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笑笑,没再说什么。
等我从这种颓丧的状态中缓过来一点,已经是午饭之后的事情了,太子让人从宫里送来了不少醒酒用的汤药,溧阳挑着给我用了一些,剩下的让人收好了。
太阳西垂的时候,我病恹恹的躺在后花园的一张长椅上晒太阳,溧阳坐在我旁边看书。
“明月。”我看着她的侧脸,有点冲动,张口就说,“若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你,我想为你背叛整个世界。”
这句话是谢蓝测光经跟我开玩笑的时候说过的,不知怎么的,今天顺口带了出来。
她脸微红,“公子何必对明月这般上心。”
我挠挠头,“昨儿不是说了和你一同么?”
溧阳正要说什么,庄子云跑了进来,打断了我难得的悠闲(和浪漫)。
“公子,公子。”
我斜眼看看他,“什么事?”
庄子云递给我一个异常体面的信封,“这是刚才送来给公子的。”
我接过信封,撕开被蜡封的封口,里面就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听闻君与太子小叙,感君深识大体。”我看着这张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的短信,手指有点发凉。
“公子怎么脸色不太好。”溧阳试探着问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头疼罢了,”说完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解释一下这封信,“乃是一位故人,没什么大事。”
我看看面前烧着茶的火炉,犹豫了一下,把信放在火上烧了。
溧阳想必也是颇为疑虑,但也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着书页。
第二天的再过一天,就是盼望已久的休沐,若心早就约好那天要和南阳郡主一起来造访。
很久没有见过若心,竟然有些近情情怯了。
不过,我并没有平淡的度过休沐之前的那天。
当我脸色惨白的走进早朝,找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照旧四下扫了一圈,太子还没来,吴王站在最前列,魏王、蜀王等诸王都跟在身后,我摸摸鼻子,好久没看到其中的好几位了,如今都回京了么?
等到太子出现,例行的早朝,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最近似乎并没发生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一个相当爽朗的声音,把我神游的魂魄给拽了回来,我抬头看过去,是御史台的人,我很惭愧的不认识他,但是看着朝服,貌似是侍御史。
“胡卿有何事要奏?”太子皱皱眉,看着那个姓胡的侍御史。
我知道太子最讨厌的就是御史了,因为他小时候就经常被弹劾(⊙o⊙)…
“太子殿下,五月大宴,陛下昏厥于席间,民间早有不实传闻,加之陛下久居后宫,连五日大朝都不出席,诸位臣工实在于心不安,望殿下明察。”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吴王。
这个侍御史怎么突然就站出来,指出要朱瑱咏出来,句句好似都在说太子有弑父之心。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指着那侍御史竟然说不出话来。
“殿下,如今人心惶惶,加之吐谷浑的世子尚在京城,若是陛下有恙,后果岂堪设想!”那个侍御史的声音很洪亮,像是那种驰骋沙场很多年的将军的声音,从后面看他的腰也很直。
“胡亮,你岂敢非议父皇、非议本宫?!”太子站起来,依然指着他,浑身都气的发抖。
我偷眼看看吴王,依然拿着笏板垂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殿下,如今长安城中民议已如决堤之水,殿下难道就任其自然么?”胡御史倒真有几分御史的硬气,耿着脖子顶撞太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是吐谷浑太子亲眼看见陛下晕厥,若是吐蕃太子、高丽太子呢?”
太子的脸已经有点扭曲了,看起来是很努力在压抑自己的火气的。
“殿下,臣句句出自肺腑,望殿下深思。”他倒是见好就收,一揖到地之后,退回了原先的位置。
太子的手死死的攥着,片刻,才用有点失真的声音说了一句,“何人还有事奏?”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站出去触太子的霉头。
见没有人说话,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赶紧宣布退朝,太子站起身一拂袖子,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我也是惯例,站在原地,坐等别人离开的差不多了,再到门下省去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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