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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连威请了安,连容将手里的账本递过去,说:“爹,这是这个月的账,我刚刚核对完,拿来给您过目”连威点点头“恩”了一声,示意他把账本放到床头的案桌上,看着他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动作,连威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这几天时常想到你娘”连容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连威眼神晃了晃,似是又想起了前尘往事,表情有些唏嘘,连容没有插话,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一旁,就听他又低低呢喃了一句:“芬儿……她原先是很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连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下缓缓放松。

“爹……”似是被他唤回神,连威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说完,他扶着床框准备起身,连容连忙上前扶着他,听到他问:“这些天,没再出什么事吧,生意上的事情你能应付过来吗?”

闻言,连容沉默了一下,说:“孩儿这些天跟着那些老掌柜学了不少东西,前天还和苏世伯去商行转了一圈,长了不少见识”说到这,他顿了顿,变了些语气,带着小心的接着说:“有件事,我想跟您说来着,但是见爹您最近身体不适,怕您生气所以想过阵子再告诉您的,哪想您现在问起,我也不敢再瞒着您了”“哦?什么事?”

连容扶着他走到屏风跟前,边帮他拿过衣服,边说:“之前的账房先生我给辞退了”连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皱着眉看他。连容见他变了脸色,不等他问为什么,紧接着说:“前几天永乐坊的伙计抬着账房找上门,说他欠了一大笔赌债,来府上要银子,我查了下,此事确实”听完,连威脸黑了下来,之前就听过不少风言风语,他已经给了几次警告,没想那人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让人找到府里讨债。生意人讲究面子,尤其连威这样身缠万贯的,更是把面子看的比天大,得知这事,只觉那账房罪该万死,便也不怪连容的自作主张。哼了一声,问:“那找了新的账房没有?”

连容点头,跟连威说了情况。

“是个书生,叫陆向荣,听说之前中过举人,我看他秉性敦厚,人也聪明,就许诺他每月十两银子月薪把他招了来”连威又问了问,有些不放心。

“账房先生要请个有资历,信得过的,一个毛头小子会做什么,也不定性……这样吧,你先看看他做的怎么样,不行就尽早换了”连容点头称是,待他穿戴好,便叫人去打水来供他洗漱。连威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吃过苦也享过福,看着连容在跟前伺候,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老了,盯着连容出了会儿神,低低的说:“凡事要尽心尽力,好好做事”连容眉尖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微笑点头,这么些年来,父子二人鲜少这么面对面平心静气的闲话家常过,此时就算只寥寥几句,竟也让人觉出几分温馨。敛下眼中的情绪,连容说:“爹,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连威刚想点头突然又叫住他,犹豫了下,问:“盛儿……怎么样了?”

连容一愣,有些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想了下便说:“二弟他心情不好,还是不肯出门,不过爹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劝他的,我这几天正想抽些空带他出去走走”闻言,连威轻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复杂,最后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忙自己的去。

出了连威的院子,连容回想着刚才和连威的对话,着实百般滋味上心头。天气炎热,沿着长廊走了一会儿他便觉得后背汗津津的,伸手到背后轻轻扯了扯贴身的衣裳,一抬头就看见小成子神色匆匆的迎面小跑过来。连容挑挑眉,下意识放缓了脚步,小成子来到跟前,边伸手抹脑门子上的汗边急急地说:“少爷,辛凤九来找您来了,现在在大门口呢”“凤九?”

连容有些吃惊,但脑中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问:“有说什么事吗?”

“我问他他不说,就说要找您”顿了一下,小成子脸上露出些担忧的神色,接着说:“不过……不过我看他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心中一凛,连容下意识的攥起了拳头,隐约猜到了,二话不说,绕过小成子快步往大门口去。到了前院,远远就看到辛凤九穿一身白麻布衣裳垂着脑袋站在门口的石阶旁,怀里还揣了个包袱。

“凤九!”

