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南方之退后两步。
伯青元瞪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T恤把南方之抓到怀里,自己光着上半身,然后拿T恤盖在两人头上,“你,乱跑什么!”
南方之愣在伯青元怀里,突然碰到他胸口上一道极深的疤痕,他手一抖,不确定地又碰了碰,却发现不止那一处,他身上几乎就没有一整块完好的地方。
“别碰!”伯青元又怒声道。
南方之僵住,不敢动了。
伯青元护着他往刚刚那棵树移动,南方之连忙拉住他,颤声道,“别过去!那儿有张人脸!”
伯青元皱眉看去,无奈道:“那只是树皮。”但见南方之实在害怕得紧便只好往另一边走去,两人就这样磕磕碰碰地走回了帐篷边。
☆、变故(三)
“哎哟!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啊!”方曼曼打着伞一脸焦心地看着二人。
“柴叔回来了吗?”伯青元拿下自己的T恤拧干。
“回来了,都睡下了,锅里的面都糊了,你们吃点压缩饼干吧,”说完,方曼曼就疲惫地往自己的帐篷走,“对了,糊糊,豌豆他没有帐篷,雨又这么大你们就挤一晚吧。”
南方之点头,直接把伯青元拉进了自己的帐篷,打开手电筒,就看见伯青元精瘦的上半身布满了条条狰狞的疤痕。
“可以跟你挤一晚吗?”伯青元再次询问道。
南方之呆呆点头,艰涩道,“你身上这些......怎么弄的?”
“恩?”伯青元无所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疤痕,“有些是工地上弄的,有的是打架弄的。”
哗哗大雨把帐篷浇得摇摇晃晃,伯青元转身拉上拉链,免得雨水洒进帐篷。
南方之别过脸,不去看正在换衣服的伯青元,但他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忘了问的问题。
“豌豆。”他叫了一声。
伯青元换好了裤子,把干净的T恤套上才看见南方之张了张嘴,于是“恩?”了一声。
南方之看着他道,“之前山体滑坡的时候,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为什么不应?”
伯青元顿了一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耳边,“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南方之闻言,一脸迷茫。
伯青元见他那表情,无奈一笑,突然唏嘘道,“说来,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是清朗的,还是低哑的?”
南方之更加迷茫了,“什么意思?”
伯青元看了看对方还在滴水的头发,缓缓转过身,“你把衣服换好了,我再跟你说。”
南方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换衣服,打了个哆嗦,赶忙找来干净衣服穿上。
戳了戳伯青元的后背叫道,“好了,你快说吧!”
伯青元回头,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南方之,他从背包里找出毛巾搭在对方头上,轻轻帮他擦干。
“我自己......”
“我是先天性的弱听。”伯青元打断道,“小时候有用过一段时间的人工耳蜗,可是刚学会发音就被弄丢了,所以说起话来语调有些奇怪,后来换成了助听器,前几天又丢了。”
南方之头上的毛巾阻断了他的视线,他听着对方轻轻描淡写的讲述,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坠冰窟,脸皮绷得死紧,嘴里更是苦得发痛。
过了一会儿,伯青元拿下毛巾,看了看南方之半干的头发,笑道,“不过我会唇语,所以你要对我说什么,只要站在面前让我看见就行。快睡了吧。”
说完,伯青元起身去关掉了手电筒,四周复又陷入黑暗,外面的雨声也渐渐消失。
南方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在狭隘的空间中,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温暖而又安静。
......
在他□□岁的时候,还和家人住在一栋很旧的居民房里,那时候整个小区里只有一个保安大叔,因为是很少见的姓氏,所以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大叔姓“伯”。
大叔为人憨厚老实,一天到晚都笑呵呵的,他还有一个儿子,长得水灵灵的,很可爱。
每次爷爷接南方之回家路过保安室时,他们都会跟那个大叔和坐在他怀里玩的小男孩打招呼,可是那个小孩子从来没有理过他,也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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