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
赵蠼转头挤眉弄眼地一笑。瑞花虞说，“你帐户里又快没钱了吧。这不还是跟上次一样，重新来一次你还是输。”
赵蠼不以为然。“有证据吗？这个帐户里是没钱了，可我又不只一个帐户。”
从这儿开始，情势发生了变化。杜分诗也没料到赵蠼输入了新的密码后又出现一个帐户。
“来吧，继续，还没完呢。”
赵蠼提出来的钱在她身旁堆得像个坟包，她得意地又从帐户里抓出一把洒在钱堆上。瑞花虞照做，两人不停地取钱，你一回我一回，狗在扩明姜怀中乱动着，她叹了口气将狗放下，“好吧，你要跑就去跑吧，反正不是我的……”
“赵蠼，这个帐户里钱也快没有了啊。”
赵蠼又打开了一个帐户。靠着除了她本人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的帐户密码，赵蠼赢了瑞花虞，取回了她的卡。
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多讲一点但是多说无益。赵蠼跳上飞行器回家，原先那只找不到了，就又买了一个新的。瑞花虞赌品端正将杜分诗的卡也交了出来。从仲裁办公室出来，赵蠼，可以回家了。杜分诗之前没有料到扩明姜卡里那么多钱。“你一共有几个帐户啊？”
“多得我数不清啊。”
“那么……”杜分诗严肃地问，“你说过要把卡里一半的钱给我的。”
“对呀。”
“那么……是所有帐户里的钱的一半？”
“是呀，我可没打算食言。”
那是看似温暖的冬天。扩明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半那得有多少啊。”杜分诗在心里算着，高兴着。“你真是个大方的人！”
赵蠼说，“我还有很多呢。”
是呀，那么多，就算减掉一半那也还有一半。每张C卡都有不止一个帐户吗？杜分诗今日对于赵蠼稍微有了点儿佩服。
“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买材料认真地建造一个光柱了！”
赵蠼对于这个计划，眨了眨眼睛。杜分诗说，“嗯？你眨什么眼睛？”
“我在给你使眼色。我在给你鼓励。”
赵蠼开着飞行器飞上天空。杜分诗坐在驾驶座后面，头伸出窗户看着靠得很近的蓝天，风滑过她的脑袋，头发一丝丝一丝丝向后飞扬，且飞扬得非常张狂显得她的头像个海胆。被猛烈的风吹了一会儿，杜分诗觉得头皮要被扯掉了。这也很古怪，因为她的头发又不是塑料，没那么吃风。
她将头伸回里面，赵蠼平稳地开着飞行器，天空时明时黯。“谢了，让我搭车。”
赵蠼打开水瓶往嘴里灌了两口，拧上盖子将手放在方向盘上。“不用谢！一个人两个人一样地开。”
飞行器掠过天空，扩明姜掠过湖面。她坐在一只快艇头上，打破了河流的平静，她本人倒很平静。
瑶草死在火中。扩明姜在咖啡杯跳走之后用刀扎向瑶草，小秘密女孩没有死，扎在以脏还是脚踝对她来说都一样。于是扩明姜将她用缝衣线捆了起来，放在电磁炉上烧成焦碳，随后喝了一大杯咖啡。
赵蠼是个喜欢笑的人。她不得不笑。因为她脑子有种先天缺陷。金鱼杜分诗让扩明姜又心疼，又……是杜分诗的话让她又心疼又心酸。
高保真的家的影像留在扩明姜的脑海里。她回到家，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像一直坐在家中哪儿也没去一样的感觉。她又坐了一会儿，从冰箱里拿出一片全麦面包嚼了起来。
飞行器落地赵蠼连滚带爬地从驾驶室里出来了。杜分诗跨出飞行器，说，“哎呦，你怎么了这是……”
“好久不开这东西了，头晕……”赵蠼放开捂着嘴巴的手，指指身后，然后在树下吐了起来。
吐完了赵蠼想起一个问题。“飞行器方向盘太重了。”
“自己处理。”
杜分诗胜利归来，给LIST每个成员都发了短信让大家在实验室集合——她心情很好地打量着一群心情不好的人。归爱卓叹着气，“队长，你回来得太早了。”
“嫌我回来得太早……”一时间她没听出意思来。
“你要是晚几天再来这城里人就都死光了。”
杜分诗这才想起。“咦！扩明姜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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