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我杨川海认定了一个人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你现在不答应我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答应了为止！”
“……”程然无语。
又跟他磨叽了半天，终于挂了电话。程然松了一口气，推开了寝室门。陈晨仍然坐在那里玩她的游戏。程然又在她身边坐下，把发烫的手机放回桌上。冷不防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呀？”
“嗯？哦，是我那个高中同学，我跟你说过的。”程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如实地答道。从上周杨川海第一次打来电话，程然就跟陈晨交代了，并反复强调了她的态度，陈晨也表示默许了。所以听到她问话，程然也没多想。
“哼，聊得挺好呗，笑得全走廊都能听见了。”陈晨没有看她，只有没有温度的声音砸来。程然这才意识到：完了，她生气了。
“这是哪的话，你不都知道吗，我不可能喜欢他的，只是朋友一场，不好闹得太僵嘛，何必生这么大气呢……”
“如果是我天天跟一个疯狂追我的女生打电话、发短信，你会不会生气！”陈晨猛然转过头，一双凶狠的眼睛盯着程然，声音也提了八度，吓得程然一哆嗦，一下子矮了半截。想想也确实是陈晨说的那个理儿，程然张张嘴想要分辨点什么，却被陈晨的声音生生噎了回去。
“你自己都不自觉了，你每次给他发信息、打电话时嘴角都有笑，其实你心里是有感觉的，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听到陈晨这么冤枉自己，程然急了，赶忙分辨说：“我真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那你现在跟他暧昧什么，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将来跟我分手了，好跟他吗？！”反正周末小倩和小曼总是回家或者去见男朋友，现在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陈晨也就没什么顾忌地吼了出来。
“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跟他说我喜欢女生吗？”程然也急了。
“不用你说这个，但就是你一直以来态度不坚决，才会给他留了希望，你要是下不了狠心你替你跟他说！”说着，陈晨抓过程然的手机，要给杨川海发信息。程然赶忙扑上去要抢回手机，几乎是哀求了：“你要怎么说啊？那不得彻底闹掰了啊？不好吧？”
“你放心，我打出来给你看。”陈晨低头在手机上打着字，然后递给了程然。
“我是程然寝室同学，她上厕所去了，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跟你说，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她已经说了不喜欢你，你就别总缠着她了，这会给她带来很多困扰，她不想跟你闹僵，但请你自觉。”程然看着手机，一脸黑线，这也太假了，跟赤的伤害人有什么区别？斜眼看看一边的陈晨，只见她也正斜着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怎么样啊，还是，你舍不得他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然还有什么退路了，想想也确实不应该跟人家玩暧昧，狠狠心，一摆手：
“算了算了，你发吧……”泄了气一样趴在桌子上，程然想着，她跟杨川海的交情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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