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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怀梦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手撑了床，散乱的发遮了脸，看不清表情。我分明感觉到她盯着我的目光，不禁一阵心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本君方才的一番做派，完全是个登徒子的模样，这下可要怎么与她解释呢？

僵着表情望着她。

怀梦的模样狼狈又凄惨。因着被我推了那么一下，这时候她大半个身子都倾斜在床榻上，靠纤细的右手支撑着。而她的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臂，仿似要将它折断一般。我晓得，她这是在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但她那瘦削单薄的肩膀，却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原先盘着的发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散落下来，遮盖了大半的脸，只露出那异常尖细苍白的下巴，和汇聚在那之上的透明水流。

她的唇沾着自己咬出来的血，却没有一丝血色，此时被她紧紧抿着，我甚至可以联想到她在多用力的咬着内侧的唇肉来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泪，从下颚不断的滴落在床榻上，房间里安静得，好似能让我听到那液体坠落的声响。

“滴答，滴答”，一下下仿佛砸进了我的心里，狠狠的，绞痛它。

曾经，什么时候，也有那么一个声音，一下下的砸进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

“怀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甚至，不加上姑娘两个字。也不知道，自己叫她是为了说什么，但是，我想叫她的名字，一遍遍的叫，仿佛这样，我便能安心。“怀梦...怀梦...怀梦......”

她这副模样让我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恐慌。左手上的灼热疼痛再次明显起来，这么频繁的发作，让我烦乱异常。

我，是着了什么魔么？

眼前，渐渐猩红起来的画面，是什么？

撑坐在床上的人，是怀梦。

可是，怀梦。

她的脸上都是血。

那汇聚在下颚上，滴落在床铺上的，不在是透明的泪，而是鲜红的血，诡谲却又艳丽万分。

“师傅，”她的唇轻轻开启，明明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我却分明听到了她在叫，在叫师傅，在叫，我。“师傅......”

“...不，不是，”明明，本君方才刚吃了药，为什么，会那么痛？“不是的，不是......”

我摇着头，极力想要否认什么，却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那么想要否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