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帆。”
“无痕。”
“很高兴认识你们。”石冰忱着头，侧身面向两人说：“对了，你们到芒村要做什么？”
“我……”
“我们进村是想找上古兽妖。”无痕不等杨帆说完，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听说芒村的守山兽妖是上古之兽，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常到芒村去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兽妖的事？”
“原来是想捉兽妖。”石冰想了想，坐起身子说：“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芒村什么妖都有，就是没有上古兽妖。”
“你这么肯定？”杨帆很快就明白过无痕的用意，他是想套这个男人的话：“你是芒村的人？”
“不是。”石冰似乎不知怎么回答，眼睛眯了又眯才出声：“这么说吧，我是一个商人，一个在异界与人界间行走的商人。”
“有这种商人？”杨帆从未听过这种行业，询问似的看了眼无痕。
“嗯。”无痕点点头：“异界中有生物想跟人类做交易，或者人界有人想找异界生物合作什么事时，就会找到像他这样的人做买卖。”
“买人或者买异物？”杨帆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不正
常的行业？
“也不一定就是这两样，得看是什么交易。”
“我还是不懂，人类想找异物或者难点。但异界之物想找人，那不是很简单？他们为何非得找个中间人谈？”
“异界与人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异界生物进到人界，没有他这种商人给出的证明，被修术之人看到，能存活下来的非常少，别更说是合作什么了。”
“就是说，这种商人就是类似通行证的东西？”
“对。但最为主要的还是约束，双方一旦在他面前签下合约，不曾完成约定就毁约或者有意违反约定事宜，一经他调查清楚，在约定书上盖下死亡印，违反者就会直接死亡。”
“这么厉害？”
“嗯。”无痕看了眼笑而不语的石冰：“这种商人的名字叫做契师，是一族人，在上古时代就已经存在。”
“不会吧？”杨帆跟着转过头：“又是一个人精？”
“……”
“……”
“好吧。”杨帆看他们一起被自己这话噎着，只好补充着又说一句：“我又遇到一个长生不老的人。”
“说明你运气好。”石冰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干笑几声便看向无痕：“其实，契师这个存在已是可有可无，我现在做得最多的生意不是签契约，只是帮人类捉捉精妖，要不就是寻些灵草卖给异界生物而以，契约一书我已经很久没用。”
“不用不代表没有用。”存在便是存在，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是这么个道理。”石冰也不否认，笑笑说：“妖师就是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
石冰的话让两人双双愣住了。
“能一眼就认出白熊是幻界之物的人，只有妖师。”像是不给无痕否认般，石冰没停顿的接着又说：“你为什么想捉上古兽妖？是捉来做宠物还是当守门兽？”
“宠物。”被如此有力的证据所指，无痕想否认也已是来不急，只好胡乱的找个理由：“我爱人喜欢。”
“这样啊。”石冰看了眼笑得很不自在的扬帆：“如果是捉来做宠物用，我有更好的介绍哦，要不要看看？”
“有九羽吗？”杨帆偷偷的捏了一□后的无痕，才看向石冰说：“又或者能跟九羽相比的也行，有没有？”
> “那个我捉不到，就算我捉得到也没有了，三百年前它就被人捉了。”石头叹道：“勉强能跟他相比的水火二灵也早被人捉了，你还是看别的吧。”
“那算了吧，我对别的不感兴趣。”
“……”
正经的谈话到此结束了，往后再说有什么，杨帆没有多注意，基本是石冰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精妖的脚程很快，谈着还没有多久，一行三人便已进到芒村地段，此时刚好是傍晚。远远看到有建筑呈现，杨帆跟无痕便跳下地面，开始步行前进。
石冰本来是想说，就算骑着精妖进去也没事的，但想到无痕的身份，他收回了想说的话，跳到地面跟他们一起步行。
他是商人这点，芒村的妖早已知道，但无痕不同，他能召唤出精妖，稍有点能力的妖都会知道他是一个术士。就算看不出他的道行有多高，一个满是妖的妖村，来了一个术士，这种事也是可大可小，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再者，虽然妖村里的妖对人都是挺和善友好，但谁敢保证他们真的就有表面这么友好。万一只是做做样子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毕竟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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