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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杜分诗将刀狠狠拔了出来。赵蠼抓着钢筋笑个不停，“这么不高兴干什么呀，我开玩笑的，哈哈。当然是我的钱价值更高，所以我才会在拿钱比赛中输给她。看起来她拿一千我拿一千很公平其实我亏大了呢……”

想起那些真实的快乐的岁月，虽然怎么想都不像真的，但确实器发生过。发生变化的时刻，我在场，却没有察觉，解冻的冰鱼获得自由，在岸上，看着春天的鸟从河上空凄鸣着飞过。我，推着车子经过桥上，记得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和现在相同，都在专心想着真实的凭据，感觉是否靠得住，说不定没有任何东西不是我虚构出来的。

赵蠼悬空了，一看脚下的凳子全都自由地分布在地球表面上，而不是靠摩擦力一张张叠起来的了。她目测了一下，“这要跳下去会不会太高……她怎么不拆你的垫脚的？”

杜分诗挥动了一下翅膀，“可别跳下去呀，赵蠼，当心摔断腿啊，撑着点儿，手抓稳了。我嘛，因为根本没有垫脚的，也就无从拆起了。”

杜分诗就像只蜻蜓或者直升飞机般停在空中，时不时扑扇一下她的不透明的大小适当的翅膀。掉下的羽毛让赵蠼觉得麻烦很久了，那翅膀扇起来还不时划过她的脸，有点刺痒。现在有问题了，翅膀的羽毛钻进了赵蠼的鼻子里……

“有点痒。”赵蠼低头看着脚下无色的空气还有明亮的地面，附加一个扩明姜偷学去的笑脸。她仰着头，“跳下来呀，我接着你！”

“你，你说她会接住我吗？”赵蠼没把握。她埋怨杜分诗不给她买一双，“你工具倒是准备得挺齐全啊！那我怎么办？”

“你说呢，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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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 ...

“汇率，汇率……原谅我我一时没想到。”

赵蠼哼了哼，想把小羽毛从鼻子里赶出去，但这样一来更痒了。看来不拿回自己的卡真不行，像这种情况……摔下去就真摔下去了。赵蠼为了不再受羽毛之苦毅然放手，掉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扩明姜手持一颗青菜正吃着。“你没有践约接住我……”赵蠼爬不起来，头一歪，“算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骗人的。干嘛把我的椅子撤掉啊？”

“我以为你会像金鱼那样展开翅膀飞起来。”扩明姜把青菜叶子啃光了。赵蠼说，“有翅膀我还用爬上去？”

“你怎么在这儿啊？”

让扩明姜觉得很后悔又很不愤复杂的一次体验。金鱼小时候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她脑海里生成了关于杜分诗这个人的全部影像，那个框框跟飞在空中的杜分诗重合，变成红绿二色，然后变立体了。杜分诗看都不看她，扩明姜感到委屈，“金鱼，下来嘛！”

杜分诗不情不愿地飞了下来。扩明姜稀罕地摸着她的翅膀，杜分诗担心她一扯就把翅膀给扯断了。还好，扩明姜只是摸摸而已。“为什么之前看不出你有翅膀呢？”

“因为买来的时候是带寄存功能的嘛。”赵蠼爬了起来，得意地说，“这个我知道。”

赵蠼和杜分诗为了拆掉这幢房子，用手头的工具像白蚁一样啃着墙体。赵蠼将凳子叠上，继续干活儿。扩明姜摇晃着底下的凳子，赵蠼浩浩荡荡地摔了下来。赵蠼趴着说，“这活儿比给游乐场发电还累……”

“自然。再摔两次就差不多了。赵蠼，别灰心，继续呀，为了卡我们得努力啊！”

“长着翅膀不腰疼……”赵蠼爬起来大喊一声。椅子，椅子，椅子，啊！赵蠼亲自叮咛着扩明姜，“不许再让我摔下来了，知道吗？”

扩明姜点点头。

赵蠼放心地爬了上去。杜分诗听到“砰！”一声，然后是“砰！砰！”两声，“好像是放烟花的声音。赵蠼你听到了吗？”

“我就听到蜜蜂的声音了……”

赵蠼又摔得不轻。张开眼睛，屋顶消失了，星空展现在眼前。赵蠼轻微地喘了一口气，“星空图……星空图在哪里？”

杜分诗扔下图纸，赵蠼接住，一手扶腰站了起来，将星空图展开。杜分诗的翅膀消失了，她也掉了下来，地上一个影子变大变大，然后“砰！”啊一声。

“还真疼……”

“就是这样，疼吧，我都摔了三次了！”

赵蠼将星空图反复看了几遍，记在心里，撕之前问杜分诗，“撕掉了啊？”

“我来，烧掉，碎片也别留着。”

杜分诗烧掉了星空图。烧的时候，扩明姜站在她身后，望着火苗出神。她一转身，“你干嘛？”

“没，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