰这个人,这个人物原型出自电影《冲霄楼》,其实我挺喜欢这一版的赵钰,感觉是个很耐得住琢磨的人……当然我笔力不济,这篇里没驾驭住他,本来他应该是个更丰满的角色。不过能把冲霄楼的梗扭成这样,我自己还是觉得挺欣慰的呢((你要点脸好伐((
(二十七)万事悠悠
待听白玉堂说完,展昭才叹道:“当年此案了结之后,官家亦不曾严惩过襄阳王,只命他在相国寺中清修礼佛。其实若以二人情分,王爷若解释,官家怕是肯信的。”
白玉堂道:“帝心九重,深不可测,何必去赌?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反正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赵钰与赵祯这对叔侄之间的恩怨是非,已不是他们能和该过问的。
一切皆是赵钰自选。
白玉堂见展昭眉宇紧锁,知他对这事有不忍之心,故意又道:“说起来你我夜探时见过的那位王贵妃,你可知道她来历?她原是官家废后郭皇后之义妹,郭家的义女,本名郭嘉。当年郭皇后因得罪权相吕夷简,又失圣眷,才致被废,结局凄凉。郭家也随之没落,郭嘉几经波折,拜了襄阳王为义父,入宫为妃,便是想替姐姐报仇。她以王太师的女儿身份入宫,多年来圣宠不衰,怕也是想借王太师之手对付吕夷简吧。”
展昭奇道:“当年事发之后,王太师主动向官家认错,保的一命与身家富贵,只丢了官职。那王贵妃却还是安坐宫中,似乎并未受到此事的影响。”
他本不是八卦之人,只是此事委实奇怪。此刻听到白玉堂说起内情,倒也起了几分探究之心。
白玉堂笑道:“其一,官家性本优柔,废后之事,怕是多年后心中有悔意,偏偏废后已死,愧疚之下,自然移情弥补。其二,废后有一女,乃是本朝的郑国长公主赵冉,公主年幼,在王贵妃名下抚养多年,母子有情。其三,郭嘉乃襄阳王义女……”白玉堂也忍不住一叹,“官家与王爷情分不同,王爷若求情,官家忍不听么?”再者官家与郭嘉多年夫妻,也不是没有几分恩义在的。
展昭一想,不由也点了点头。
往事已矣,白玉堂微微倾身,这次将展昭双手握在了自己掌中,轻声道:“猫儿,这些年我久不回汴梁,并非不愿归来。一者王爷所托,白玉堂亦是宋人,锄奸铲恶,本是分内事,辽人狡诈,贪佞奸猾,五爷好生费了些功夫,方解决了盟单遗事。二者当年你我未定情,我心中忐忑犹豫,这才误了多年。如今我已归来……猫儿,你心既如我,日后你我二人风雨同担,欢愁与共,一生一世这般好,做个有情的知己,可好?”
展昭眼眸流露出恬然欢悦之意,温柔沉静一笑,郑重点头应了:“好。”
这一笑如春风骀荡,仿佛当年汴梁苦夏,酒楼之上,二人心中缱绻有情,眼底有宛转情丝如飞絮无端,然而两下皆不自知,懵懂暧昧时无尽欢悦,无限满足。
与君相伴,此生无求。
寒梅香气愈发清冽,沁人心脾,窗纸上疏影从容,墨画般氤氲浅淡,寥寥几笔,足够动人。女儿红醇厚的味道后劲十足,那点薄醉与情定的欢悦交融在一起,渐渐浓郁成醺然之意,令人不由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天地间暮雪纷纷,风声听在耳畔,只觉得杳然无踪,还有一丝不真切的恍惚。
如此宁谧安然,令人如何不醉倒?
白玉堂双眼越来越明亮,他不想要清醒,忽然拎起桌上的酒坛,那最后的女儿红被他一口饮尽,那姿势潇洒疏狂,当年的白玉堂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展昭没来由的喜悦,连心跳都比方才激烈许多。
白玉堂微微一笑,一把拉起了展昭,又将人用力撞入自己怀中,将口中未饮尽的美酒渡入他的口,暧昧地交缠,要令他用唇舌去感受一切。
“猫儿……女儿红当与展昭共饮……”
“唔……”
展昭被白玉堂激烈地亲吻,说不出话来,但他并不被动接受。那口酒不过些许,很快就被咽下去,余点滴从唇齿溢出,流过下巴,复又被白玉堂温柔舔舐干净。
原本激烈的亲吻忽又温存起来,渐渐变得浓情缠绵。
展昭将白玉堂放在心头挂念数年,两人虽分开五年,彼此相亲却熟稔自然如此,仿佛相伴多年。他心中感激这份情思终未成憾事,爱得越发虔诚痴挚。这份情,就像是白玉堂当年埋在白家庄白梅树下的那坛酒,饮得越晚,所得滋味反而越加醇厚绵长。
光阴,生死,离愁,酿就了这一壶酒,必得要一生去偿,方对得起这年月。
喘息渐急,白玉堂终于略略松开了对展昭的怀抱。草木的香气与美酒的香气交融在一起,只让人越发贪恋起来。
情欲如醇酒,令人沉醉,坦露出心扉,呢喃细语声渐渐不闻,贴合在一起的身躯炙烫眼眸,勃发的热度将数年离分的怅然一并蒸腾,只余下两情相悦的温柔满足。
白玉堂努力平复呼吸,望定展昭幽谷深潭般的双眼。而他温润的情人回望着他,一双眼里有浓烈的情意与坚定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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