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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知道你是医生你会有办法的，求求你救救他……”胖子哽咽，他只是单纯以为身为医生的许中空一定会有办法救白小羽的，“我……我退出……我会消失……只要你救他，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你救他……”

许大医脸色铁青，阴沉着脸问，“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以为因为他拒绝我所以我才不救他吗？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胖子无助跌倒在地，他回头看着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倒在血泊中的白小羽时，朦胧的视线中白小羽已经达到了极限，不断抽搐的手脚就像临死之前的挣扎。

“他失血太多，我们根本没有设备去抢救啊！”许大医看着垂死的白小羽同样心痛难忍，他硬是别过脸不想去看白小羽死亡前的那一刻。即使身为医生的他面对过无数死亡，还是无法接受如此悲戚的场面。

“不！”胖子依然爬到病秧子身边，将白小羽的头枕在他大腿上，眼神异常坚定，“他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的！”说着他举起手腕用虎牙要开手腕上的血管，随即温热的血像条小溪流一样滴在了病秧子毫无血色的唇上，可是他紧闭的唇根本无法让血液进入，胖子只能一手捏着白小羽的下巴另一手抬着几乎把自己的伤口贴在了对方嘴边。

“快喝，这是血，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胖子的泪珠滴在了病秧子的眼角，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直觉的病秧子竟然感觉到了胖子，他微微睁开眼，嘴角蠕动两下吸了起来。

“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吧，快喝吧……”胖子把手腕塞入病秧子口中，温热的血气慢慢划过病秧子的喉咙，原本几乎已经停止的心脏霎时猛烈跳动了起来，放开的瞳孔蓦地睁开，同时锐利的牙齿已经扎入到了胖子的手腕中。

“唔！”

胖子浑身一颤，白小羽就像喝奶似的疯狂吸允着胖子的鲜血，可是当他猛吸了两口之后整个身体竟然剧烈颤抖了起来，胖子吓得只能紧紧抱着病秧子想要再度把手塞进去。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病秧子就是不喝。

“怎么会这样？”许大医一看原本将死的病秧子竟然力大如牛，连胖子竟然也有点治不了，虽然伤口还在流血，可是比起之前小了很多。

他立马快步上前，手指按着出血点对已经哭得鼻涕眼泪分不清的胖子道，“他还有救，对！他是吸血鬼，只要给他血他就有救！”当许大医意识到病秧子还有救时顿时欣喜万分，连原本绝望的胖子也燃起了希望，可是希望只维持了两秒，病秧子突然挣脱胖子捆固朝离他咫尺的许大医扑去，瞬间尖锐的牙齿没入了许大医的脖子上，狰狞的脸上咆哮着嘶吼着，猛吸了好几口许大医的鲜血后蓦地放开，暗紫红的眼睛盯胖子，当他一步步靠近时，突然双眼一番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胖子一着急刚想上前去扶，可是眼前不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白小羽裸露在外的皮肤慢慢变成了鳞片状，最后连鱼鳞上的条纹都清晰可见后又慢慢消退了下去，还以为会恢复正常，可是当鳞片消失时原本病秧子躺的地方除了刚才胖子给他包伤口的衣服裤子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不是魔术也不是玩笑，当胖子拎起衣服再三确认真的没有白小羽时，抬头正好对上了同样震惊的许大医。

“怎么会这样？他人呢？”许大医喃喃，不顾脖子上刚被白小羽咬出的牙印子上还在流出鲜血，不思议摇了摇头只能颓然坐在了地上。

胖子吸了下鼻子后把地上的衣服裤子全都捡了起来，就像是白小羽留下的最后遗物一般抱在胸前，泪水再次决堤，就算他仰着头泪珠依旧不断滚落下，沿着脸颊弧度滴在了被他抱在胸口的衣服上，一阵阵低沉的呜咽从他胸口发出，抖动微颤的肩膀让许大医看的一阵心酸，他走上前揽过胖子，同样悲痛的他忍着伤痛，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胖子。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放光他们的血！”胖子刚想抬手擦掉泪珠，突然手心中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他微愣后掀开衣服这才发现被揪在一起的上衣口袋中竟然鼓鼓的就像有什么东西。

这套衣服是他从男更衣室中拿的，警察制服中没有任何东西，他可以肯定。但是此刻这个口袋不仅鼓起竟然还动了两下，就像胎儿在妈妈肚子中踹了下。

“这是……什么？”胖子忙不迭打开，却发现口袋中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透明的拳头大小的物体，捏上去软软的就像果冻球一样。

他用眼神问一旁的许大医，许大医同样一脸茫然，这是果冻球竟然有动了，就像有生命一般如同心脏跳动，胖子拿着果冻球放在眼前仔细一看，由于是微透明状，所以能看到里面的的黑点，当胖子仔细看了又看时，顿时啊了声激动的都结巴了道，“是、是、小白！”

☆、21 绝境中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