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何意默默地在心里问道。对你来说乐就是乐,笑过便罢,悲就是悲,一哭解忧。没什么心思,也那么单纯地认定喜和乐,什么事高兴了就去做,不高兴就甩甩手潇洒离开。哪管别人会怎么想。
小捕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意的脸色,明明刚才还笑呵呵的,怎么一下子就沉默了。不过再一想对方是不留客栈的少掌柜,也就释怀了。从小何意就是这样,悲喜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少年老成,不管多大的事都藏着掖着,生怕露出个角被人抓到越扯越长,最后整个人就被从内到外审视地一干二净。
两人默默地骑着马,没多会儿就到了山脚下。说是山,也不过十丈之高,廿丈之宽,在远处根本不招人注意。
“我记得这里有个山洞,我们先在这里歇一歇,等天色黑透了再过去。”
傅揽春哭笑不得,隐隐觉得在何意面前自己根本就是当年那个被别人打了只会回家找娘亲报仇的小屁孩儿,哪有半点如今一方捕头的气势。说来也怪,何意好像天生有股役使别人的能耐,总能把她手下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小捕头专心想事牵着马跟在何意身后。见她这么安静,何意反倒觉得奇了,印象里,她不是该问东问西十万个为什么了吗?
扭头去看揽春,记忆中圆圆的小脸如今已是精致又不乏英气,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以前了。
四年呢。时间可真快。
“就是这里。”
揽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正对上何意平静又略带探究的双眸。何意是天生的柳叶眉,不过她那眉毛的颜色特别深,因而不会给人温婉和悦的印象。若是面无表情,那双眉也会给她多增几分威严。
“你说怎样就怎样咯。”揽春耸耸肩,越过何意把马拴在洞门外的一株歪脖子柳树上,又牵过何意的马拴好,把柳叶繁茂的枝条拨到马嘴边,掰着骏马的嘴一定要它们吃掉,算是狂奔了这么久的奖励。
何意看她那番孩子气的举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种野柳叶不好消化,我那马上有干草,取出来给它们吃吧。”
揽春看何意的脸色不像是跟她开玩笑,咕哝了一句:“畜生吃东西还那么多讲究?”说归说,小捕头还是老老实实拿出了草料,丢在两马之间,任由它们吃去。
北方的天气,到了傍晚气温就降了很多。虽然这两人都是自幼习武,但寒意浸身并不舒服。揽春看何意的唇色略略发白,料想是觉得冷了,主动握起对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山洞。
小小的一个山洞,进去没几步拐弯,是个十一二步宽长的小天地。里面虽小,但干干净净的,甚至还有一方挖洞时故意留下的矮土床。
“挖洞的人还真有意思。”揽春解下披风铺在土床上,招呼何意坐下。
何意则拢好一堆火,方才坐了下去。
一洞的静默,只有木柴燃烧时偶尔会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都不说话。
揽春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她觉得她跟何意的相处不应该是这样。但应该是怎样,她又实在不知道。
“这些年,有没有让你喜欢的人?”
外面忽然轰隆隆几声雷鸣,差不多同时何意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揽春的耳中。
小捕头扭头去看何意,一脸茫然,好像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何意又问了一遍。
揽春爽快地给出了答案:“还真没有。你呢?”
作为一个客栈的少掌柜,她每天接触的人都可谓形形色色,然而大多都是急匆匆的过客旅人,哪有什么时间让她了解,让她喜欢。揽春这个反问,料定是没话找话吧。
何意摇了摇头,起身出去看天气。就在她们进洞这短短的一刻钟,一场大雨不期而至。何意怔怔地看着乌黑的天幕出神,伸手去接那些急促落下的雨点。马儿被雨淋湿了身体,蓦地嘶叫起来。何意赶快解了它们的缰绳,将两匹马牵进了洞里。
雨势太大,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何意的衣服就湿了大半。
湿衣服贴在身上,印出清晰的曲线,揽春抬头看到何意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咽下了口水。
“雨下的急,过会儿应该能停,我们就继续在这里等着罢。”
揽春痴痴傻傻地看着何意走到火堆边,撩起前边湿的部分衣襟靠近火焰。衣衫下,就是光洁如绸的肌肤。揽春倏地想起为何意擦背的那晚,一股不输于火堆的热度从指尖传出,快速升腾,很快到了脸颊,耳后。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急促有力。
傅揽春今天安静的不太正常呢。怎么说句话这么久也不听她应一声。何意摸了摸衣服,湿的快干的更快,只是散发着弱弱的奇怪味道。何意厌弃的放下前摆,抬眼正看到小捕头盯着她都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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