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外祖父身体康健,日子自然还长着。”
“不必说这些话,我一生学孔孟之说,生死早已看淡,就是放不下你和你母亲。”外祖父叹了口气,“死也不能瞑目啊。”
我垂着头,安慰的话说不出来,现在外祖父的情况我看在眼里,可是没有办法做什么,好生难受。
“等到能脱身之日,你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能脱身?我苦笑。
也由于我自己,也由于这局势,我现在已经是死棋,进退维谷了。
“外孙明白。”
外祖父恐怕也是觉得脱身不易,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外孙……先回去了。”我起身想走,太过沉重的气氛,我有点承受不住。
“等等!”外祖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祖父还有吩咐?”
“……看顾你母亲。”
“外孙明白。”
外祖父自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母亲,我又何尝不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因为我和外祖父无聊的目的,就这么被活活埋葬。
近乎于遗言的交代之后,我心里堵的厉害,也没和谁说一声,就跑掉了。
天星苑我是不敢再去了,吴王在那布下的耳目实在是让我胆寒,想想我好几次绕道去天星苑为溧阳买酒,想必他也是知道的,我对溧阳的情意,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糟。
隔天,太子让人传了封密信给我,据说吴王又在十六卫里安钉子,我只能苦笑,这些,可能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但是很确实的一点就是,太子只是知道了吴王想让他知道的事情而已。
至于我,在吴王眼里显而易见,就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以不要,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太子对我的信任,某一天,我没有这个筹码的时候,吴王想要我命,易如反掌。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别的砝码?
不是没想过找谢蓝,但是我总觉得那样会给他带来麻烦。
二月十五,谢蓝倒是约了我到一斛楼。
我坐下来,他甩给我的第一句话是,“师弟,你的自以为是把你推到绝境了。”
自以为是,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又如何自以为是了。
“你这么久不曾来找过我,但是据我所知,你现在决计不好过,是不是?”他敲着杯子,等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有点嘲讽的勾勾嘴角,“师弟你不过是怕给我惹麻烦。”
“嗯。”我点头。
“吴王为人狡诈,太子则是太过自负,师弟就自信能进退自如?”他咄咄逼人的问我。
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我没有那个自信,但是以卵击石,也不是我希望的啊……
“师弟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一五一十的把我饮鸩止渴的想法告诉了他,“吴王用我,不过是因为太子信我,一旦太子不信我,或是吴王真的……那么,我的死日也就是那天了。”
他点点头,“你却不想自保之术?”
“我是实在束手无策。”我有点颓然。
“师弟,你不懦弱,亦不是无能,只是懒惯了不思进取!”谢蓝站起来来回大步的踱着。
我低头不语,确实,我一直以来,什么都没缺过,进取二字,对我来说,真是见都没见过。
“唉。”他坐回椅子上,“现如今,被你自己下成了死棋,太子是断断饶你不得,吴王这边,更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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