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在,自己依然过得如此井井有条,为自己对失落的生活越来越强的忍耐力感到愉悦。
我就在那里安静地坐着,在CD机里随便放进一张CD,令自己在这个夜晚可以不想你,静静地只属于自己。
很多次我都是这么想的,你说,不喜欢我一离开你,便觉得一切都很无聊。你希望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说,不希望我的生活从有了你之后,变得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只剩下你。
可是,宝宝我就是这样依赖你,离开你,世界在我眼里的确毫无意义。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遇到你之后,它变成了我和你,不是越来越小,而是越来越大,是你改变了我。
CD机里传来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她的歌是安静的,没有嘈杂的欲望。在风中无谓的奔跑,充满着青春而忧伤的怅惘和怀旧。始终记得她在MTV里面的样子,这辈子再也忘记不了。白裙、赤足,临水而坐。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直直逼过来,笑,唱那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多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一如奶茶这般,问我这个问题。让我有机会告诉你,我多想向上天为你我求一个天长地久。可是你从未给过我这样的机会。
多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一如奶茶这般,问你这个问题。可是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对我说过“爱”这个字。
在旁人眼里,你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有着优秀的课业,令人骄傲的成绩。可是,在内心深处,你却有着寂静的不为人知的忧伤和孤单,不知来路,不知去所。虽然成长本身,并没有让你经历太多悲欢,可不知不觉中,竟还是有些什么令你自己都无法明确的东西,侵蚀了你,内心慢慢变得灰色。
我无法追问你那是什么,也许有些东西真的,是问也问不明白的。比如,你的心。因为你自己也无法说清。你的孤绝,你的颓废总是不经意地伤着你自己,也伤着所有爱你的人。你说,你自己就是the person that does not deserve to e happ。无论是谁,那都是你的归宿。而我只是不幸地成为其中之一。
那年夏天你离开了我,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你要说的,你之前都断断续续地告诉过我,如许孤绝。但是我却做不到,没有你,就没有得彻底点儿。因此,我还是留在了我们的城市,再不离开,也决不换手机号码,怕你找不到我,真的从此余生陌路千里。
在那样美好的华年里,与你相遇。如今,一场凋零。我在你看不见的角落,追忆,叹息。
第 14 章
回家的路上,我依然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路。我知道我的世界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甚至比那更难耐。从未尝过甜的人,也许永远不知道苦有多难吃,可是一旦知道甜是什么滋味,苦就变得无法忍受。
太多太多的记忆磨灭不了。我以为我会活不过那段黑暗而且混沌的日子。但是感谢上天,我还是过来了。还是走到了今天,哪怕总是思念着,但是这些并没有将我击跨和摧毁。
晚上睡不着觉,坐在阳台上,我在想,你过得怎么样?夜里风凉,有没有人提醒你,出门要多穿一点?有没有在夜半失眠?
孤立在黑暗中,凝视点点夜空,一点点地将浮沉往事想起。你不在了,我们之间有一个近似客观的距离,渐渐才逐字逐句地推敲你曾经和我的过往。
到底是什么使你决定离开呢,而且那么决绝。我曾想过,在你的脑袋里一直都认定我们彼此没有将来,有的只是现在。那么你离开只是时间问题,或早或晚。而原因不过是借口,只要你想走,有的是理由。
可是宝宝,还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当初,你离开,我只是一味地悲伤和失望,质疑你对我们感情的勇敢程度,坚持是你承受不了和我在一起的压力,或者说,是你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够,不足以使你有足够地勇气和我一起去面对压力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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