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蠼安耽了。“你一脸伤感。”
杜分诗作伤感状。“我一贯如此。”
“不，那不是之前谁谁谁说你一脸伤感吗。他给念成‘一脸霜感’了。我在想什么叫霜感，是说你脸上结霜了？意思是你冷若冰霜吗？所以我才老远跑来看你的……”
往事讲起来就像别人的事一样。没有光柱就不能和神交流？杜分诗放下手肘。赵蠼说，“光柱就是神嘞，你不知道吗。”
“光柱只是一个通道！是神降临的地方。”
“不，光柱就是神。”
“不和你这种无神论者讲话了！”
杜分诗将床一拍站起来走了。
“喂！喂！杜分诗！……你去上厕所吗？厕所在柜子里不在客厅那边啊。我怎么会是无神论者呢，我见到神的次数太多了。”
扩明姜也被误会成无神论者很多次过。在被误会的日子过去之后——就是说今天。培养安全感不要用很长时间，但是短时间会很漫长。培养一段安全感。自然而然地像野辣椒一样生长的。没有生命，不再猖狂，猖厥，疯狂，刻薄，伤人。“喂喂喂，杜分诗！我刚想起一件事情！你的卡借我一下！”
“你怎么不去死啊？”杜分诗站在卧室门口居心叵测般看着她，“我来问你借卡的不是给你送卡的！”
“啊，因为连环杀手不杀我所以我……死不了。你看我打工打得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好点的工作啊？这天天跳水有时候难免会呛着啊！”
杜分诗用白眼瞪着她。
一秒。
两秒。
“懂了吧。难道是我故意把卡藏起来不用的吗？”
赵蠼的手机从桌子掉到地板上。杜分诗捡起来。
“不用捡啦。早停机了。”
“那干嘛不扔掉啊。”
“别……”
赵蠼喊着，“我当MP3用的！”
可惜，手机已经扔出了窗外。楼下的垃圾筒被砸出了一个扁扁的印子。“啊，我真的有必要去找我的卡了！”
赵蠼掀掉被子一跃而起。“你，给我推荐个侦探，要么自己帮我找卡！如果找到卡了我就答应分你一半！”
这似乎还挺合算的……仔细想想，卡也能丢掉的人的话又不那么好相信。杜分诗仿佛看到了一根光柱……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光柱。”
赵蠼拿掉额头上的冰袋跳下床，把电脑顶上那根光柱拿在手中。“不是非得建在城市广场中央的。”
做着某件事的时候心无杂念，就是很自然地按照一般的步骤坦然地做下去，一点一点总能把它做完的。这样做一件事情，真的让我想哭。
扩明姜需要护士的安慰。她抓着白大褂放声大哭，将护士帽摘下来擦眼泪。眼泪没有必要停止伤痛地涌了出来。无法解释。护士的脸上长了一个个水疱。如果安慰我能让我好过一点，你就安慰我吧。求求你了，能不能像个好人那样。我回忆里满是你们的笑脸，陪我在街上奔跑，远处的风景模糊，近处的清晰。
关于神有个很严重的传说。传说太广了，以致于人人都知道。不过得辟谣，传说根本就是假的。
神有两个妹妹。本来，三姐妹都有机会当神的。但是，神——现在这个神，把一个妹妹烧死，一个妹妹溺死，接着就正式成了神。这传说之所以很多人相信并喜欢，主要原因在于，压根儿不懂什么是神。
是神啊，不是人。哪来的姐妹？哪来的死和生？人无法想法没有经历的状态，所以给神套了很多人的性质上去。胡说八道。
20
20、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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