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于是什么？”荣仲欣微微颤抖了嘴唇。
“于是寄居在荣伯N体内的外星生物就杀了荣庆祥，可没想到荣庆祥在临死之前便将那个工具转移了。结果荣伯N空手而归，他想，荣庆祥会把这个工具交给谁呢？”
“……”荣仲欣睁大了眼睛盯着成震，神色犹疑。
“荣伯N一开始想到了你，于是他不断地制造意外来试探你，结果发现你毫无扭转时空的能力，几次几乎被杀都无还手之力。他这才暂时放过了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知道荣庆祥在临终前把那个工具转移给谁了么？”
“我怎么会知道……”
“你父亲把它转移给了我，这就是我为什么被枪打中而死不了，也是我为什么会来保护你的原因。至于我要跟你上床……是因为在你体内有一个很惹祸的玩意儿，这东西总会吸引着荣伯N对你下杀手。要避祸，只能把你体内的东西转移出来，但是转移危险的方法只有做爱一种，所以……”
荣仲欣定定地看着眼前男人一开一闭的唇扉……一条条线索快速地在他脑中聚拢组合……
如果成震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父亲在书房中的独自喃呢，廖雪生对父亲异样的猜疑，父亲蹊跷却又被以家族遗传病史定性的死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的非自然意外，成震死而复生的秘密，他为何会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却又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一切一切，被一张大网罩住……网中细线互相交缠，一切，便都在情理之中。
只是……外星生物？！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这么说来……”荣仲欣将信将疑地开口：“我体内的东西是什么？”
“是外星碎片的一部分，但没有攻击力。有了这个，便可以在生物体间随意转移外星工具。”
荣仲欣挑眉：“这么说，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我是想保护你的。”成震看着荣仲欣的眼睛。
“那为什么和我做了爱，但是你还是没有得到它？”
成震语气淡然：“因为你不爱我。爱，是转移的桥梁。”
荣仲欣嗤笑出声，让自己尽量显得无所谓：“不会吧，世界上还真有‘外星工具’？”
“信不信由你。”
“……”荣仲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些僵硬。
“……”成震看着荣仲欣，一言不发。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瞒着我骗我上床不好吗？我说不定会真的爱上你。”荣仲欣苦笑。
“我不想那么做……我们处于同一个战线，荣伯N现在想杀我，他还杀了你的父亲，我希望能和你合作。”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就在刚才，你半强迫我，做了那样的事。难道之前我们不是同一个战线？这些事情，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能够，我不想把你卷进这场残酷的战斗中来；知情者死亡的几率比不知情者更大；再说我并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愿意的。”
“我愿不愿意你还不知道么？”荣仲欣忽然站起了身子。
成震抬起脸，伸臂拉住荣仲欣的手，握在自己的厚掌中：“你别无选择，不是吗？至少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要我做什么。”
“试一试爱上我？”成震很认真地建议。
“……你休想。”荣仲欣扭过了头。
成震也站起身，从背后搂住了荣仲欣的肩膀：“那个……之前是我太急了，我道歉……不过我可以等……”
“你……”
成震轻轻捏着荣仲欣的下巴让他转过身来：“大战之前，我希望你能比现在更喜欢我一些。”
“为什么？”
成震低头，和荣仲欣唇齿相贴，吞吐着青年的气息：“因为如果我死了，而没办法把‘工具’转给我这边的人，它自然就会落在荣伯N手中，那么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荣仲欣伸手抱住成震的脊背，抬起眼狐疑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凝视住成震：“真的么？”
成震捧起荣仲欣的脸颊吻下：“当然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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