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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我差太远太远了。纪语曦深深地注视着林清宁，深得仿佛视线都要穿透眼前的人。

一曲终，林清宁站起身，用手在纪语曦眼前晃了晃：“怎么啦？我弹的这么好让你如此陶醉？”林清宁一首弹毕，转过头看见的就是纪语曦这副痴痴看着自己的模样。

纪语曦回过神，拍手称赞：“太棒了！清宁你弹的真棒！”纪语曦对林清宁的赞赏毫不吝啬。

林清宁拉过纪语曦，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自己也随着一起坐下：“亲爱的，现在是不是该你了，开始吧！”林清宁笑笑，握着纪语曦的手，放在琴键上。触到纪语曦温暖的手指，林清宁心跳的不听使唤。以前也和纪语曦牵过不少次手，怎地今天如此反常。

纪语曦还是拒绝：“真不行，我早忘了。”对于自己，纪语曦现在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只觉得林清宁的光芒太耀眼，自己却是暗淡无比。

“只要学过，就不会完全丢掉的。来，我带着你。”林清宁柔声劝说，“我们从简单的弹起，《献给爱丽丝》可以吧？”

“嗯。”纪语曦还能隐约记得《献给爱丽丝》的谱子，也不再推脱，干脆豁出去，双手抚上琴键，微凉的触觉让纪语曦的回忆一下子明晰起来。如此熟悉的感觉，潜意识的，纪语曦手指灵活地按下琴键，虽然有些小错误，但一首曲子也已成形。没多久，林清宁也加入进来，熟练地敲击着一个个黑白键。渐渐地，纪语曦找到了昔日练琴的感觉，愈发熟悉起来。这一首简单的琴曲，被两人的四手联弹演奏的如痴如幻。

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芽，在两人都未发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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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四手联弹 ...

2003年的最后一天，S市的上空飘起了雪花。

银装素裹的街道洋溢着喜盈盈的跨年气息，林妈也在前一天回到家陪女儿，这次一起回来的还有游叔叔。纪语曦说的没错，林妈并不是有意瞒着林清宁自己结婚的事，就在林清宁发现照片不久后，林妈就寻了个适当的机会，和游叔一起恳切地和林清宁谈了一次。游叔也是二婚，有一个儿子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两个人都向林清宁保证会在今后多投入一些精力在她身上，会常常回家陪女儿。林清宁没有表现出意外，心底也由衷地希望妈妈能找到一个能携手相伴的人。于是这一场风波，就在三人的坦诚相见中随风消散。

新的一年，一家人围在饭桌前，乐呵呵地聚餐。三个人碰杯：“新年快乐！”林清宁头一回感受到家的温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纪语曦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起来。就说现在吧，看着时钟滴答滴答地不停转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新的一年越来越近，纪语曦却愈发焦躁失落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一年如此缅怀，过去的每一天都是一去不复返，纪语曦徒增一种光阴飞逝的伤感。

林清宁在做什么呢。纪语曦拿出手机拨通林清宁的电话：“清宁，新年快乐！”

“呵呵，happy new year！”林清宁今天兴致很高，接到纪语曦的电话，赶紧走到阳台，关上推拉门。

两个人又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粥，看时间快到零点了，“你是不是又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快进屋里去，我都忘提醒你了，这么冷的天，你想感冒啊！”和林清宁认识这么久，她的习惯纪语曦摸的清清楚楚。

“哎呀知道了，我不喜欢有人听我打电话嘛，我进去了。”林清宁乖乖地进到屋子里去，电视里热播着各地的跨年活动。

随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倒计时，“3…2…1，祝全国的朋友们新年快乐！”新年的钟声响亮的敲响。

“新年快乐，亲爱的。”林清宁在电话里轻声向纪语曦道声祝福。

“你也是，亲爱的。”

两个人在城市的两头，拿着电话，依靠电磁波传递着对彼此的祝福以及…念想。

挂了电话，林清宁耳朵已经捂得通红，手机里进来许多短信，都是朋友们拜年的短信，大多是转发的，林清宁看了一眼全部删除。打开敬晟的短信，林清宁看了之后没有删掉，反而存进了文件夹。那条短信赫然写着：“林清宁，万水千山走遍，不变的是你炽热的笑颜。喜欢你很久了，并不奢求能和你发展下去，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做你最好的朋友。新年快乐！”敬晟同学，终于在新年的第一天鼓起勇气向林清宁告白了

10、四手联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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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宁从小收到不知多少男生的表白，采取的都是一个态度，置之不理，顺其自然。既不直接拒绝，也不给他们发展下去的机会。之所以不拒绝，那是因为林清宁不愿意伤害任何人，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问题。毕竟年纪还小，在这种懵懵懂懂的年龄，林清宁这种态度不知伤了多少男孩的心。

只是敬晟这条短信让林清宁看到了他的真诚，仅仅是抱着珍视这份友谊的心态，林清宁将这条短信保存下来。在林清宁手机文件夹里还有许多纪语曦的短信，大多是纪语曦的真情诉说。林清宁喜欢把身边朋友对她的好都留存下来，偶尔翻翻这些短信林清宁会笑的十分满足。

元旦假期结束后，这一群高一的孩子们又要背着书包回到学校。南华在每一年都会举行新年庆祝晚会，每个班出一个节目，这样一来，全民都有参与。

高一四班如今正热烈地讨论该出什么样的节目，只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既要考虑节目的质量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节目排练好，李老师完全放权，让班委们自己讨论安排。这段时间，几个班委不知围在一起开了多少次会，提出几个方案又被一再否决。

敬晟作为班里的体委，突发奇想：“要不让林清宁弹钢琴吧，她的钢琴不是过了十级吗？”

话音刚落，几个班委不怀好意地调侃：“你是不是还想男女对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