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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杰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面那个看起来跟我兑换了同样血统的人开了四阶？”

“不仅如此，他因为你的话进入心魔状态”，楚轩笑了，“那只吸血鬼，死定了，还有……”

“还有什么？”好奇宝宝李萧毅问。

就这一会儿功夫，一具腐烂融化的骷髅架子跪倒在纳兰面前，骷髅架子还不停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随着他身上的肉块不停融化，这具骷髅架子终于是彻底散成了一堆尘土。

彻底的死了。

然而发生在纳兰身上的异变并没有结束，他的身上缠绕着赤红色的血气，头发眼睛以及翅膀正在慢慢蜕变成黑色……

虽然张杰血统只兑换到高级也就是三对翅膀，但是他也研究过更高级别血统所附带的技能，而眼下这个样子显然是：“……堕天。”

“堕天是什么意思？”

“传说路西菲尔因为拒绝向圣子基督臣服，甘愿沉沦黑暗，在混沌中坠落九个晨昏才落到地狱，后世称之为堕天。”理论解释还是楚轩比较拿手，“不过在主神兑换的天使血统要达到四对八翼才可以使用这个技能，此技能不可逆，使用后身体素质大幅提高，但是会出现神志不清甚至是失去理智屠戮的行为……看，他已经开始了。”

“我们……不阻止他吗？”铭煙薇看着会场里再一次生灵涂炭，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些被杀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楚轩刚想拒绝，却听到主神的提示音——‘开启支线重建中的魔法世界，每杀死决战后食死徒、凤凰社。劫盗者一人，团队成员每人扣十奖励点；杀死凤凰社首领阿不思.邓布利多或食死徒首领汤姆.里德尔或劫盗者首领道格拉斯.普林斯，团队成员每人扣三千奖励点、C级支线剧情一个；魔法世界三大组织团灭其一则随机抹杀一名团队成员，全部团灭则随机抹杀四名团队成员。’

萧宏律感叹道：“这个自称纳兰海洋的男人，竟然是主神所说的劫盗者的首领……我们还是赶快去制止他吧，否则以他杀人的速度，我们只能面临被抹杀的结果了。”

“你说他自称纳兰海洋？！”张杰被萧宏律的话吓了一跳，往下看正好对上纳兰抬起头来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杀气便什么也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纳兰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哈利波特的支线还全部是倒扣分？”

楚轩推了张杰一把：“我们负责疏散其他人，能阻止纳兰海洋心魔爆发的只有同样处于心魔边缘的你了。”

“我……我怎么可能……”与纳兰战斗。

然而楚轩并没有给张杰迟疑的时间，那一推力道刚好的将张杰送到纳兰面前，若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已经被纳兰的审判之矛给爆头了。

张杰一边躲闪着纳兰狠戾毒辣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对方。堕天之后纳兰的金发金眸已变成黑发红眸，被鲜血浸了一次又一次的白色演出服已经红得发黑，尽管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妖异感，但却还能让人觉得优雅而圣洁……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经自己抱着笔记本电脑跟纳兰挤在一把椅子中指挥着行会里的哥们敲敌对闷棍时的情形，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挂着神圣的表情做着猥琐，咳，不地道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纳兰看他时不会如此冷酷无情。

战斗时走神，还是在对方实力比较强的情况下走神，这种找死的行为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身上的某个位置被开个洞。

开洞的位置当然不是菊花，而是在肚子上，张杰却没让纳兰把审判之矛给拔出去，也没给自己治疗，而是趁机拉近了与纳兰的距离：“纳兰……”

精神力量强大但是身体素质却比堕天后的纳兰差得远，被他握紧也没能阻止被拔出的审判之矛一次又一次的洞穿张杰的身体，即使他现在半能量化的身体可以免疫掉百分之四十的物理攻击，即使他体内的治愈之力一直在起着作用，也经不住这样的虐杀啊！

似乎是有些累了，纳兰停下自己的动作，眼神迷离的看着这个怎么都杀不死的人，似乎……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不过，张杰还没有死，仅仅是没有死。

张杰用尽全身力气，沾着自己血液的手轻轻抚上纳兰的脸颊，似乎是被那温柔的举动惊醒，又或许是两人灵魂的共鸣，纳兰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听到张杰蕴含了无限欢欣的话：“纳兰，是你吗？你终于来接我了……”

“张……”

纳兰张了张嘴，并没能喊出他的名字，但是张杰已经很满足了。

“纳兰，这一次，让我来说，好不好？”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终于轮到我救你了。”

“说不定，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是，渴望着，死在你手上的。”

“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再次见到你，没想到，见到了却没能认出来。”

“我果然是个笨蛋呢。”

“纳兰，陪我一起消失好不好，不是生，也不是死，和我一起牵手离开这个世界，好吗？”

“我爱你，你也是，爱着我的吧？”

疯狂之色渐渐从纳兰眼中褪去，他握住张杰再也无法反握回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落在张杰的唇上，冲掉了上面的血色：“笨蛋……我当然是爱着你的，比我自己都要……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我陪你一起走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管是正在抹泪的铭煙薇齐腾一李萧毅，还是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的零点坎帕萧宏律赵樱空，都看向了那个最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

“楚轩，你是故意的。”纳兰抱着张杰的尸体，笃定地说。

“是又如何！”楚轩一反平日里冷静的样子，“我早就想看到这一幕了，从你死去的那天开始……不，或许还要更早，从我看到你对张杰的深情时，我就一直在期待着你会杀死张杰！你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该不该，不是你说了算的，楚轩。那一次的失败，竟然成为了你的心魔，真是难以置信。”

“你说错了，我的心魔并不是那次失败，而是你，纳兰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