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你的天赋也就能承受这么点伤了。”
“师父,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周启明脸上浮起一片火红,他倒在地上,绝望的望着大长老。
大长老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周启明:“你不是爱我么?那你就应该感觉到满足。我受过很多伤,多谢你帮我分担那么多次。我给你也根本不是什么还神丹,而是可以隐藏疼痛,并且以透支天赋为代价来自我疗伤的药物。呵呵,若是没有你,哦,或者是你们,我可能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呢……呵呵,你不是爱我么?既然爱我就应该以为我付出为荣呀……哈哈哈哈哈哈!!”
大长老大笑着,周启明满脸怨恨的看着他有几分狰狞的笑脸,用嘴巴摆出了几个口型,大长老看着,忽然收住了笑声,狠狠的一脚下去——顿时,血肉模糊,脑浆四溅……一个元婴急忙逃了出来,大长老一把捉住,张开大嘴,几下就将那个正在嚎叫的头吃了下去。
一股发着蓝色光芒的类似血液的浓稠液体,顺着孩子的身体淌满了大长老的手,大长老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灵力凝成的血液,像是瘾君子一样的一脸享受。元婴的手脚还在不停的舞动着,大长老扯下婴孩的小手,将那个不断挣扎的手吃了进去,婴孩渐渐停止了挣扎,大长老趁着元婴还没有化为灵气的时候将它几口吞下。
“嗯,果然元婴比普通婴孩要美味的多,也要大补的多。哼哼,谁说我爱天赋极佳的徒弟?我只爱自己。”
他燃起手中的火焰,然后狠狠掷下。转瞬间,周启明身躯就化为了灰烬,然后化为粉尘,大长老一挥袖,地上的粉尘就不见了。
他弹了弹袖子上的灰,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无人知道,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多少人无法入睡。
……
夜色寂静,周启言默默的抱着被子望着窗外的月亮。已经有多久没有抬头看月亮了?不记得了,算算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哥哥在哪里?
忽然他的身体又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看来,哥哥又去找师父了。
或许没人知道,周家兄弟之所以互相斗的那么厉害,不是因为他们性子不和,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极强的兄弟感应,就像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分裂开的一样。早在周启言刚刚怀在周母肚子里的时候,小小的周启明就指着母亲的肚子说:“弟弟在那里。”当初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此周启言的名字里才会有一个“言”字。
心突然阵痛起来,周启言当然知道,这种感觉源于谁。他忍着心口剧烈的疼痛,将头埋在被子里,每次哥哥被师父抱完后都会浑身剧痛,但不一会就会好。只是这次疼的太厉害,就像是心口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
疼痛中,他忽然想到:为什么他们兄弟会不停地争斗呢?自己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哥哥的,觉得哥哥很神气,他什么都知道。自己则是整天跟在他的身后,什么事情都要问一问,哥哥就一通胡说八道。即使是这样,哥哥也是除了爸爸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自己当年的愿望不就是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么?
周启言不只一次的问自己,自己不再喜爱哥哥,是因为长大后意识到哥哥不是最厉害的人了么?是因为自己的心思总是被哥哥看透么?是因为哥哥出去求仙十多年未见生分了么?还是因为自己埋怨哥哥有了爱人却不告诉自己呢?……不是,都不是。
☆、21傀儡
第二十一章傀儡
周启言一直都记着哥哥被选上修仙时对自己说的话:
“等你到了年纪,我们兄弟二人一起修仙,到时候我们一起成仙。”
他到了十岁,跟着天门派收弟子的长老来到了天门派,当他知道自己的天赋极好的时候,更加勤恳的修炼,却受到了各种的刁难。他日日都能感觉到哥哥惶恐,却不知道哥哥的惶恐从何而来。他唯恐哥哥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刁难,便找到了门派中最爱才的大长老,在成为大长老的弟子时,他发现——自己的哥哥变成了师兄。
他怨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不帮自己,反而看着自己日日受欺负。日后才知道,原来有几次自己差一点就要被陷害的逐出天门派了,是哥哥出手解决了事情。可是那时他们之间早已形同陌路。
周启言满头的大汗,紧紧咬着下嘴唇,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情景,只见哥哥脸色惨白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死相已经很明显,显然命不久矣。
他的眼前又浮现了大长老的脸,那张慈祥的脸一如往昔,只是眼底的疯狂和快、感却根本瞒不住周启言。他耳畔忽然出现了大长老近乎疯狂的笑声:“你不是爱我么?那你就应该感觉到满足。我受过很多伤,多谢你帮我分担那么多次。我给你也根本不是什么还神丹,而是可以隐藏疼痛,并且以透支天赋为代价来自我疗伤的药物。
呵呵,若是没有你,哦,或者是你们,我可能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呢……你不是爱我么?既然爱我就应该以为我付出为荣呀……哈哈哈哈哈哈!!”
