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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信，但是至少肯定的是你骂了她。”子君也看着我，“她是你的直接上司，你不应该采取那种手段来解决问题。”

“你想我挖。”本来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调情了，现在全他吗的变成公开审理案件的程序。

话题转变的太突然，子君明显一个定格。“小诺，我。”

我的思维一直转换的很快，如果停止，那说明我人基本已经废掉。站起身，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蒋##，进来。”

SB在座位上，犹豫得看着我，吃不准找她是我还是总经理的意思，最后还是拿了本笔记本走进来。

“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不负责任的话，这事情我认为可以放在台面上公开的讲。没错，我是骂了你，但是我不承认是辱骂，我没有侮辱过你。我只是说了我的价值观所认定的事实。现在请你当我这个当事人的面，和总经理说清楚，我为什么会骂你。”我边说边看着子君，希望可以从中找出我现在这种方式她的态度。

但是她看起来还是很平静，掌控大局般的稳坐老板椅。

“关于这事，我已经和总经理说过了。”SB声音很轻。

“既然小诺这个当事人也在，你就再讲一遍事情的缘由。如果是误会，当面解释清楚，我认为这样比较好。”子君靠在椅子上，声音不大，但吐字有声。

“既然总经理赞成这样，那我就再说一下，”SB舔了下嘴唇，“事情是这样，我吃饭回来发现手机不见了，本来想想算了，可有热心的同事向我反映，快递孙师傅进来拿过件。我有点奇怪，因为以前他都不会轻易进来拿东西的。然后又有同事提议说，不如找他过来问问，说不定不小心拉在哪里，他会知道。然后我就电话他过来，他自己提出搜身搜包的建议，我意思在办公室这样会影响大家的工作环境，所以想打电话给快递老板，请他来协调一下，不要因为我个人的手机，破坏本来融洽的合作关系，手机我其实不看重的，我。”吗的，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我拍了下桌子，打断她的话。“てぇめ！だまれ！ふざけるな。何を言いくさるか？！（语气非常轻蔑的日语，大致意思你这个混蛋，闭上你的臭嘴，你他吗的到底在胡搅蛮缠点什么。）从这个煞笔开口，我就在忍耐，完全是在瞎说八道，你麻痹不是喜欢你的“本能语”吗，那么现在劳资就用你喜欢的让你闭嘴。

SB吃惊的看着我，这是劳资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日语教训她，非常不敬，命令型的口语。然后她又看着子君，委屈的泪水在小眼眶里打更小的转。

“張さん、気をつけ（张，注意一下）。”子君轻敲桌沿，“等蒋SAN讲完，你再补充。”

“然后就是张小诺无理的辱骂我，我一直提醒她，这是工作场所，而且她已经身背一张惩戒书。但是她还是毫无收敛，甚至说开除她都没关系，还意思总经理不在，没有人管得了她。”SB装得好象很害怕的样子，时不时拿眼瞅我。

我听到她说得这些话，反而很安静，双手抱胸前交叉，嘴角满是嘲笑。如果此刻，文文或者晓松在场的话，只有她们知道我已经完全出离了愤怒。这场战役我将不计代价的和SB玩到底，最好鱼死网破。心里压抑很久的暴戾促使理智慢慢在让步。

“小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子君有点担心我的不正常反应。

“我想有几句话对蒋SAN说。”我站了起来，“请你看着我的嘴型，我会配合你先天的不足，尽量说得口齿清楚，发音标准。There is nothing right in your left brain and nothing left in your right brain。这是第一句，国际语言。”这句英语上午练了一段时间，应该接近完美的发音。

无视SB茫然的眼神，“下面是第二句，你喜欢的棒子语，시발!!개새끼。”这句话就非常粗鲁了，是晓松以前告诉我的，大致意思就是弄个只畜生，册那娘只老比。不知道写得对不对，实在太火暴了，不是万恶之人，一定要慎用，很容易横尸街头。

我把告事帖从裤袋里拿出，扔在SB的面前。“知道你听不懂，动用你的人脉，可以去查查什么意思，最后，送上我的结尾词，也是你最喜欢的语言，以上，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日语写邮件最后都喜欢附上这句，没什么具体的意思，大致是以上就是我要说的，承蒙照顾之类。）

“你看，总经理，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讥讽我，还是在您的面前，虽然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是肯定没好话，您可要为我做主。”SB流泪拿着告事帖，指给子君看。

“张小诺，你必须为刚才的话语向蒋SAN道歉，我让你解释事情的事实，并不是让你嘲笑甚至骂她。”子君如此严厉的神情是我第一次看到。

“她根本就是在颠倒是非，我不会为此道歉。”我不甘示弱。

“事实是怎样，我会查清楚。但是就你刚才的言论，我认为是你不对，你必须道歉。”

我看着子君，相当陌生的感觉，横在彼此之间的鸿沟显现出来只是时间和事件的问题。原来总经理到底是总经理，公私分明。

“BOSS，那好吧，”我快步走近她们，指着SB开口道：“天地之宽之大，弃汝者十者多有八九，汝善乎？其量可数也。昔事不提，今日之事极恶也，而令吾所气愤，汝以小人之心于外谤詈，于内伪善言颠倒黑白之语。汝有人之身，然无性本善，有鬼之狰狞，然气息存，有禽之伪，然无翅无翎，有兽之恶，然覆毛亦无一根。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禽非禽，似兽非兽，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第一四不象是也。”

说完这一切，我马上甩门而出。

口袋里的手机其实已经震动了很久，我一直没接，拿出一看，是晓松。

“小诺，那事没搞大吧。”

“晓松，我正想找你呢，当日我们互送的锦囊妙语我今天用上了。”

“啊，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话啊。”

“很爽。”

我很快挂了电话。

窗外原本万里晴空突然变得天空乌云密布，而密云不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