听到声音,辛凤九猛的抬起脑袋,视线正好和到了门口的连容对上,这一照面,连容就觉得心里一咯噔,正如小成子所说,凤九眼圈红红,脸色还有些泛白,只是,小成子没看出来,那双平日里灵气活现的眼睛此时盛满了哀伤悲痛。等连容走到了跟前,凤九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少爷……”心口有点闷,连容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角,看着凤九的眼神有些怜悯,而凤九憋了一路,现在见到他顿时一阵天大的委屈涌上来,鼻头一酸泪两行。见他这般,连容心道果然,也不由得惆怅起来,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无声安慰。小成子站在一旁,皱着脸神情复杂的看凤九,直纳闷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待他再仔细观察凤九穿着,不由一愣,这一身白衣白鞋又哭得惨兮兮……该不会家里死人了吧?正想着,就见凤九吸了吸鼻子拿出怀里的包袱递给连容,说:“少爷……这是……是我娘临终前做的,说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给您做件衣裳,求您别嫌弃收下吧”闻言,连容心头一紧,缓缓接过包袱,打开来看,是件白袍子,布料很普通,但他知道就这件衣裳估计得花掉他们娘俩几天的饭钱。喉结滚动,他收紧捧着衣服的手,低低说了句:“谢谢”小成子刚还想凤九家是不是死人了,一听真是,不由一阵感触,连府也是刚办过丧事,将心比心,便明白几分凤九的心情。凤九一贯滑头又嘴贫,老撩他,他又是个不禁撩的,两人平日几乎见面就吵吵,这会儿见凤九这样,小成子就觉得颇不习惯,想去安慰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他踌躇这会儿工夫,连容已经问了凤九近况并将人领进了门。

自从秦丽华丧事过后,连容就没去过城东的粮油铺子,连威让他接触其他的生意,俨然有让他挑大梁的架势,他自然不会再为那两间门面劳心费神。凤九留在了城东铺子,两人有些日子没见,连容昨夜还想着抽个时候去看看凤九他娘,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已是天人相隔,想起上次见到她的情景,不由感叹。将凤九领进了偏厅,连容让小成子去端些茶水点心过来,小成子不说二话便去了,凤九被按在椅子上坐着,有些局促。连容宽慰了几句,让他放松,想了想便问:“愿不愿意搬到这儿来住?”

凤九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眼神闪了闪,摇摇头:“我知道少爷您心好,可怜我孤零零一人,但是……但是我不想再给您添麻烦,我这样的住进来您肯定要被人说闲话的,不好,娘死了,以后您就是我就是我最亲的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干,我辛凤九绝不皱下眉头”无奈的笑笑,连容照着他脑门弹了一下。

“嘶……”“你想的倒挺多,我怕人说什么闲话,我是这宅子的主人,我想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谁管得着,你就说你来不来吧,你要是住进来,以后找你办事也方便些”凤九本想回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揉了揉鼻子,心说也是,以后自个儿是铁定跟着他了,当牛做马任他使唤,住一块儿也方便做事。想到这,便点点头,这时小成子端了几样点心回来了,往桌上一放,摆到他面前。凤九抬头看了看小成子,硬挤出了点笑,小成子看的一愣,顿觉不自在,不过头一回觉得这小痞子笑起来其实还不难看。

眼见快到晌午,连容留下凤九吃中饭,让他下午回去收拾收拾就搬进府,和小成子住一处,小成子本想抗议,但一看凤九蔫儿蔫儿的样子,那个不字便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小成子领着凤九先去看看住处,连容抱着包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连盛现在夜里离不了他,只要在床上看不到人便会大闹,所以最近夜里他也都是在连盛房里睡的,以往不觉得,这会儿进入几天不回的房间竟觉出一股冷冷清清。愣了会儿神,他走回床边,将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在床上摊开了看,款式朴素,估计凤九娘也是有心无力,线头有的松有的紧,很不匀称,但这一针一眼所承载的真情厚意却是任何绫罗绸缎华衣美服也无法比。他突然动手解起腰带,将身上那件青色外衫脱了下来,随即拿起床上的白袍,小心翼翼的穿上,大小合适,走到铜镜前照了又照,只觉一阵满足。

中午,他就是穿着这件白袍去了连盛房里,将饭菜放到桌上,见连盛坐在桌前对着铜镜发呆,便唤了他一声。

“过来吃饭了,今天我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连盛闻言转过头来看他,眼中带着一丝迷茫,苍白的脸颊微陷,下巴更尖,看了让人不禁为他担心。突然,他眼神一颤,盯着连容微微翘起的嘴角,变的有些激动,扶着桌面站起来,脚步虚乱往连容走去。到了跟前,他一手抓住连容胳膊,一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连容脸颊,声音喑哑的说:“你笑了……”连容一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不一直都对着你笑么”连盛没说话,极温柔小心的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便坐下开始吃饭,连容心有些乱,只当连盛又神志不清了,只是他不知道,在连盛看来,他虽然常常展露笑颜,却都不如刚才那一抹笑发自内心,都不如那一抹笑醉人。

吃完饭,连盛走到窗前,透过一扇小小窗户仰望外面的天空。这些日子,他足不出户,由于之前的表现,府里下人间隐约有传言说他受不了打击已经有些疯癫了,连容无意间听到几次,想想上午连威的样子,估计也是听了些闲言碎语,所以才会那么担忧。

“下午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连容从后将他搂入怀,低头在他耳边轻问,问完见他一愣,随即摇摇头,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叹了口气,连容将他脸扳过来,亲了亲他脸颊,最后在他嘴唇上磨了一会儿才放开,继续诱哄:“我听小成子说街口来了群耍把式的,什么胸口碎大石啊活人吞剑什么的,挺有意思的,要不要去看?”

