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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看了Ann一眼，没有回话。

空气静止了几分钟。

Ann深深叹了口气，「她明明是爱男人的，为什麽就这麽执著？」

「我知道。」

Ann诧异的看著Zoe，「既然知道了，为什麽还会……」

不等Ann说完，Zoe就接了句，「爱上就是爱上，我能说什麽。」或许她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但幸福又哪是两性之间能单做评论的。但这就是这社会所存在的事实，不能被接受的事实。

「可她依然背叛了你。」

Zoe抬头看了Ann一眼，「所以你就能杀她吗？难道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当时她的死，对Zoe来说是多麽大的打击。只是，从那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麽结正慢慢地被解开。

「杀了她是我一时冲动，这点不可否认。」Ann绕过了Zoe从後头抱住她，头倚靠著她的肩，「虽然後悔，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也许只是让她离开你的方式错了……」

Zoe身躯颤抖著，想将Ann推开，却没有力气，害怕的开口，「这就是你为我想的吗？」

Ann退开了几步，点头。

「太可笑了，这什麽道理。」Zoe害怕的开口。

「爱你的道理啊。」Ann浅浅一笑，却让人头皮发麻。

一句话，刹时轰得Zoe无法反应。

「你都不知道吧，我这麽爱你。」Ann笑了笑逼近了Zoe几步。

「不、不要过来。」Zoe吓得往门边退去，直到撞上了门才停脚步，一脸惊恐的看著Ann。

忽然Ann停住脚步，脑子一乱，听见Zoe害怕的声音，刹时醒了过来。「你怎麽了？」

Zoe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倏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Ann一见，连忙赶了过去，看著一脸惊骇的Zoe，满身是汗，担心的问了句，「怎麽了？」

「你、你、你怎麽回事？你……你是谁？」眼前这个Ann才是Zoe所熟识的人啊！那刚刚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Ann听到Zoe这麽一说，先是一愣，再嘴角苦涩的牵起退了几步距离後，她背过身对著Zoe沉声道，「要走就快点走吧……」心如刀割，却逼不得已，她不想连最爱的人都伤害，即便她早已经被她伤得彻底。作家的话：谢谢大家的票！英文一背完，肚子就饿了QAQ

45-到底是爱？是恨？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Ann边想著边从办公桌上取了份资料递到Zoe面前。

「这什麽？」Zoe一脸疑惑的接过，眉头微微皱起。

Ann只是迳自取出香烟点燃，伫立在窗边，并不答话。

「喂，你？」Zoe还想要叫她，却突然发觉到这份文件，似乎……很奇怪。急忙的将它打开，Zoe的脸上瞬间变得错愕不已，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已经抢先开口：「诊断书？」

伫立在落地窗旁的身影颤抖了下，又马上恢复镇定。

「嗯。」Ann努力维持让语气听不出任何恐惧。

突然Zoe紧紧掐住了资料，脸色阴郁的看著眼前一直背对著她的人。

「这算什麽？」

Ann一怔，没想到Zoe见了资料的反应会是如此，一时哑口。

Zoe见Ann没有反应，又忍不住提高音量，「我说，这到底算什麽？」说了让她走，却又递了一张医院诊断书……

「我……」Ann怔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的开口：「你离开这里吧。」并不解释。

不知道为什麽，Zoe突然一把火从心底延烧，烧得她的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Ann说得没错，她是想离开这里。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很不服气。

彷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Ann握在手里操控似的！她的死，Ariel的离开，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Zoe嘴角扬起了抹笑容，嘲讽似的笑，「不、可、能。」三字缓缓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