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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魅力。索美潜入了A漆，但她不知道婉婉在哪儿。A漆的天空晴朗中透出一丝风暴的征兆，但她等了几天都没有下一滴雨。这好像就是蒙人的，索美怀疑天空是块画布。

初看很复杂的地形，其实一点都不复杂。索美展开地毯式搜索，毕竟她还记得婉婉的样子。那一天她遇到了很多女孩子，不过都带着一种满足快乐的表情。索美是因为相同的路走多了，觉得单调乏味，便手画了一张A漆的地图。找到了婉婉，索美很高兴。她大老远就挥起了手，而婉婉并不记得她。

跟其它人相比，婉婉没有乐趣的脸让索美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愿望得不到满足吗？”

她被邀请至一处房屋内，婉婉的态度不躲不闪，不过索美听得有点糊涂。在地图上A漆就被标为一个小绿圈。索美向婉婉打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A漆的暴力氛围很弱，风景色彩融洽，像婉婉住的屋子墙上的水粉画。仔细一看那幅画还真是照着A漆某个地方画的。不过索美根据这个更加认定A漆的性质就是一种暴力。“不关你的事。”

婉婉这样回答。索美眺望着窗外的星球一样浮在空中的东西，“这个，我想如果你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我可以帮点小忙啥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这儿呢？”婉婉没有笑容。索美抠着笔记本封皮，“因为你终究还是清高，这地方再是美化也还不是你的家园？我猜是这样的……我是说，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女生。”

“你希望我承认这一点吗？”

“恐怕很难。我就是在说你不会真正地喜欢这儿的原因呀。哈哈，不要介意，我没有一点冒犯你的意思。”

婉婉穿得很漂亮，索美判断她在等什么人。屋子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索美告辞了。

“如果你想离开这儿的话……这一次我会记住这件事的。”

索美等待着她的答复。

婉婉伤怀地看了她一眼，居然答应了。索美高兴地离开了，临走前说，“这一次我没有随随便便！本来我可以现在就帮你回去的，但是我还有一点事，我下次再来找你。”

索美的事情就是她得去确认一下A漆是否确实是她的目标。卡里的钱可以挪用，但以前的记录不能撤消。索美用小手电在黑暗中制造出一块亮着的地方。某一页上明明白白记录着A09877，卡持有者，赵蠼。

赵蠼没办法，想留下淇兰，淇兰走了。两个人一个都没死，门房老头儿看她们一先一后离开游乐场，放走了淇兰，叫住了赵蠼。“小姑娘，昨天晚上生活得还好吧？”

“不太好，差点就死了，幸亏这乐园里的小马救了我一命。你知道那匹飞马吗？它是白的，跟别的马不一样，别的马是红的或者蓝色的……”

“我知道。”老头不耐烦地摘下老花镜用镜腿轻敲着桌子。赵蠼觉得老头儿像姜太公一样心理素质过硬，而且有种老王八的气质。人活到一定岁数是不是都会像这老头儿一样一肚子聪明还是装得糊涂蛋一样。人精老头儿，赵蠼决定这么叫了，“人精老头儿，你说淇兰为什么要杀我呢？”

“你跟她有过节。”

“我能和她有什么过节？她还说喜欢我呢。”

“或者她受雇来杀你。”

赵蠼竖起大拇指，“买凶杀人，好主意。我不知道谁能从我的死之中受益，你能再给我点儿启发性思路吗？”

笨蛋，到这儿了还想不通遭到威胁的理由。杜分诗一上来听了她的话就明确而有力地指出，“你觉得这跟卡是没关系的吗？……”……不过早早的，杜分诗去找了扩明姜，而不是赵蠼。赵蠼在呼呼大睡。

“金鱼，是你吗，你知道我住这儿啊。”

扩明姜穿着睡衣不过看头发不像在睡觉。杜分诗走进她的家里，开口说冰箱上的卡贴不错。扩明姜锁上门看到她站在客厅和厨房的交界处，不禁有点奇怪。“你对卡贴很感兴趣吗？金鱼，你也像小时候那么幼稚。不过小时候幼稚是正常的，像你这么大了就应该成熟一点呢。”

“我是来问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了！”杜分诗对卡贴毫无感情。扩明姜看到她的衣服上有紫叶针种子，替她拿掉。经过那么多年金鱼长得好看多了。那个满嘴口水泡的金鱼是不复存在了。

“我记得啊，我不会杀LIST的成员的。”

“真的吗？”

“真的，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哎，那就好！”

杜分诗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出去杀人了？”

扩明姜基本默认。杜分诗对她说，“我以老同学的身份拜托你把送外卖的留到最后杀。你这样会使很多人在家里焦急地等待，悲伤地安慰着脆弱的胃，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应该来的那份午餐或者晚餐，口水都要咽光了。”

扩明姜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不过她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