连容见他又想摇头,赶紧又磨。

“去吧,整天在屋里呆着也没意思,我也想去看看”连容知道他不会再拒绝,果然,连盛垂下眼睫,轻轻点了下头,连容笑着又凑上去亲了亲,拉他换衣服。连盛特别执着红衣,就算是秦丽华才刚逝世不久他依然不改,一身鲜红,琳琅环佩,除了面色憔悴外,乍一看还是那个傲慢跋扈的连家二少爷。连容知他不会在乎旁人说三道四,自己更不在乎,帮他穿戴整齐后,两人相携出了门。府里的下人们有些天没看到连盛,今天突然见他走出房门皆吃惊不已,再见他一身鲜亮都下意识的皱眉,心说这二少爷真是没顾忌,他娘还尸骨未寒呢。但众人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谁也没胆子当面说他什么,连盛不是连容,一个不小心开罪了,那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小成子本来也想跟着两人出门玩,但连容不让,支他跟去凤九家帮着一起收拾,害凤九挨了他一顿白眼。

出了连府大门,连盛似乎有些畏惧般四下看了看,门前的街上行人过往,有的看见二人便注目看一眼,令他不由得一僵。连容将他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微微垂下眼睫,挡住眼中情绪。连盛似乎变得有些怕生人,想着,连容牵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手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便拉着人往街口去。

说是去街口看杂耍,连容却带着他在街上乱逛一气,时不时拐个巷子绕个小路,硬是多转了好几圈才到地方,连盛知道他故意领自己多走走路多玩玩看看,所以即使累了也不发脾气,任由他牵着自己七拐八绕。等两人到街口的时候,只见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离老远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动静,众人还不时发出吆喝叫好声,真真是热闹。

连容牵紧了连盛和他走了过去,两人探着脑袋往里挤了挤,终于看见被众人围在中心正在耍把式的汉子,那人光着膀子,只着一件灰褐色长裤,裤腰裤脚都勒的紧紧的,此时他正用一杆长矛一头撑地一头对准自己咽喉处,双手松开,身体前倾,只见他咽喉抵着尖尖的矛头却毫发未伤,反而是那根长矛竟渐渐弯曲。周围顿时响起热烈掌声,众人纷纷叫好,那耍把式的瞧见众人反应,缓缓收回了身子站直,一把拿开长矛,昂着脖子转了一圈给众人看他的咽喉。

“嘿,咱炼的那是少林正宗的内功心法,区区一根长矛算得了什么,诸位想看,我还能表演些更厉害的”他话一出口,就有人起哄了,问他还有什么厉害把式,那人嘿嘿一笑,黝黑的脸庞显得有些狡黠,卖了个关子,说:“想看成啊”说着他往身后招招手,众人就见原先在墙角蹦跶的一只猴子蹿了上前,爪子里还抓了一面铜锣,众人一看,顿时乐了,更觉有意思。连容也看了看那猴子,只见他身上还给穿了件小红褂子,捧着个铜锣一蹦一蹦的挨个从众人面前走过,铜锣里就时不时想起铜子儿银两砸出来的声响。猴子到了连容连盛两人面前,连容看着挺有意思,从钱袋里掏了块碎银子也扔在了铜锣上,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猴子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连盛办生辰酒那回刘满带去的那只白毛猴子,鬼使神差的就在那猴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他是存着分好玩的心思,手正要收回来,然而那猴子却突然松开铜锣,爪子一扫,竟狠狠在他手上抓了一把,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闻一道抽气声,再看,就见连容刚才摸猴子脑袋的那只手上赫然出现几道血痕,不由一惊。连容挨了一爪,手面上火辣辣的疼,他都有些傻眼了,本以为这跟着人耍把式的猴应该都是调/教好的,没想到连摸它一下都不成,他这可倒霉催的,心下懊悔,只是不等他仔细看手上伤口,身边的连盛已经一把抓住他手腕,一脸惊怒的看着他的伤口,见还在往外淌血眼都瞪红了,猛的一扭头狠狠的瞪向还在那蹦跶的猴子。

