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制蛊时却并不仅一只虫。人类将许多毒虫一同放入蛊碗中,静待数日,任毒虫自行厮杀。待再次打开蛊碗,仅存一虫,毒性最强最狠最厉的一条毒虫。那便是蛊王。
蛊,一虫,一皿。
人们不在乎最初放进蛊碗中的有多少毒虫,毒性如何,只要知道最终留下的是最毒的一条虫,仅此而已。
只留最厉害的那一个,其余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女孩轻轻勾起嘴角,脸上却毫无笑意。
我不想当死不足惜的那一个。既然只有一个能活下去,那——那只会是我。
夜,更深了。
忘了是何时开始的呢,只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便被带到了一个有很多同龄人的地方。
吃了平生第一顿饱饭,还没来得及开心,便被告知要接受训练。
只想着吃饱饭而已,便傻傻的点头了。
于是,训练,训练,训练,在严酷的训练中不知死了多少同伴。看惯了,便接受了那是“优胜劣汰”。
训练体能,身手,敏捷,警惕性,各种武器、药物,还有——刺杀。
即使如此,在严酷的训练中每个孩子却都结交了一群同伴。在几乎会把人逼死的训练中,同伴便是彼此的慰藉。近乎生死之交。
然而,当被告知仅剩最后一项训练时,当孩子们互相拥抱欢呼时,接下来的说明却让所有孩子傻了眼——“你们之中,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他们,要孩子们自相残杀。
女孩轻轻的笑笑。在黑夜中,那笑声听来就像是哭泣。
“你笑什么?不怕暴露行踪吗?”一个同样满脸满身是血迹的孩子出现在女孩身后。
女孩毫不意外的转身,看着那孩子。那孩子名叫墨。
墨也曾有个很亲近的朋友,不过,在“蛊”开始后的第三天,他便被墨杀了——他曾发誓永远护着年龄比较小的墨,却在第三天便对墨下手。哪知,墨从“蛊”的开始便对他小心防范了。
看似所有孩子中关系最好的一对朋友,一进入“蛊”,便立即貌合神离,只剩下互相利用了——这就是“蛊”的意义所在吗?让这群可能进入夜阁的孩子不再对人间的感情抱有任何希冀。
“我要谢谢你帮我杀了雪呢。”女孩放在背后的左手更加紧的捏着匕首,已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右手象征性地握着另一把——除了雪,没有其他孩子知道她更擅长使用左手。雪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对,是“曾是”。
“我和你不太相同呢。或许我不适合当杀手吧。”女孩静静地说,“我,仍无法对雪下手呢……所以,多谢你了。”
墨蔑视地望着女孩,说:“既然知道自己不适合,就早早放弃算了,免得麻烦我动手。”
“可是,”女孩却轻轻一笑,然后认真地看着墨,“这场游戏没有其他规则,只要活下来就算赢呢。”
话音未落,墨甩出一条鞭子,女孩貌似勉强地侧身躲避,但右腕还是被鞭子扫过,匕首径直落下。
墨见状轻笑,鞭子便对女孩连连攻击。女孩一边躲避,心中却暗想着:他轻敌了。
等待,忍耐,终于等到那带了破绽的一鞭,女孩不同于之前的躲避,挥出左手,在脸前迎着鞭子划过。
半截鞭子应声落地,墨对着手中仅剩的一小段鞭子发愣。
女孩却没给墨发愣的机会,右腿狠狠地横扫过去,将墨逼至石壁,退无可退,左手顺势持着匕首向墨的颈部挥去——却不期然地,腹部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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