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就是这样。别再来了。”
软绵绵的，怀里的尸体。尸体瘫倒在墙角，扩明姜抚尸大哭。“你知道吗，这实在是太难了。神不是东西。神它不是一个东西。”
在厕所里哭是件丢脸的事情。就像，紧张症初始之时，紧张只是偶然出现，没有谁说人不应该紧张，那是正常现象，但什么东西一频繁人们就开始说不对头了，得加个症了。一场演出啊，一定需要观众。没有观众的演出是失败的，让人热泪盈眶的。观众是什么？难道不是一种客气的疏远吗。
扩明姜用锥子刺开了最后一个死者的肚子，将她的肚子上戳了一圈洞，像撕邮票样将她的肚子剥下。热的地方，温暖的地方，因为没有吃东西，感到冷的身体。扩明姜躲进了她温暖的肚子里，寻找着子宫。医生说，子宫代表着家……哦不是家代表着子宫。只要能找到家，就不会感到寒冷，是这样的吗？
“你不知道神是什么吧。”扩明姜小声地说，只说给这位一个人听。“我向神祈求了很多东西神没有给我。神是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还是镇定一样情绪吧。脑子里烧开的那壶水又在咕噜噜叫了。
“神就晃神。神不是你的，或者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亲人，更加不是，我的情人。神是我根本无力违反的东西，天哪，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神在楼顶上，看着太阳，吹着风。
“神统治了一切，包括你，包括我，包括这个电影院里的所有人。神统治死人和活人，不过我想，神一定是更喜欢活人，毕竟，死人是没什么东西好表现出来了……”
神抽着烟想那你就错了。
赵蠼的面试经历不太愉快。面试官长得令赵蠼就觉得自己不会被雇用。看他那样儿，穿着正装，坐在那儿跟只大型犬一样。有些狗笑起都比这样的人可爱呢。何况这家伙他又不笑。结果还没开始面试赵蠼就被赶出去了。原因是赵蠼一亮卡面识官勃然大怒说，假的！
“是真的！”
赵蠼除了说真的拿不出更多证据来，她转而来到另一家公司。看门口的招聘启示，工资只有少得可怜一点儿，不干！赵蠼要找一个工资高的工作。谁都能胜任的工作给的钱绝对不会多，要钱多哪，就得一般人干不了的。
这个工作……“招设计师，月薪从优。”
赵蠼进去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从优。门口的刷卡系统让赵蠼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了，机子上贴着张说明，只有刷C卡才能进门。赵蠼进去之后发现来应聘的人真多啊，坐了满满一屋子。C卡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缺的资源啊，赵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剩下一个位置了！她一屁股坐下来，吐出肺里灼热的气体。
“里边儿真凉快！”
身旁的人看了赵蠼一眼，对于她的放松很不解。“你是老板的亲戚吗？”那人用手挡住嘴巴压低声音问她。
“我？我不知道。”赵蠼被她这么一说，“只有老板的亲戚才能来应聘？”
这裙带关系也太让我这种有才华的人受委屈了。赵蠼不由地想。不过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那人的意思是，不是有关系你怎么一副高枕无忧的模样？赵蠼说，“怎么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面个试嘛？这儿不用我我再去别的地方找呗，又不是世界上没其它地方招人了。”
“钱多啊……”
“你家里有狗吗？”
赵蠼此一句对方不知何意，“嗯？”
“呃啊，我是说，这儿工资很高？”
“没见外面写着月薪从优吗？啊？”
按号码，赵蠼被留到最后一个面试。她上了趟厕所回来，人走光了。“啊，终于轮到我了。”赵蠼看着外面正午毒辣的太阳，跑到门口将手伸出来烘了一下，然后拉拉衣袖下摆走进了办公室里。面识官看起来非常和蔼，赵蠼有种会被录用的预感。不过预感灵不灵呢？面识官让赵蠼开着飞行器在房间里飞两圈试试看。
“啊，这有点难吧？”
赵蠼的飞行器勉强在房间里启动，调头，后退，旋空，像七八十岁的人一样腿脚中蹒跚行动不便。“做两个花样动作能加分吧？”赵蠼想着，一拉操纵杆，“啪！”飞行器掉下来了。
“失误啊。”赵蠼拖着伤腿从里边爬出来，“咳……我是有驾驶执照的。好长时间没开了，有点手艺生疏……我想问这个设计师需要自己开飞行器，不配备一个司机吗？”
面试官旁边一个，也是面试官，笑了出来。“真是小孩子一个。我们不能录用你，你回去吧。”
“哪有因为做不出难度系数三点二空翻动作而被拒之门外的设计师呢？你们这要设计的是什么呀？”赵蠼抱怨，“飞行器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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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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