耍把式的也没料到居然出现这状况,又急又气,心里直骂要把那畜生宰了,嘴上忙不迭的跟连容道歉。那猴子见连盛瞪它,跟要吃了它似的,不由得打怵,也不敢再嚣张,收了爪子就想逃回主人身后,可连盛哪容他逃走,一抬脚狠狠踹了过去,可猴子毕竟是猴子,腿脚灵着呢,他一蹿,连盛这凌厉的一脚便踹了个空,怒火更盛。那猴子估计也是看准了连盛逮不着他,便又得意起来上蹿下跳。这可把连盛气打发了,迁怒到那耍把式的身上,拽着人家衣领子就要揍人家,连容拦都拦不住。一旁看热闹的有不少人认识连家两兄弟,虽然连容被抓伤,可罪魁祸首是那猴子,而且深究起来也怪连容他自己手贱,好好的非去摸人家脑袋,见连盛现在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都觉得有点过了,但看他那要吃人的样子不禁心里发毛,也不敢上前劝拦。正在一团乱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朗声笑了一阵,直道“好玩,好玩”。听这话,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心说哪个缺德鬼,唯恐天下不乱啊这是。连容也听着了,眼角忍不住抽了两下,一转头,果然见苏怀春站在人堆里笑的见牙不见眼。

苏怀春自然也看到连容看过来,嘿嘿笑了笑挤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苏怀玉。到了连容两人跟前,扇子一甩,扇了两下,道:“哟,这不连小容么,真巧,哥哥也来看戏”连容磨牙瞥他,心说巧你奶奶个嘴,你就幸灾乐祸吧,活该等会那猴子挠你脸上去。苏怀春嘴咧的欢快,一挑眉挤兑他,本少爷御猴有道!

从小到大,连容就学明白了一件事,比什么都别跟苏大少比不要脸,那是流氓祖宗!懒得搭理他,连容跟苏怀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拉着连盛就想离开。苏怀玉一颗心挂在连容身上,刚才见那只猴子把他抓伤了也着实气愤,想逮住那猴子给它一顿胖揍,这会儿也没想过劝连盛,从他哥身后走到连容跟前,说:“连大哥,那畜生爪子脏,你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就掏出丝巾拉过连容的手想给他先包上,可她刚碰到连容的手,还没抓牢呢,连盛突然’啪‘甩来一巴掌将她手打落,连盛到底是男的,这一巴掌又用了十成的力,顿时疼的她红了眼眶,捂着手万分委屈。连容也没想到连盛居然会突然对苏怀玉动手,苏怀春更没想到,当下瞪圆了眼,半晌才反过劲来,气的一合扇子指着连盛骂道:“你……你个混蛋,居然敢打我妹妹?!”

连盛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将连容双手握紧将人拉到身后。

“我打她怎么了,谁让她不要脸摸我哥的手!”

他这话一出,四下顿起哗然,纷纷议论,不少人都心说这连家二少爷怎么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而苏怀玉更是羞愤的当场飙出眼泪,满脸通红,恨恨的瞪着连盛,苏怀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拿扇子点了连盛半天才吼出一声:“连盛你混蛋!”

话音未落,一拳头已经招呼上去了,苏怀春从里到外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特别疼她妹子,你可以骂他甚至揍他两拳他都能笑嘻嘻的揍回来,但你要说她妹子一声不好,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苏怀春虽然瘦,但由于自小翻墙爬院练就了一副好身板,脱了衣裳那身小腱子肉绝对能勾的一群大姑娘口水直流。他出拳风驰电掣,连盛定然躲不开,连容看的一惊,心急之下一转身将连盛紧紧搂住护在胸前,苏怀春也是看的心惊胆战,但这么近的距离想再收拳已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铁拳砸在了连容肩头。连盛盛怒未消,突然被连容护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连容闷哼一声,两人狠狠的趔趄了几下,险些栽倒。连盛再抬头,就见连容皱着脸嘶嘶的抽气,立马三魂飞了两魂半,哆嗦着摸上他的脸,抖着声儿问:“你……你怎么了?”

连容挨了苏怀春一拳,着实疼的半天没缓过来劲,等呼吸顺畅了之后只觉右肩疼痛无比,他心里苦笑,这都什么事儿啊!苏怀春也慌了神,他刚才用了多大劲儿他知道,连容这下铁定挨的不轻,只是他刚才气极,想也没想就揍出了一拳,更没想到会打到连容。正当他愣神的功夫,忽觉迎面袭来一阵拳风,还没等他反应,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拳头。

“啊!!哥!”

苏怀玉惊叫出声,慌忙去扶往后退的苏怀春,只是不等两人站稳,连盛又扑了过去,连容拉都拉不住。苏怀春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饶是怜香惜玉现在也对连盛恨的牙痒痒,架着连盛砸来的拳头,反手给了他腹部一拳,连盛一记闷闷哼,咬紧牙关狠狠瞪着苏怀春。

“你敢打他!你竟敢打他!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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