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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就是在这么不咸不淡的氛围中进行，这期间，纪语曦见杨锦阴沉着脸并不多谈，心里的弦“咯嘣”一声断裂。隐隐约约能猜测到杨锦发现了她们的关系，尤其是自己的妈妈在看Kathy的那股不屑和敌意尽管有所掩饰却还是被心细的她发现。一时之间，纪语曦心乱如麻，她没有打算瞒家里一辈子，可

28、旧情 ...

在如今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出柜，她没有把握杨锦不会吃掉她。

在不确定杨锦是否真的发现什么之前，纪语曦唯有强装镇定，错开Kathy深情汪汪的眼神，冷下脸来。

“小曦，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有客人来怎么不早说，家里也好准备客房啊。让客人和你挤一张床，怎么待客的？”杨锦食之无味，抽出纸巾擦拭嘴边的吐司末，被今天早上这一出搅得心烦意乱又不知所措。深知纪语曦的性子，杨锦又不能直接挑明地阻止，这只会触到纪语曦的逆鳞，反而会逼迫得她跳起来和自己反抗。

杨锦的这话绵里藏针，外人听不懂，可作为女儿的纪语曦却再明白不过了。想必老妈一定发现了我们的关系，纪语曦一个心慌，竟憋红了脸，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到的，来不及收拾客房，就凑合着跟我睡一晚。”纪语曦自清晨醒来便一直为昨夜的失控而忏悔，颇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哀叹。

女儿的反应令杨锦原本怀揣着一丝丝希望的心迅速冷却，她必须和纪语曦好好谈谈，以朋友的身份。

“纪语曦，跟我来书房。”杨锦终是决心快刀斩乱麻，让纪语曦恨她也罢，跟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满是风尘味的女人不清不楚地待在一起，她杨锦死也不会同意。

纪语曦的心这下是彻底沉没了，从小到大，只有在杨锦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直呼她的名字，而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走投无路的时候，纪语曦反倒冷静下来，没了先前的惶恐。既然出柜是迟早的事，何不在今天一蹴而就。不指望妈妈能立即同意下来，但同样的，逼着她去和一个她永远不会爱上的男人结婚，她也愿意以死明志。颇有置生死于度外气魄的纪语曦，放下筷子，又喝了一大口牛奶，对Kathy一个示意，推开椅子站起身，沉默地跟着杨锦上楼。

一直以来，纪语曦最怕的就是书房。只要是发生在书房里的谈话，十之八九是灾难片。

“坐吧。”杨锦面无表情地绕到书桌后面，坐在转椅上，指着桌前的一张靠椅，向纪语曦努努嘴。

纪语曦耷拉着脑袋坐了下来，心脏砰砰地跳动着，紧张地等待杨锦的开口。

杨锦靠在转椅上，两手交叠着放在腹前，斟酌许久方才温和地开口：“小曦，你跟妈妈说，那个Kathy和你是什么关系？”

纪语曦向来吃软不吃硬，见杨锦并没有严厉斥责自己，也松下戒备，嗫嚅着全盘托出，既然老妈迟早会知道，今天就和她坦白吧。“妈，我喜欢女人。”

身为商人的杨锦身上自是有令人胆颤的气魄，这回，纪语曦没有慑于她的气势，选择了抬起头来坚定地和她对视。

良久，杨锦才收回揣度的目光。

28、旧情 ...

在纪语曦的眼里，她竟然看不到恐惧，而这才让她害怕。杨锦一直以为纪语曦性子温润如水，以柔化之便能塑造成一个理想的作品。直到现在，杨锦震撼于纪语曦如炬的目光，刚才的对视中，杨锦看到的全然是她的坚持和执着。

可是这条路有多难走，她不知道吗。

身为母亲，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上最幸福的生活。她杨锦更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纪语曦，可是今天纪语曦的坦白还是让她失望了。

“你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吗？”杨锦想引导纪语曦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气氛缓和下来，纪语曦也敞开心扉，“妈，我知道这样的感情很艰难，可是我没办法喜欢上男人。您以为我没试过吗，可我就是没感觉，跟他们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快乐。妈，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伤心了，可我真的没办法......”

纪语曦的情绪激动起来，向来孝顺的她只要一想到母亲会失望心里的酸楚就绵绵不绝。可是，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没有办法投入男人的怀抱。纪语曦说着说着，情到深处，泪水便如汹涌的潮水，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女儿，杨锦的心也疼得发酸。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她打拼这么多年不正是为了能给女儿一个幸福的生活环境吗。可如今，她却迷茫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能给纪语曦真正的幸福感。

对女儿，她始终强硬不起来。自始自终，她都深觉亏欠了纪语曦太多太多。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这，对纪语曦而言该是个永远抹不去的阴影。杨锦只想尽可能地补偿纪语曦，可是另一方面，她做不到不在意纪语曦和女人生活在一起。

“你有想过和Kathy维持一段长久的感情吗？”杨锦终是松了口，没有一再地扼杀。

这是纪语曦的死穴，刚刚还因为杨锦的让步两眼放光的她眼神又黯淡下来，“妈，我要天长地久的爱情，但却不是和Kathy。”纪语曦说的斩钉截铁，从内心里她极度渴望找到一个能和她相伴终生的伴侣。

对象不是Kathy这让杨锦心里的担子一下轻了许多，“小曦，如果你一定要和女人在一起，那么那个人一定要获得我的首肯。”这已经是杨锦能妥协的最大程度，毕竟，女儿的幸福才是最关键的。只是，从心底里，杨锦并没有完全接受纪语曦喜欢女人的事实。她依然怀抱着一丝侥幸，待纪语曦再成熟些，她会考虑组建一个普通的家庭。

杨锦软下的态度像是给纪语曦注入了兴奋剂，纪语曦一把乱抹脸上的鼻涕眼泪，跳起来搂过杨锦的脖子，歉意地嗫嚅，“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拍拍女儿的背，“我并没说我能完

28、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