……畜生……周启言耳畔中传来了周启明心中的呼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周启言痛苦的滚到了地上,泪水不收控制的流了出来,模糊了他整张脸,他想要呼喊出来,嗓子却像被毒哑一样,疼痛的发不出声音。他在心里无助的呼喊:救救他,求求你们了,谁来救救我的哥哥,求求你们救救他……然而他依旧能感觉到周启明生命的流逝。
他听到了周启明心里的最最卑微的恳求和最最痛苦的诅咒。忽然周启言身体不再疼痛,反而觉得浑身轻松,看来哥哥撑过来了。可是还没等他为哥哥大难不死而庆幸。忽然头如裂开般疼痛,眼前一黑,瞬间不省人事。昏迷那一刻,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一句话:“我谁都不爱,我只爱自己!”
次日,阳光照进屋子内,打在周启言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睛,眼里不见丝毫迷蒙,似乎他这一整夜根本没有睡一样。他起身整理衣服,将身上的灰尘都担干净,又拢起散乱的头发,将脸上的泪痕清洗干净,推开门走了出去。无人知道周启言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梦,也无人知道他究竟有了多大的转变,一场阴谋却渐渐展开。
他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往下拔,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减轻心中的痛苦,然而却根本无济于事。哥哥对弟弟的事情有感应,弟弟也同样对哥哥的事情有感应,这是一个除了两兄弟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或许是他们把知道对方的心思当成是一件耻辱,或许是他们心中还念及着兄弟情分。
当年周启明外出修仙,周启言在家里,日日都可以感觉到哥哥在修炼时的愉悦和开心,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自己也在亲身经历哥哥所遇到的一切一样。直到有一天,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莫名其妙,那种感觉——混杂着痛苦耻辱的□的感觉。当时他以为哥哥有了爱人,高兴之余却又不免的失落。然而直到上山,他才知道,那个爱人就是自己的师父,而哥哥于他来说不过是娈童。
天大晴,钟磐寂起身穿衣,顺便四处看了看:这应该是一个客栈,布置简单,应该是最不起眼的那种。他低头将鞋子穿上,袖子有些挡住了,他将袖子撸了起来,看着光秃秃的手腕愣了愣神,又敛眸低头穿鞋。
鞋子穿好,他四下里看了看,昨夜的一切痕迹都烟消云散,仿佛那一切都是一场幻觉,只是地上那团成一团的墨绿色和白色的衣物说明了昨晚的是是非非。
他推开了门,却恰好和站在门外的周启言撞了个对脸。“你……你醒了。”周启言有些讶异,下意识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去哪?”
天大晴,钟磐寂起身穿衣,顺便四处看了看:这应该是一个客栈,布置简单,应该是最不起眼的那种。他低头将鞋子穿上,袖子有些挡住了,他将袖子撸了起来,看着光秃秃的手腕愣了愣神,又敛眸低头穿鞋。
鞋子穿好,他四下里看了看,昨夜的一切痕迹都烟消云散,仿佛那一切都是一场幻觉,只是地上那团成一团的墨绿色和白色的衣物说明了昨晚的是是非非。
他推开了门,却恰好和站在门外的周启言撞了个对脸。“你……你醒了。”周启言有些讶异,下意识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去哪?”
钟磐寂没有说话,拨开了周启言的手,低头向前走去。周启言见这孩子闷声不吭,分明就是无视他,平日里在天门派养出来的骄纵性子上涌,他拦腰抱起钟磐寂,几个大步将他丢在床上。钟磐寂倒下后,眼睛都没眨一下,起身又要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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