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看就满眼毫不掩饰的仇恨的应该就是塞娅口中的箫剑了?与他一同舞剑的是同党还是毫不知情?
箫剑暴起发难不过是瞬息之间,在将手中的剑抖动的几乎如同雪花一般之后,突然飞身一剑刺向了上座的乾隆。遵从永玑的命令一直侍立在乾隆身侧的海兰察从看见太子又开始转扳指了,就将手搭在了佩剑上。
永玑往前踏了一步把永璋挡在身后,善保又站在了他身前,好在海兰察的布置十分妥善,趁着他与箫剑缠斗的时候侍卫已经把箫剑和舞剑的人都团团围住了。永玑匆匆赶到乾隆身边握住乾隆的手权作安抚。
他是猜测永琪的贺礼只怕要出事,为防万一所以吩咐海兰察,没想到永琪真的没脑子到这个地步,可是转念一想,永琪自去年夏开始就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情了。
老佛爷脸色还有些受惊后的苍白,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也就恼怒的叫了一声:“皇帝!”
乾隆面沉如水。
能做出刺杀这种事的,箫剑的武功确实不错,海兰察又顾忌着要留活口,一时倒也拿不下他。
扯了扯乾隆的衣袖:“皇阿玛宫里还有□□么?”
其实这时候让侍卫们再压上去不断缩小箫剑的活动范围,总能治住的,但是显然上一次他展现给乾隆看他对□□的看重时,乾隆却只以为他是喜欢这个玩物。
而太子本意是想将□□运用到军队里,来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所以他对乾隆的态度不满意,正好借此再暗示乾隆一遍。
乾隆抬手招了招,吴书来躬身退后几步下去吩咐小太监了。
又一把镶金镶玉的□□递到永玑手边,永玑先是向天鸣枪试了一下,然后抬手十分稳的对准了箫剑:“海兰察!”
和箫剑缠斗在一起的青年下意识往他的方向赶来,见是黑黢黢的枪口对准自己立刻就明白了永玑的想法。
永玑一枪对准了箫剑的右肩,虽然最后有所偏离但也立刻就教箫剑握不住手中的剑了。海兰察回身又攻向箫剑。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已经被永玑放回御呈盘的□□,乾隆将注意力放到了跪着请罪的永琪身上。傅恒一见箫剑被擒,向永玑递了个眼色,永玑再度扯了扯乾隆的袖子:“阿玛,老佛爷和皇额娘都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宫休息的好。既然刺客已经擒住了,不如就带下去仔细审问一番,至于五哥……”
乾隆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傅恒为首的就率先行礼退了下去,老佛爷站在乾隆另一边拍了拍乾隆的手:“皇帝啊,永琪这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要给哀家好好查清楚!”
“皇额娘放心。小九说的对,今日皇额娘受惊了。皇后,扶皇额娘回宫好生休息。”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小九也先回毓庆宫吧。”
本来就不准备对永琪此事做出任何表态的太子依言行礼退了下去。
十一月底,箫剑刺杀这件事的阴云还没从京城中散去,坊间很快被另一件事引去了话题。
新月格格出家修行了。
而真相是,努达海兵败的消息因为乾隆本来就不准备瞒着,所以努达海之子,叫作骥远的,打听战况时轻易就知道了努达海现在处境危险。可是他虽身为将门之后,却至今没有入军更不要提请旨带兵去救他阿玛了。
将军府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眷们倒是到坤宁宫哭过,但皇后冷眼看着觉得努达海的福晋竟有种松快许多的味道。
新月得到消息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就带着一个侍女夜奔出将军府要去找努达海。
好在她次日出城不久就被骥远带人追回来了,太后还在休养,皇后将她并努达海福晋一起召进了宫。
那时候永玑接过善保的画,画中人和衣依榻、眉眼相熟,他提笔依言将善保画在一旁,细细描绘善保发辫的时候才想起来榻上人分明是自己。
他与少年并肩,一路无言走到景运门,听见身后有女子高声叫嚷,一边将画塞进善保手里示意他自己出宫,自己回头去看怎么会有人在宫中争吵起来。
跪在地上哭得涕泪交流的似乎是新月,他对这位格格的行事还有印象。受了跪拜的一身命妇服,看来是哪家的福晋了?
“在内左门吵吵嚷嚷,是要把脸丢到前朝来么?”他冷淡的扫了新月一眼,碍于还有个命妇在,倒是不好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便将李玉留了下来,“李玉,送格格出宫。”
李玉回来就说起那个命妇是努达海的福晋,知道太子让李玉同她们走这一段路是要知道事情始末,就主动把新月夜奔、皇后召见的事细细说了。
夜奔就是德行有亏,他本来以为努达海是准备让自己儿子尚格格,原来竟是他们二人有了私情。如今也不好给新月指婚,下嫁后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整个皇室的公主的名声都要被带坏几分。
最后就太后懿旨定下了新月格格出家修行,将人送的远远的,也算眼不见心不烦。
箫剑的事查了十余天,终于还是从他嘴里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刺杀乾隆。永玑不怎么关注一个必死的人,不过日后乾隆应该对文人也不至于动辄揪住一句话就下狱定罪了。
永琪么,刺杀一事他声称自己毫不知情——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什么,不过他的福晋塞娅挺着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跪到乾隆脚下十分坚定的说永琪参与了密谋。乾隆多疑的性子也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儿子是无辜的。
因此永琪被圈禁。太子给塞娅的好处就是替她还未出世的儿子争取到了金口玉言的不降位袭爵。
此间事了,永玑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或许是打从去年夏到如今的烦心事一件接一件,今年的雪一落,所见处都是一片清净,太子心情颇为玄妙的保持在了一个不错的节点上。
而容资越发清俊的钮祜禄·善保披雪而来只是为了捧给他一瓮梅梢初雪时,太子倚在毓庆宫内殿宫门,神色间俱是懒散,似乎在看他满院还没开的梅花,又似乎在看极远的地方。
他伸手把善保拉到自己身边,少年过于急切要顺从他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绊的摔进他怀里。
太子在这时候只是顺从此刻的心情低头在少年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昨天就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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